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有多少辆?”
城主府中,吴虢看着面前的士兵,一脸疑惑的表情。因为禹王托梦的关系,吴虢并没有强行带魏王回来,所以如今郑旦还仍旧待在禹王庙中。
“回大人,马车共十辆,车夫共十人。”士兵如实答道。
“十车?十人?”吴虢疑色更深,“车上装的都是何物?可有仔细查验?”
“查过了,全是酒水,整整十车!”士兵说话间还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城门的兄弟已经细细查验,就连车底都没有放过,除了酒水没有别的东西!”
“全是酒?”吴虢眉头都皱到了一起。“难道这些盗匪是要入城卖酒不成?”
就在吴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脸上竟然洋溢着兴奋之色。“报!启禀大人!那些身份不明的盗匪正在城中低价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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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坊市,十辆大车浩浩荡荡地驶了过来,然后停在了坊市内最为有名的一家酒肆门前。
此时辰时刚过,还未到人们吃饭饮酒的时间,所以酒肆门前虽偶有客流经过,但大多都是去坊市中进行买卖的。可是见到如此多的大车,好奇的百姓还是纷纷凑了过来。不多时,这酒肆门前便挤满了人。
“大圣酒肆还没营业呢,你们来这么早干什么啊?”一个中等个子,体格偏瘦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便是酒肆的老板朱大圣,这酒肆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只见他便走便拨弄着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十分精明。
朱大圣在而立之年便接手了这家酒肆,城中虽然经过数次改旗易帜,但他的酒肆却始终屹立不倒。如今过去十余个年头,也已经到了他经商的最佳年岁。
由于酒肆的客人并不会来的太早,所以除了要去禹王庙祭祀之外,朱大圣都不会特意早起。谁知今日他还没睡到自然醒,便被楼下的喧闹吵醒了。
“哟,朱老板,今儿个这么早啊?”一个熟络的酒客说道。
“嗨,这不被吵醒了么。等下酒肆营业,你可别忘了来啊!”朱大圣热情地说道,一般在这个时候,对方都会回给他好嘞二字,不过今天却出现了意外。
只见这位酒客摸了摸嘴角,竟然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个…要不就下次吧,下次一定来!”
酒客走了,不过朱大圣脸上的好奇之色却更浓了,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在拒绝自己的同时,还偷偷地向不远处的人堆那里扫了一眼。难道那里来了自己的同行,来抢生意了?
就在朱大圣疑惑不解的同时,又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向着人堆那里跑去,看他们那副急切的样子,就好像那里有白送的金银一般。
朱大圣见状赶忙拉住了其中的一个人,“我说老刘,你不是出了名的过亥不睡,过午不起吗?怎么今天这一大早就跑来赶大集啊?”
“哎呀,是朱老板啊。我这不是赶着去领个胃挨劈卡吗。”老刘如实答道。
“魏挨劈?”
“是胃挨劈!”老刘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反正只要有酒喝,挨劈就挨劈呗!”
“喝酒,胃挨劈?”朱大圣不解地问道。
“是胃挨劈卡,只要有了这张卡,你就可以随便喝酒,只要你能带走的,随便你拿!”
“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问这么多,去了不就知道了?”老刘说罢便飞快地跑走了,而朱大圣在犹豫片刻之后,也跟着人流往大车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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