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扮的帅气小哥将安桥和小泽雅子带上了游轮七层的套房。另一个服务人员贴心的跟在后面用推车帮她们运行李。
“这是您二位的皇家贵族总统套房, 在咱们游轮的七楼,空间大视野好,噪音小,而且十分平稳,感受不到丝毫海面的晃动。”
皇家贵族总统套房!
小泽雅子激动坏了, 她以前跟父母坐游轮出去玩的时候,她的抠门老妈只舍得给她订一个普普通通的阳台房,因为位置不好在二楼靠近发动机的地方,整晚都轰隆隆吵得不行, 那是时候她就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住住顶层的豪华套房,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七层一共两件套房,这套是您两位的,往里住着另外一户客人,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哦!”管家跟她们介绍道:“这一间是七层客人专享的健身房,旁边是室内游泳馆, 往里面走还有桌球馆和vr体验馆,那边是厨房, 如果二位需要自己做吃的话可以来这里,我们每天都会更换新鲜的食材”
玛丽苏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了吧, 一个游轮而已竟然连健身房vr馆都有了!这样牛逼的游轮她小泽雅子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坐到了。
啊!如果这是梦, 她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管家带着安桥和小泽雅子在七楼转了一圈,然后将两人带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门前, 他用房卡将房间的门刷开后, 将房卡递给了两人道:“这是你们的房卡, 游轮期间二位的全部消费可以直接刷房卡进行。因为您二位是本次游轮的钻石vip客户,所以可免费享用船上的一切服务设施,免费餐饮免费酒水,祝您二位玩的愉快,我叫鲍勃,有任何事情您可以通过室内电话快捷键1联系我。”
他说完帮两人将行李搬进房间,然后贴心的把门给带上后离开了。
等这位管家一走,小泽雅子立马就柳按耐不住了她此刻激动雀跃的心,一个飞扑就朝着我是里柔软的公主大床飞扑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姐妹我不是在做梦吧!”她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脸蛋,发出嘶的一声痛呼:“竟然是真的!,我这次中国之旅也太圆满了吧!”
安桥顾不上安抚了一下小姐妹激动不已的情绪,赶紧将她沉甸甸的行李从行李车上给搬了下来。
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从白奶奶那借来的做糖人的工具,工具本来就比较老旧,她怕在行李箱里跌跌撞撞碰坏了。
小泽雅子见到那黑乎乎的炉子和糖料立马就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姐妹儿,这是什么啊?”
“炉子,还有糖料。”安桥把工具都拿出来摆好了,问小泽雅子:“吃过糖人没?”
小泽雅子一脸懵逼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吃过糖人还是因为看到她小姐妹竟然带了个小炉子上了豪华游轮。
“待会给你露一手。”安桥还是有点手生,她怕做不好,到了韩国丢人,就想着趁还在船上在练一练。
白奶奶大方给的糖料多,整整五大罐子,够她做几百根的了。
看着安桥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小泽雅子忍不住:“姐妹儿,你怎么想的啊。咱们做的是豪华游轮诶!豪华!游轮!而且咱们要去的地方是韩国!不是市场啊!你跟姐妹说个实话,你是不是遇到经济问题,准备去韩国摆地摊了?!”
小泽雅子怀疑,该不是这次游船之旅把自家小姐妹儿给掏空了吧。
安桥十分淡定的翻了个白眼:“遇到经济问题还能请你做游轮?”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担子挑好,这做糖人工具不多只要一根担子,两头放上工具,人就能挑着走,也不重,想去哪就能去哪。
安桥试着把担子挑在肩上走了两步,小泽雅子一看就乐了,都顾不上再瞎想了,连忙掏出手机对这安桥就是一通照。
“哇,挑着这个东西看起来也太有意思了吧,拍出的照片都好有年代感啊,在这个豪华游轮上跟奢侈的背景一对比还莫名有点文艺范。”
小泽雅子一边拍一边催促安桥:“姐妹你走两步我给你拍个背影,对对对,步子走起来,微微回头……妈呀,也太好看了吧。你把那担子也借我挑两下呗,我也想拍!”
