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时,曾怀也二话不说,直接亮出左手的阴钩。身子往前一探,就是凭空一勾而去。
这个举动有些令人摸不到头脑,公孙戒急忙叫住下来。“曾兄别急,等等我们。。”
只是公孙戒话音未落,一旁的应笑笑女子,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动手。手速很快的催动出白色罗伞飞舞在公孙戒头顶之上,从中喷出一股灵光将其包裹。
眨眼间,公孙戒的躯体便是消失在原地,然后十分诡异的出现曾怀也阴钩之前。
这一幕看得寒草寇不明不白,却又在冥冥之中感受倒一种早已经计划的精打细算预谋。当即是心有余悸的闪退到一旁地方。背后披上血红披风以防不测。
这边的寒草寇一头雾水,公孙戒更是头脑一片空白。如此被算计,如今也是无力回天,只是觉得胸口一痛,便是被阴钩扎入胸膛,当即血溅横飞。
“曾怀也,你,你这畜牲。不得好死。”公孙戒反映过来之时,狠狠挣脱阴钩,又是拉长了伤口。此时却是顾不得那么多,先行一头激射到一旁之处,急忙掏出药丸捏碎抹在伤口之处,这才是止住了鲜血喷溅。
应笑笑与曾怀也倒也不着急,反而是各自收宝缓缓走到李长风身旁。
这时的李长风双手背后,微微摇头,露出一抹笑容。“公孙戒,现在谁胜谁负,似乎一眼明了了。你是乖乖交出盒子,还是等着我们踏过你尸体之时才肯交出?”
局势转眼间变化,即使活了将近两百年的公孙戒,此时也是有些难以相信。这应笑笑女子可是早已认识,虽说交情不是很好,不过却是没有恩怨,理应来说不至于站在李长风那边。
最要命的是,曾怀也可是在进入宗门之时就已经认识。并且一路走来,结识到如今,已有两百多年的交情,说是老友也是不为过。
实在是想不到,这位认识许久的老友,竟然会背叛自己,临时阴了一把。那心里可想而知的愤怒与绝望。
“曾怀也,李长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如此阴我。难道咱们这数百年交情就这样没了吗?”公孙戒颇为动怒,顿时大声咆哮一句。
“公孙,别怪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早年我欠下李兄一个恩情。加上人家出手大方,在之前时候就已经给了一番好处于我。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只要你交出盒子,便是可以离去。否则,凭借你如今重伤之身,又是如此活寡不敌众的局面。当真是一丝生路都不会留下。”曾怀也淡淡一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说道那愧疚之色,更是显得奢适。
公孙戒听闻此言,狠狠吸了一口气,又是吞服几颗药丸,暂时压制着伤势。对着曾怀也似乎已经死心,眼中一撇,手速很快的丢出一道灵光于寒草寇手中。“寒道友,如今局势似乎不妙,不过还不是生死之境。咱们联手一番,还可有一线生机,否则结局怎样,定然是一目了然。”
寒草寇站在远处,正想找个机会溜走,没想到灵光飞来,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大盒子。灵念扫去不知何物,可观其模样奥妙几分,定然是不凡之物。
正是这么个小动作,李长风等人旋即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盯得死死来看,恨不得活剐一番。
寒草寇可谓是连连叫苦,自己本身不想趟一番浑水,就当作是路人。李长风一伙人怎么活剐公孙戒都是不关他的事情。
如今倒好,竟然将烫手山芋丢了过来。便是将仇恨拉到自己身上,减少他的负担。
这个举动明显是借刀杀人,傀儡一般的利用。
要命的是,寒草寇深知众人为了抢夺盒子,不惜反目成仇。不用多想,便是可以猜测盒子里头定然藏有惊天宝物。
加上盒子到手之时,体内的不夜君便是惊喜一番,催促着寒草寇留下盒子。
凭借不夜君的阵法造诣,很有可能已经看出盒子里头藏有什么宝贝。故而才是坚决留下来,不给丢出去。
如此一来,寒草寇便是无形之中成为公孙戒的同伴。共同承受着对面五人的怒火。
看着寒草寇收下盒子,李长风眉头一皱,阴沉着脸色说道。“看来寒道友是选好了站队,特地站在了公孙戒那边。这等选择可谓是绝对不明智。虽说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如今情况容不得李某做大善人。既然如此就送寒道友一程,往那极乐世界早登极乐去。”
寒草寇苦笑一声,“李道友又何必装好人。此时此刻,即使寒某将盒子交出,恐怕也挡不了你们欲要杀我之心。与其等死,不如拼命一战,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好好好,很好。难得寒兄有一份激战之心,我公孙戒此时此刻陨落在此也是可以瞑目。”公孙戒还生怕寒草寇交出盒子,寻求对方怜悯放他一条生路。如今似乎赌对了,如此一来便是多了一分逃脱机会。
