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刘制片,芦韵只是改了一场戏而已,前后加起来不到一千字。就因为这就把她的名挂在联合编剧的位置上,如果被好事之徒查了出来,会不会怀疑我们剧组开后门或有什么不当交易,对剧的影响不好啊?”赵悠对导演他们仨人道。
导演他们的脸色刹时有些黑沉了。
芦韵开口:“我只是改了一场戏而已,若是宣传我是这部剧的编剧之一,的确容易被人落下话柄。导演能用我写的那场戏,我已经很知足了,不求署名。”
编剧圈的人都清楚,如果在署名和报酬之间只能二选一的话,只要不是特别缺钱的编剧,第一选择都会是署名。
因为只有有署名的编剧作品在手,谈新的合作时才更有底气、对方才会更信服。
但编剧圈也有一个现象,那就是署了编剧名的人,不一定真的写了这部剧。这个行业里多的是qiāng手。
所以,赵悠说芦韵只改了一场戏就给她编剧的名份不合适,纯粹是在扯淡。并且还说可能会被怀疑有什么不当交易,就更是让导演他们心里不高兴了。
还好芦韵化解了尴尬,一句“不求署名”多么的大度。
昨晚方鼎打电话给他们,告诉他们芦韵的腿受伤了,这段时间别让她在剧组做重活时,他们仨还凑在一起回想了好久,芦韵是谁,有什么本事能让盛寻昱的特助特地打电话叮嘱他们。
现在他们算是稍稍能理解了。
这么会说话得人心的小姑娘,比毫无情商可言的赵悠讨喜多了。
芦韵主动不要署名,赵悠的心情好多了,一副“孺子可教”的口吻道:“编剧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你这一点做得不错。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能拥有自己署名作品的机会。”
芦韵不再搭理赵悠,专心吃烧烤,任由赵悠在一旁倚老卖老、大放厥词。
芦韵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她刚出去,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手机铃声在嘈杂的包房里显得很清晰。
赵悠被这铃声吵得烦,拿起芦韵的手机看了一眼,愣住了。随后她就狂笑了起来:“哈哈哈~”
不少人皱眉往她这边看,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神经了。
“跟大家说个笑话,你们知道是谁在一直给芦韵打电话吗?”赵悠举起芦韵响个不停的手机,向众人道。
有些人隔得远,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有些人就坐在附近,凑过来瞧了眼手机屏幕,都震惊住了。
“盛……盛寻昱?”
“盛氏集团的**oss盛寻昱吗?”
“这……这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位名震复城的盛寻昱吗?”
赵悠拔高了嗓门,嘲讽不已地道:“是的,你们没有看错。现在芦韵手机上显示的、给她打电话的正是盛寻昱!”
导演、制片人一听,惊喜的面面相觑。何思媚也来了精神,紧紧地盯着赵悠手中拿着的芦韵的手机,就差扑过去夺走手机,拿到盛寻昱的手机号了。
“不过,你们觉得,像芦韵这样的小员工,真的会有盛寻昱的联系方式吗?”赵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