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还角力着好好的吗？
怎么忽然就危险线了？
难道两败俱伤了？
杉珞急忙放下咖啡杯起身来到屏幕前，机甲外景显示中，雪玉残破的身躯正被四环虫将如蛇一般紧紧缠绕，下一秒就要被绞杀当场！
发生了什么？
“虫皇。”
季何书合起书，走到杉珞身后站定，面色波澜不惊。
虫皇？不是......
没时间想这些了，徐子玉的情况很危险了！
“前辈，你......”
“救不了。”
“啊？为什么？这是任务啊？要失败了！”
“我只是‘观’。”
“观是什么......”
鸡爱母的警告又响了起来，杉珞再也顾不得问太多，也顾不上考虑自己C-的体能，直接走向操纵台，自己亲自操纵起了河清。
她家玉少爷性命垂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虫洞的折腾，自己的体能提升了，杉珞这次驾驶起机甲只是略微感到不适，灵能发散，连通右臂，在赶去两人所在地方的同时，飞快的抽出腰间长剑。
戳刺，倾尽全力，劈砍，杉珞完全解放身体，将战斗交给本能，双手反握剑柄，平平无奇的剑花之后用力向下，剑身裹挟着机甲巨力，如同蛟龙入海，精准而又深深地猛扎进虫将虫身上看起来最为脆弱的环节处！
虫将吃痛，浑身一震！松开了一些被绞在中间的机甲，以身后残破的骨节翅膀为爪，直接将来不及抽剑的杉珞扇飞！
“嘭！”
本来体能就勉强，再遭遇重击，杉珞的头顿时“嗡”的一下。
好在她灵能足够强大，及时调整了一下河清的姿态，稳住身形，再一次猛冲入四环虫将的攻击范围，拼命将雪玉拉了出来！
白玉色的机甲已经变得浑身都是裂痕，残破不堪的身躯昭示着刚刚经过了多么惨烈的战斗，巨剑还在四环虫将身上，已经拔不下来了，杉珞拉着雪玉，身形暴退。
新加入战场的支援似乎让四环虫将怒意更盛，但是这一次，它没有追击，层层虫尸之上，它张开巨口，开始疯狂地吞噬着同类的尸体！
它在进化！还是说他已经进化成了虫皇，现在只是在快速恢复着实力？！
杉珞忽然想起前辈刚刚说的话，手指攥紧。
“通讯请求中......对方无回应。”
徐子玉，是陷入昏迷了吗？
十八岁的徐子玉明显是经历过这场战斗的，但是现在仍旧被打的陷入昏迷，可见虫将的进化确实是一个意外因素，意外到徐子玉都没有料到。
身后，季何书又不紧不慢地看起了书，端的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前辈，徐子玉......”
“我救不了。”
“为什么？还有你刚刚说的‘观’是什么？”
河清已经拉着雪玉退到了足够安全的距离，杉珞这才放下心来询问季何书。
“‘观’即是我，是尊上的一道分神，由尊上留下的符印中产生。由于天道扰动，我现在的能力仅限于传递我所知的消息，以及维持尊上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并不能参与战斗，所以，我救不了任何人。”
“尊上？你是说，你不是前辈？只是前辈的一道分神？从一开始就是？”
“不是一开始，尊上是在你们穿越虫群时离开的，一开始尊上确实一直在你身边。”
怪不得.....按前辈平日表现出的性格，刚刚忽然邀请自己咖啡，还说了那么多的话......原来只是分神啊。
至于分神和本体之间外貌习惯上是否一致之类的问题，杉珞已经顾不上问了。
“你说的尊上，就是前辈？那前辈现在去哪里了？”
“应该是去找江仙了，毕竟，整个位面出现了几个意志觉醒，其中一个甚至对天道产生疑问，确实不是什么小事，而修补崩坏位面的话，江仙应该是最拿手的。”
“江仙？意志觉醒？”
“你也知道吧，江仙就是江雪。”
“江大哥”？在前辈那个层次都称得上仙人名号的大佬？！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她的快递员通讯号码！
杉珞有一种忽然被天上大馅儿饼砸中的幸福感。
不过，“前辈这算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位面吗？还有，意志觉醒是什么？”
“要对天道进行调整，尊上只能离开位面。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是因为，如果不赶快，那么不仅这次的任务会失败，随着时间发展，调整的难度还会越来越大，就像一些病毒，不仅本身具有危险，它还会进行感染扩散。
意志觉醒，就是指本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出现，而且并不与原本的天道相容，会与天道背道而驰、越来越远，最终会不可避免地走向矛盾的两个极端。如果是一两个个普通人意志觉醒还好，影响不大，但如果形成了群体的觉醒，或者觉醒的人中有天道眷顾的气运之子......”
杉珞的思维，随着“观”的话在几个关键词间飞速跳跃，当“观”停下，她便顺着思路脱口而出：“气运之子？你是说......徐子玉？”
“观”微微一笑。
“徐子玉？觉醒了什么......”杉珞喃喃。
徐子玉身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大的变数......是自己。
意志觉醒，是指本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出现......那么，自己带给他的最大的思想意志方面的影响就是......第一节课，“灰人理论”？
“你的意思是......徐子玉的觉醒在于，他相信通过努力，可以改变既定的命运？”
努力可以改变命运，等同于命运并非注定，等同于否认天道的合理性！
“我没有参与，并不清楚。”“观”摊手，“我只是将尊上经历过的任务中的经验告诉你。”
......
还以为最大的困难是完成任务，没想到过多的参与和干扰，还会引起位面内人物意志觉醒？
意志觉醒可能会导致位面走向崩溃或者崩坏的不可知结果，而走向这种结果，就意味着自己任务的失败！
综上，这次是我导致了我任务的失败？
杉珞不由得捂脸。
第一次任务被智商碾压，是前辈出手相救；第二次任务位面差点崩溃，最后发现，还是自己的锅，还又差一点连带着前辈的任务也可能失败......
怎么想自己也不是那种“麻烦制造者”体质，但偏偏一次两次快递都是自己搞砸，然而最丧的是，这两次都是在搞砸的时候被前辈大佬撞见......
“还有一点提醒你。”“观”慢慢悠悠地又抿了一口咖啡，“位面崩溃是很严重的事，修复或调整崩溃的位面的要求也并不简单，离开位面、进入位面也同样要消耗一些很珍贵的东西。尊上的任务与你不完全相同，这次在位面外修复完成之后，尊上就算是完成了，所以，他大概率不会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
“你这个镯子是怎么来的？”“观”忽然转移了话题，目光盯在杉珞左手手腕上的小玉镯，饶有兴致的样子。
“这个......前辈，啊不，是江雪大大送我的。”
“哦？”“观”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啊？这就没了吗？“不过”的后文呢？不要说一半啊！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面对四环虫将的威胁，我方最高战力季前辈因为修复位面任务无法上场，第二战力十八岁徐子玉目前陷入昏迷，“观”没有任何战斗力充其量算一个咨询顾问......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C-体能杉珞对阵进化中四环虫将（虫皇·伪）（虚弱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