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渣到文建国这种程度的就有些恶心了。
俗话说的好，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女人。
而很多成功男人背后站着的，还是结局悲惨的女人。
“真没想到，文总原来是这种人。”
“我之前就觉着，李总跟文总之间有亲近的关系，还以为是亲戚呢。”
财务总监这种职位，铁定是要找个信任的人担任。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云云居然就是文建国的妻子。
文建国瞒的也太好了。
十几年，愣是瞒得滴水不漏。
这不明摆着，文建国当年就有了成功以后把李云云踢出去的打算吗？
“……”
后边人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传进耳朵，文建国额头慢慢爆出了青筋。
他最是好面子。
此刻，已经恼羞成怒了。
“李云云！”
“你下来还是不下来？”
文建国声音发着狠：“你如果现在下来，我们还可以讨论讨论离婚的财产分割。”
“我可以支付给你满意的赡养费。”
“如果你现在跳楼自杀，我没有义务去养你的父母！”
文建国往前走了一步，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距离很近的人才能听见。
殷芒啧啧感叹两声。
“瞧。”
少女纤细的指轻轻摸着二黑滑溜溜的冰凉小脑袋。
语气带着点冷嗖嗖的：“这就是人性。”
人族之中，这种事情总是层出不穷。
看的她都恶心。
文建国的这种事，在妖族里压根不会发生。
妖族崇尚力量。
你强我就听你的。
像是文建国这种玩心眼的，会直接被妖族里头暴脾气的一尾巴拍死。
殷芒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她转身戳了戳嬴暮之，淡淡挑眉：“我先走了。”
“你自己玩。”
“让白二送你回去。”
“算了。”
少女径直迈步转身，背对着嬴暮之招摆摆手：“我自己能回去。”
嬴暮之微微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殷芒神情漠然地走出大厦。
舒服地伸展双臂，伸了个懒腰。
大厦的前门入口处，还聚集着许多人，都仰头看着30层的闹剧。
李云云不想死，否则她随便找个地方一跳了事。
也不会特意选在公司大厦里。
不过是走投无路，要借着这事要挟文建国罢了。
说到底，也是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
殷芒悠悠顺着街道往前走，单手抄兜。
那双泛着妖气的眼瞳中，晕着点点晦暗的光。
一瞬间。
少女眼前仿佛流光一般划过无数个场景画面。
“阿殷，阿殷……”
少女迈出去的脚步倏尔顿在原地。
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隐隐有晦涩的光芒划过。
耳边。
无数道男音仿佛直接在脑海里响起。
那声音淡漠。
冷淡到了没有任何情绪，宛如神魔俯视天地，偏又透着执拗和悲伤的情绪。
殷芒眯了眯眼。
脑海里细碎的流光又碎成无数片，让她想抓都抓不到。
方才李云云的歇斯底里的哭喊，仿佛触及到了什么。
让殷芒心头略微有些烦躁。
她挠了挠头，凝眉许久，终究是什么都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