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周围数百双眼睛里，着实是诡异。
他们里头，可没那么多人有东方九这样好的目力。
加上隔得比较远，大部分人看到的只是东方九招招落空。
全擦着少女衣袂砍下。
人群里，已经起了小小的议论声。
“这家伙该不是在故意放水？”
“近战格斗，那女人也没怎么动作，根本就没动！他怎么砍偏的？”
“难不成，对方是用了某种空间异能？”
“我觉得很有可能。”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身在局中的东方九心里却很清楚，对方没用任何超能力。
殷芒全凭借着自己的反应在躲闪。
这一连串的突击连招下来，东方九停住了。
他不会进行无意义的攻击。
十米之外，少女同样身形一转，用一种奇异的步伐轻盈落地。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下一刻，少女漆黑的眼里闪起了淡淡的金色流光。
［姓名：东方九
种族：人族
年龄：23
天赋：刀术、剑术。
潜能值：5000＋］
殷芒略微沉吟了一番。
倒是比兰度那家伙要低上一些。
是因为……还没有跨越普通人的界限吗？
不管了。
从他身上，说不定也能薅点毛毛下来。
殷芒这般想着，微微抬眸，开口了。
少女冷淡而立，狐狸面具外露出的那双眼眸，晕着淡淡流光，瞧着却极为深沉。
“知道我为什么能避开吗？”
“不知道。”
东方九回答的很干脆。
“难不成你还会告诉我？”
他冷笑。
“我当然会。”
少女往前走了一步。
略微靠近了些。
以她的身高，想跟东方九对视，不得不抬起头来。
她这般狂霸拽的作风，却轻轻抬着头。
让东方九觉得……对方有些可爱。
殷芒一本正经脸：“你的战斗天赋很可贵，战斗经验也不少。”
“但你的战斗方式，太过简单粗暴。”
“我一眼就能看的穿。”
少女这话清清淡淡落在东方九的耳里，却仿佛有千斤重。
东方九可以忍受任何指责，但他绝不能忍受别人质疑他的战斗方式。
“能看穿我的战斗方式？”
东方九冷酷的面庞显出了冷意，他默默抓紧刀柄。
双手握刀。
周身爆出了凌冽的刀意，此刻，他平凡的面容上显出了令人窒息的凛冽。
“那你就再看穿一次给我瞧瞧！”
话声未落，东方九突然暴起。
他的速度提升了近乎一倍。
刀光宛若道道寒霜，瞬间便在殷芒周身掠下。
他身影如电，殷芒却依旧从容淡定。
还有少女清冷卓然的声音，从战局里传出来。
“攻肋下。”
“攻右肩。”
“攻面门。”
“切下盘。”
“转方位，攻我后心。”
“……”
少女的话音很轻，只有对战的东方九能听到。
少女每一句简短的话语落下，东方九的身形就迟上一分。
当最后，殷芒两指点出。
夹住那暗红的刀背时，东方九的攻击停了下来。
他不得不停，没法不停。
心头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战前的所有想法都碎了，一干二净。
因为对面这少女，将他每一回的招式，猜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仿佛，她能看穿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