安桥把担子放在她肩上,小泽雅子立刻就化身成了造型狂魔,她作为一个梦想成为旅游博主的女人,拍照姿势简直是多的摆不完,两人越拍越起劲,从屋里拍到了外面走廊。
安桥一边给她拍照,一边跟她科普糖人在中国的悠久历史,和那甜丝丝的滋味。
“糖人的历史还得从600年前说起,据说吹糖人这门手艺之所以被发扬光大,全是因为明朝宰相刘伯温,相传明朝皇帝朱元璋造“功臣阁”火烧功臣。刘伯温侥幸逃脱后,被一个挑糖人儿担子的老人救下,两人调换服装,从此刘伯温隐姓埋名,这刘伯温是个聪明人,他在卖糖的过程中,就开始创造新的制糖方法,通过加热变软,他将糖做成了不同的款式样子,小猪小狗、八戒悟空……小孩子们总是争相购买,看到了就挪不动腿呢……”
“哇!”小泽雅子一不小心就听得入了迷,她赶紧拉住安桥的胳膊央求她:“那姐妹你现在快做一个给我看看呗,你说的我都好奇了!”
“行!”安桥爽快的答应了她:“咱们去厨房做吧。”
这里的厨房很大,正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旁边直接连通外部的阳台,走出去有吊床秋千,可以吹海风看海景。
安桥走到厨房做饭的台子上将将担子两头跳着的框里的东西往外拿。
担子的一头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小柜子,床头柜般大小,两边钉有一个长方形的木框,框中间的铜环上拴着根短绳头,用来穿扁担。柜子里一块大理石板,是用来画糖人的。柜子右上角有个洞用来插竹签的,不管吹还是画的糖人都插在上边。
担子的另一头放了一个小炭火炉子支着一口铜锅,做的时候就要用这口锅来熬那些糖稀。
安桥将那几大罐的蔗糖和麦芽糖拿出来在桌面上摆好。
“哎呀,好甜啊。”小泽雅子忍不住凑近了那几个罐子,伸出鼻子嗅了两下:“好好闻的甜味呀,我都迫不及待了。”
安桥喜欢吃麦芽糖,甜味中还有香味,跟蔗糖甜的齁嗓的感觉不一样,有一种甜到心眼儿里的满足感。
她打开了麦芽糖的罐子,又拿了一个竹签给小泽雅子沾了一点,让她尝尝。
“唔。”小泽雅子眯起眼睛:“啊,姐妹儿,这甜到心尖尖儿上的味道,哎呀,又想恋爱了!”
安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麦芽糖的香甜味,别说十一月还真是个恋爱的好季节。
安桥一瞬间想起了一下某个被她扔在华盛顿的狗男人,莫名有一丢丢的心虚,但很快就又被抛到了脑后去。
怕什么,性感桥姐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她把思绪重新转回到糖上,吹糖不能直接用麦芽糖或者蔗糖,要加上淀粉,选合适的量制作熬制成一种叫饴糖的糖料,糖稀为咖啡色。
安桥一边回想着白奶奶教她做饴糖的场景,一边开始给饴糖加热,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学着白奶奶之前的样子,伸手猛地从饴糖上揪下一团,揉成圆润的小糖球,在用食指沾上一点儿的淀粉在小圆球上压出一个小小的深坑。等深坑有了她就赶紧收紧外口,快速拉出细长的糖棒然后猛地折断。
“哇!”小泽雅子看的目不转睛,只觉得还没几下功夫原本还软趴趴的糖稀就在安桥手中成了型。
“别哇了,看我给你吹个小猪。”安桥被小泽雅子崇拜的目光看的有点飘,说是给小泽雅子吹个猪,其实是因为她目前也就吹的猪还能见人。
不过可惜她还没有白奶奶那样熟练的技艺可以让别人吹自己捏,他必须得自吹自捏才能掌握我好时机,否则一准捏不出形来。
安桥鼓起腮帮子,吸足了一口气,含住糖棒将气朝里吹,不一会儿就吹成薄皮中空的扁圆球状,然后她开始动手,小心翼翼的在边缘球上捏出四条小短腿,两个猪耳朵,和一条小猪尾巴。吹完了她又拿画笔粘上巧克力酱给小猪画上了眼睛和鼻子。
小泽雅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喜爱的不得了。
安桥把小猪插到柜子的插孔上放着:“这个是我吹得我自个儿吃,待会在给你做一个新的,这次让你来吹。”
小泽雅子立马横眉冷对:“猪猪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猪猪!你好残忍!”
