“此酒浓而不烈,醇中带香,当真是绝世佳酿!”
吴虢赞叹地说道,那满满的一坛子酒被他足足消灭了大半,即便以他的酒量,此时的脸颊上也泛起了微微的红光。
“吴大人说的是,这酒可比二锅头好喝多了!要是吴公子在此,一定会赞不绝口的。”朱大圣在一旁适时地说道,不过怎么看他的目光中都流露着一丝挥散不去的哀怨。
“我这个侄儿哪都好,就是好酒贪杯这一点不太像我。”提到吴途,吴虢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有欣慰,也有淡淡的不满。不过黄恒却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似乎对于吴途的处境并不是十分担忧。
再联系到之前吴虢的表现,黄恒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安的念头,难道吴途是吴虢故意放出来引自己上钩的?
“这美人和美酒都是世人最爱,美人虽好,若是沉迷其中便是红粉骷髅。而这美酒虽好,若是不能驾驭,便成了穿肠毒药。”吴虢再次开口,而黄恒听罢则是微微一愣。驾驭美酒?难道对方不是喝醉了胡言乱语?然而就在黄恒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到身边传来一股内劲波动,然后一滴滴冒着酒气的透明液体便从吴虢的掌心冒了出来。
“额…吴大人,您这是?”
朱大圣满脸惊讶,说话间还不忘深吸几口,将空气中飘散出来的酒香全部收入鼻中。而黄恒的脸上同样也露出了震惊之色,只不过他的震惊是用来掩饰心中不安的。
黄恒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吴途之所以如此轻易地便被他们骗入酒肆,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计谋有多高明,而是这叔侄俩做的一处请君入瓮的大戏!若不是出现了朱大圣这么个意外,恐怕他们非但不能暗度陈仓,反而会自投罗网、作茧自缚。
“我们吴家之人好酒不假,不过这酒却醉不了我吴家之人。”吴虢脸上露出一丝狠意,“这些匪盗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殊不知他们只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
大圣酒肆,魏勋仍旧在和吴途不断地推杯换盏着。此时魏勋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连续几日的划拳行令,即便是以他的酒量都已经受不了了。不过随着酒水的质量越来越高,魏勋却又开始不舍得放下酒杯了,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反观吴途这边,他虽然表面上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但是在没人注意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则是精光连连。
“魏兄,能和你把酒言欢,真的是吴某今生的一大幸事,单凭这一点我们就当浮一大白!”
只见吴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替魏勋将面前的酒碗倒满,然后又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同样给自己倒满一杯。不过他却趁着魏勋举杯分神的时候,暗暗运起内劲,逼出了大概一个掌心的液体,然后全部抹在了桌角的餐巾之上。
“喝!我魏勋长这么大,除了九月初九在家里喝花酒,就属这次喝的最为痛快了!”魏勋说罢就要举杯豪饮,谁知这酒杯刚刚抬到嘴边,他整个人便一头栽到了下去。要不吴途就在面前,恐怕单凭这一下就足够磕掉他两颗门牙。
“魏兄!魏兄!”
吴途试着晃了晃对方,谁知魏勋竟然直接靠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吴途见状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然后在对着舞妓和乐师交待了几句之后,一步三晃地离开了雅间。
“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照看魏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回来饶不了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