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珑不由歪头瞧了一眼,景佑随身是有带『药』箱的,不过是白『色』的『药』匣,里面放着常见的『药』物、工具、还有银针一类的,可是灰『色』的『药』箱从未见他用过,不知是什么。
她还在当好奇宝宝,黎天却是着急了,连忙向景佑询问。
“没事儿,不过是中了暗器而已。”景佑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一说把黎天吓了一跳。
“中了暗器?什么时候?”
“唔……时间不久,大概半个时辰之前。”
半个时辰,那正是仪式『骚』『乱』的时候。
黎天脸一黑,沉声问:“是什么样的暗器。”
他看过白身上并无伤口,但是出于对景佑的信任,他绝不怀疑景佑的诊断,只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暗器如此隐秘,竟连他都没看出来。
“是一种很细的针,如毫『毛』般大,如果用量比较少的话,寻常人甚至无法察觉自己中了暗算。”
“但这种毫『毛』zhēn cì透皮肤之后,会随着病人的活动而进入血管,然后顺着血脉一点点进入心脏,如果与人动武,使用了灵气,针会走得更快。一旦入了心,再想施救怕是困难了。”
“那她……”黎天不由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放心,美人儿运气不错,发现得及时,毫『毛』针还没有走到心脏,接下来只要用磁心铁把它吸出来就好。”
磁心铁也是打磨银针的好东西,景佑这里的医疗工具很齐全,磁心铁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那玩意儿不常用,被他压箱底了。
『药』童找了一会儿,才将『药』箱送来,景佑接过『药』箱,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好了,你出去。”黎天对『药』童说道。
“我说你呢,你傻愣愣的站这儿干嘛。”景佑没好气的瞥了黎天一眼。
“我也出去?”
“废话,你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你一个臭男人站在这儿,我们家美人儿好意思脱衣服吗,不脱衣服我要怎么给她施救。”景佑显然把自己从“臭男人”行列给排除了,理直气壮的轰人。
“我!你……”
“什么我啊你啊的,还不快出去。”
黎天气得说不出话,一拂袖子,气呼呼的跑了出去,砰的一声撞上了门。
白挠了挠头,后知后觉的来了一句“还要脱衣服啊”,然后就刷刷的开脱了。
“好了好了,不用脱这么干净。”眼看着她连最后的肚兜都要甩掉,景佑连忙制止,哭笑不得。
好歹男女有别啊,他还真没见过脱衣服脱得这么爽快的女病人。
他立刻动手,用磁心铁贴过她手臂的每一寸肌肤,吸出了几根肉眼难辨的针。
他治病的时候不像平时那般神态随意,而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反复为她诊脉,直到确信所有的毫『毛』针都清干净了才罢手。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己中招了的?”景佑为她穿衣的时候,在她耳后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我完全没有察觉呢,只是觉得有些痒而已。”她傻傻的回答。
“美人儿,你这话骗骗黎天那个傻瓜还行,骗我可是行不通的哦。毫『毛』针的刺痛感非常轻微,进了血管之后更是让人毫无所觉,只有达到心脉,才会有周身麻痹的反应,我可没听说有谁中了毫『毛』针会觉得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