安桥:“……”
她伸手摘下小猪,面无表情的往嘴里一塞,发出“吧唧”一声。
“嗯,吃起来也挺可爱的。”
小桥雅子不说话,半晌又暗搓搓的催促道:“那,那你还不干净也给我做一个尝尝!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她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味道本来就是甜的,加热后空气都变成了甜的,随便一个呼吸都能吸进一大口的香甜味。
“快把口水收收,不然待会吹进去一猪肚子的口水。”安桥一边嘲笑她以便快速的揉糖,塑形,然后将糖棒往她嘴里一塞道:“吹,别太重,也别太轻,别停下来,我说停再停。”
小泽雅子闻言就赶紧开始朝着糖人里吹气,许是以内小姐妹儿心有灵犀,竟然一次就成,还做的挺成功。
安桥把沾着巧克力酱的笔给小泽雅子让她自己画。
小泽雅子嘿嘿一笑,她最爱吃的就是巧克力,见状毫不客气,直接把笔扔到了一边,捏着签子把小猪放进巧克力酱里打了个滚,弄出了个小黑猪。
“放冰箱里冰一下,等巧克力凝固了在吃口感更佳哦。”安桥提醒她。
“害!我等不及了啊姐妹!”她话都没说完说,圆滚滚黑乎乎的小猪就被她一口吞了下去:“唔敲好吃!”
好嘛,这狠劲又不是刚刚猪猪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猪猪的时候了。
呵,女人。
两人正闹着,突然听到厨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小孩子的声音。他们抬头看过去正好瞧见一家三口正从厨房外走进来。
“哎呀!”其中的女士惊喜的叫到:“我就说是麦芽糖的味道,你还说不是。瞧吧,这不就是再做糖人的么!”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上前去,朝安桥问到:“小姑娘,糖人多少钱一根啊!”
“这个是不卖的。”安桥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也是船上的游客。”
“啊!这样啊。”女士有点尴尬,这才想起来之前管家就说了这一层还住着另外一户客人,是一对年轻的闺蜜。
“妈妈!”可爱的小男孩从后方的男士那边跑了过来:“好甜好香啊,妈妈我想吃糖!”
“这……”女士有点为难的瞪了儿子一眼,别说他想吃,就是她自己也想吃啊。可人家又不是卖糖的,同样是来消费的,人家肯定也不差钱,她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安桥看小朋友一副吸溜口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就想给他做了一个。
这次她没用吹得,而是从之前的柜子里掏出了那块大理石板,这是用来画糖人的,画要比吹简单许多,做起来也快许多。
“喜欢什么动物呀?”安桥问他。
小孩想了想说:“大恐龙。”
“行!”安桥答应了他,心想还好自己学过几天的简笔画,不然还真画不出来。
她从工具箱里掏出油毡子在大理石板上轻轻蹭了一下,然后拿出白奶奶给她的那把精致小巧的铜勺,舀上了少许熬制好的糖稀,让勺子微微倾斜,手朝着上面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从勺子上倾斜而出,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铜勺,几个翻转,仿若变魔术一般,一个憨厚可爱的恐龙形象就跃然纸上。
“哇!恐龙!恐龙!”小孩激动的直在一旁大叫,一边拍手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恐龙糖人。
安桥等那恐龙凉了定型了,就又用糖稀在恐龙头尾上分别点两个点,把竹签朝上一贴就拿起来了。
“喏。”她把恐龙糖人递给了小孩:“尝尝看。”
小孩不舍得吃,抱着恐龙爱不释手。可那味道却又太香甜了,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朝恐龙脑袋上舔了一下。
“吸溜!”只碰到那糖人的瞬间,他就按耐不住了,太好吃啦,他肉痛的把整个恐龙头都塞进了嘴里,只努力不用牙齿碰坏。
小孩这模样逗乐了安桥就跟他说:“大胆吃,吃完姐姐还给你做。”
这话一出,小孩眼睛噌的就亮了,像是得到了保证一样,他看向安桥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求证:“真的么?吃完了你还给我做?我想要大老虎,也可以么?”
“可以。”安桥点点头。
小孩的父母有点不好意思了,把男孩从那一罐罐麦芽糖前扯了回来:“别听小孩瞎说。”
女士顺手从男孩嘴里拿过还剩一半的恐龙糖人:“方小南,你的牙齿都蛀成什么样子你忘了么?不许吃了。”
说完她把糖人塞进了自己嘴里。
嘶,可真甜。
女士眯了眯眼,有点沉醉在这甜丝丝的味道重。
“这个味儿跟我小时候吃的一样。”她沉浸在孩童时期无忧无虑的回忆之中:“我们那会啊大街小巷都是卖糖人的,孩子们都可喜欢了,见着了那就是要走不动道了的,趴在摊架子上眼巴巴的看着老师傅在那做,那个味道又香又甜,看着看着,口水儿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那个时候可爱吃糖人了,只要见到了就得买,不过那会手里没多少钱,就跑回家去缠着我爸妈要钱,要是实在要不到钱,那只能回去眼巴巴地光盯着看了。我还记得有段时间啊,那糖人都不用花钱买了呢!可以以物换物,用风油精或者是一筒牙膏皮就可以换一个孙猴或是其他的小糖人。我可没少从家里偷拿东西去换”
方小南气呼呼的打断了女士的回忆:“妈妈!你不是说只有没教养的孩子才会眼巴巴的盯着别人的吃的看么!那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还有,只有坏孩子才会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妈妈,你小时候是坏孩子么?”