“不必废话了。盒子在谁手中都是一样。只要杀了他们,直接抢过来就是。施姑娘。麻烦你守住通道之口地方。巩道友,咱们联手对付公孙戒。李道友,那个姓寒的小子就交给你门了。”应笑笑女子不想浪费时间,很是果断的开始计划着。
听闻之后,施菲萱女子便是守到通道之处,稳稳打坐下来。
应笑笑女子直接手持白色罗伞,法诀一个催动便是出现在公孙戒面前半丈地方。手中出现一把巨剑当即催动起来一斩过去。
公孙戒看似重伤一番,实则已经将伤势压制而下。更是显得几分临死反扑之色,五块玄铁盾牌滴溜溜飞出,巨大化之后飞舞与周身地方,当即挡下巨剑的抨击。
应笑笑女子可不是泛泛之辈,如此时候可不会留手什么。手中白色罗伞一个闪耀,自身躯体便是诡异移动到后头三丈距离。
而白色罗伞则是飞舞在公孙戒头顶,滴溜溜转动之时,无数灵光从中喷飞而出,如同剑雨一般卷下。
公孙戒可是明白应笑笑的天女罗伞之厉害。不敢一丝怠慢,顿时丢出一个戒指,化为丈许大小撑在头顶,散发一层防御光幕笼罩自己。
同时火猴灵宠跳出,趴在肩膀之处,嘴里狂吐一口口指头大的火光。
眨眼间,火光与剑雨激烈碰撞,炸开一阵剧烈闷哼。
火光与灵光相互交碰,隐隐之中越发强大,逐渐形成一片激烈局面。
而剑光似乎有些强劲,有些火光无法抨击阻拦,便是出现漏网之鱼扑打于戒指光罩之上,发出噗噗之声。
不过公孙戒也是够厉害,戒指的光幕有些道行。愣是硬生生承受下来漏网剑雨。
而巩云男子可是不管二打一,一把六尺之长的狼牙棒一丢而去,重重的捶打着光幕,直接抨击得阵阵晃动与巨响。
同时,手中捏着法诀,嘴里不快不慢的吐出一口口灵气。在空中化作一枚枚指头之长的金色小剑,噗噗飞来击撞于戒指光幕。
虽然没有剧烈动作,却是一种金属性的手段。每一把小剑斩击之后的破碎,都是诡异的将光幕斩出一道细小的伤痕。
里头处于进攻防御的公孙戒,可谓是拼死一战。在见到两人一出手就是不凡之时,顿时狠狠吸了一口气。怀里掏出一颗四色药丸,看也不看就此服下。
狂暴的法力从中体内冒出,让人有一种错觉,误认这厮踏进了筑灵期境界一般。
同时之际,一株绿色树苗轻轻丢出,种植于地上。
又是以极快速度迅速成长,化为丈许之大,眼见一去像是一颗巨大的灵树。
公孙戒缓缓打坐而下,嘴里振振有词催动法诀。灵树散发芬芳香味,数以万计的绿叶纷纷脱落,如同雨点一般万箭齐发。
所过之处,无论是应笑笑的天女罗伞散发的灵光,还是巩云男子喷出的金属性剑气。均是被密密麻麻的绿叶阻挡在外,丝毫近不了公孙戒的防御层之内。
眼见那边顿时打得天火潮热,寒草寇心里可谓是狠狠大骂一句。现在的这些家伙,才是拿出看家本领之时。如若在攻禁之时,肯如此卖力的施展,哪里会需要五个月时间才能攻禁成功。
说到底,人心隔肚皮,一个个均是精打细算,害怕着一丝丝的吃亏。
面对两个十层大圆满狂徒,寒草寇可是不敢怠慢。一手拿出穿云弓,当即射出两记飞鹰魂击出去。
半路之中,飞鹰啼鸣一声,各自飞舞而去,强行一扑便是扑中两人身影。
极度的眩晕,使得两人愣在原地,丝毫不得动弹。
寒草寇心里叫道一番好机会,顿时拉动弓弦,激射两道三尺之长的箭矢过去。
随着两声剧烈的波动,箭矢炸开一片灵光,化为光球呈现,显得几分耀眼。
奇怪的是,寒草寇不仅没有露出得意笑容。反而眉头一皱,径直望去,只见李长风手持一个术印矗立,身上模糊不清,摸不准是真身还是虚影。
心里疑惑之时,只见李长风手中手印松开。那边承受两记穿云弓全力一击的地方,则是飞出两块木头。其中粘贴了数张纸符,显然是什么障眼法。
“替换之法?竟然早早施展了迷幻之法于我,让我误认那就是真身。可谓是精打细算早有准备。”寒草寇吃惊一声,忍不住开口道出。
而其背后一阵阴风飘来,眼珠子撇去之时,只见曾怀也那厮阴沉着脸色。甚是不客气的勾出一击阴钩。
寒草寇狼狈至极的倒飞出去,爬起来之时身上并无伤痕。只是眼细之人自然可见那血无披风平白无故短了一节。
“李兄当心了。姓寒小子可是杀了丁愁。想来丁愁一身好宝贝可是被他催使。要杀他可谓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曾怀也可是清楚血无披风的厉害,虽然不清楚其中原理,却是知道这件宝物乃是防御至宝。即使使用很大威力的手段,也是无法将其完成致命之伤。
虽说寒草寇有着血无披风庇护,全身所受伤害均是转移到披风之上。一副看起来永不会陨落的模样,实际上待得血无披风之中血无之气耗尽,同样是如同豆腐一般被人斩杀。
世间并无永恒之物,一旦遇到相克之物,或者弱点暴露,同样是手撕纸张一般,一点就破。
“哦。原来如此。早有听闻丁愁手中有一件防御至宝,如今看来就是背后那件血无披风了。李某人倒是想看看,这披风是不是传闻那般坚固,就不信伤不了你一分一毫。”李长风双眼一眯,便是快速捏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