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多了,现在你我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薄姬白了郑旦一眼,然后突然严肃地说道。“这次的事情你还是太莽撞了,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哦,我知道了。”郑旦默默点头,表情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好了,说吧,你这次回来,除了自己想不开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薄姬揶揄道。而郑旦听罢露出一丝苦笑,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位薄姬姐姐,在她的面前,自己就好像一个三岁孩童一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据莫敌所说,朝中有大臣暗中联系他们,只不过都被他严词拒绝了。”郑旦如实达到。
“看来这魏豹还是有一些人缘的,或者说那位大臣真正忠于的是魏氏。”薄姬说罢瞪了郑旦一眼。
而郑旦则是缩了缩脖子,立刻心领神会。薄姬显然是在因为之前的莽撞而责怪自己,若是被那位大臣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先不说吴虢是什么反应,这些保皇派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所以那个叫韩信的就让你回来联系那位大臣,然后好和他们里应外合?”
“嗯!”
“那么莫敌知道那位大臣的身份吗?”
“额…”郑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位大臣的派人去过荒区两次,不过都被莫敌他们赶走了,所以…”
“所以那个韩信便让你回来,不但要查清那位大臣的身份,还要联系上他,然后再让他的主公坐收渔翁之利,对吗?”薄姬语气有些不善,不过说到黄恒,郑旦罕有地发出了反抗的声音。
“黄恒不是这样的人!”
“那韩信呢?”薄姬说罢,郑旦语气一滞。“韩信虽然表面上救了你,但实际上这些都是你自己拼命换来的。可是韩信又要替莫敌治伤,又要向他赠枪,难道你就一点儿都看不出什么么?”
此时的韩信正在林中整军,可突然间觉得鼻子一阵瘙痒,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韩将军着凉了?”萧何在一旁笑道,而韩信则是揉着鼻子摇了摇头。
“那么就是有人叨念你了。”
“叨念我?”韩信疑惑不解。
“《诗经》有云:寤言不寐,愿言则嚏。”萧何摇头晃脑地说道,而此时曹参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你这老货,一天到晚没事闲的就到处拽文。”曹参说罢又将目光转向了韩信,摆出了一副明白人的样子。
“这叨念啊,可不一定就是在想你,说不好也是在骂你。你自己数数,刚才一共打了几下,要是单数,就是有人想你,要是双数,那么肯定就是有人骂你!”
“你哪来这么多歪理邪说?什么单数双数的,我看你最近是赌上瘾了,还单双数呢,你怎么不来个猜大小啊?”萧何嘲讽道,而曹参听罢则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在发现四周没有黄恒的踪迹之后,才小声嘀咕道。
“那也是主公教咱们的。”
“那是主公为了让你们放松心情,可没让你们肆无忌惮!成天沉迷赌博!”萧何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小赌怡情还不行吗?”曹参心虚地说道,然后灰溜溜地走了,萧何则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而韩信的思绪则早已被萧何的那句愿言则嚏拉到了遥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阿轲现在到了哪里,她的伤势都康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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