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你不要说话了,我这就给你疗伤,这就给你疗伤!”阿轲说罢伸出手掌,但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老高现在伤的太重了,就好像那枯败的枝叶,随时都有凋落的可能。他原先是鹤发童颜,而现在鹤发依旧,童颜却布满了苍老的皱纹。
“当初在易水之畔我曾送你,现在在钵池湖边该轮到你送送我了。临死之前知主公无恙,又能得挚友相送,老夫此生也算了无遗憾了吧。”
老高说罢用力地将筑摆正,可是他颤抖的双手却无法承担乐器的重量,阿轲见状赶忙帮他将筑放到了腿上。
“可惜断弦过半,已经无法再奏响那曲易水歌了。”
老高疼惜地抚摸着断掉的琴弦,他一生未娶,除了阿轲之外,这些琴弦便是他最为亲密的伙伴。可如今他已将死,这琴弦也十三去七,他又如何会不哀惜呢?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寻得天下最好的工匠将它修好!”阿轲笃定地说道。
“离开?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韩信与阿轲的出现让杨林吃了一惊,不过当他发现对方的有效战力只有韩信一人之后,便再次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韩信说罢抽出腰间的龙头短刃,这短刃是之前黄恒斩断刘邦佩剑之后留下的,算是白龙吟与斩蛇剑的结合体,不过韩信还没来得及将它还给黄恒。
现在大敌当前,而韩信又失了鱼肠剑,只好暂且先拿出来迎敌。不过这短刃非刀非剑,若严格说起来,更像是一柄长枪的枪头。
“妹夫,这小子吓傻了吧,穿一身破布衣,竟然还敢拿出个破枪头来唬我们!”破解血箭之秘后,魏勋不由得有些膨胀,嘴上自然也没有了把门儿的。
“妹夫你妹啊!你再出言不逊,小心杨将军先砍了你示众!”何岁气愤地说道,而杨林则是直接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见魏勋讨了个没趣,何岁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你这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破筐,趴里面就下蛋!”
“牛什么牛?早晚当了你的大舅子!”魏勋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就在他们拌嘴的当口,韩信已经和前排的士兵战到了一起。
只见韩信辗转腾挪,不听在敌军阵中变幻身影,围攻他的项军人数虽多,但一时间也无人能伤到韩信分毫。
“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就算一只苍蝇都能砍成碎末了!”杨林气恼地说道,然后又指着第二队人马说道:“你们,你们也上!谁能斩杀此人,赏千钱!”
杨林话毕,士兵们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争先恐后地向韩信冲了过去。不消片刻,围攻韩信的士兵便足足有百人之多。
“我滴个乖乖!妹夫可够大方的!这能买多少酒喝啊?”魏勋一声惊呼,恨不得自己也立即冲上阵去,而何岁也罕见地没有与他抬杠。
“可不是!自从入了伍,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半两了!”何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币,上面刻着半两二字。这是嬴政币改以来,天下最为通用的货币之一。
“嘁!说的好像你以前见过似的!”魏勋呛声道。“别人咱不清楚,就说那刘季,就是死乞白咧跟咱将军借兵的那位。听说他当初被派去芒砀山的时候,朋友给他送行,最多的也不过才送了五枚半两,大多都是三两钱。人家好歹还是个亭长呢!”
“你!刘季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这就是神婆子念咒,瞎叨叨!”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不是,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消息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打听不到,那么就来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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