额……那谁还没有个放荡不羁的童年了。女士强行把自己从十来岁的青葱岁月里给拉了回来,有重新摆上了那副家长面孔,虎着脸凶他:“妈妈是妈妈,你是你,能一样么?就是因为妈妈小时候做错事情了所以现在才再三告诫你不要犯妈妈的老错。”
“哦。”方小南委屈巴巴的瘪瘪嘴,不说话了。
后方的男士打圆场,把自己不靠谱的老婆跟儿子都揪了回来:“好啦,你们不是说要去楼下剧场看表演的么,再晚可就结束了。”
他这么一说,两人的注意力立马就又转到表演上,赶紧急急哄哄的就要下楼。
临走前方小南还依依不舍的问安桥:“漂亮姐姐,请问我明天还可以吃到你做的糖人么?”
“可以哦。”安桥跟他挥手告别。
等一家三口走了,小泽雅子才不高兴的开口:“诶,姐妹儿,你督促我学中文吧。我的中文果然还是太差了。”
亏她还学了好几周的中文了,刚刚竟然就没听懂几个字,这样是真到了中国留学,那还不得成了睁眼瞎了。
小泽雅子有点挫败,中文可真难,比英文还难!
“等这次旅行结束之后吧!”安桥给她出注意:“每天在咱们群里打卡,要是哪天没打卡,就让大家轮番炮轰你。”
“哈哈哈好!”小泽雅子满意了:“正好珍妮弗前几天说她也在学习中文,我可以跟她比赛看谁先学会,堵上我亚洲人的骄傲!”
安桥觉得小泽雅子不一定能赢,毕竟俄罗斯虽然是欧洲国家但四分之三的领土都在亚洲来着……
再加上人家珍妮弗现在又恋爱神力加持,毕竟爱情使人失智也使人奋发。
说到他们的那个群,小泽雅子赶紧一把搂过安桥找好角度拍了张自拍扔进了群里。
是雅子呀:[图片][图片]千万别嫉妒我,我跟我小姐妹儿的二人世界。
爱武功的珍妮弗:呦吼,你们两个见面,这是在哪?
是雅子呀:在去韩国的游轮上,羡慕么,嫉妒么,恨么?
爱武功的珍妮弗:啊!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教跳舞的车城俊:我是不是听到了韩国。
是雅子呀:哎呀,你不出来我们都快忘了,这群里还有一个正宗韩国欧巴。
是雅子呀:@教跳舞的车城俊,欧巴你现在在哪个国家呀?韩国的话就麻溜的请我们吃饭哦!
教跳舞的车城俊:刚离开柬埔寨,今天早上才到了斯里兰卡。
是雅子呀:……
教跳舞的车城俊:不过欧巴人不在,心跟你们同在。你们到韩国哪里呀?
是雅子呀:在仁川港口下船哦。
教跳舞的车城俊:嘿呦,你们走运了,我正好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后辈咋那附近,怎么样,要不要帅哥陪玩服务。
爱武功的珍妮弗:我也想要帅哥陪玩服务!
是雅子呀:你的帅气武僧呢。
爱武功的珍妮弗:他跑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找到他的。
是雅子呀:跑了?他不是和尚么?
爱武功的珍妮弗:他是少林俗家弟子,只是每年会上山两个月修行而已。唉,他真是太帅了,成熟稳重功夫又好。为了他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中文!
是雅子呀:哦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要在群里每天打卡学习中文,请大家广而告之共同监督!
爱武功的珍妮弗:带我一个!
教跳舞的车城俊:我也要学
发誓走遍全世界的TT:算上我和科雷尔,我们快游完美国了,近期正在办理去中国的签证。
是雅子呀:哇,你们也要来中国了!那我们可以一起见面聚一聚!
教跳舞的车城俊:正好,我这个月月底准备回中国教跳舞了。
开旅店的小岛:还有我,作为一个华裔我不用学中文,但是我近期正打算去中国请厨师。
是雅子呀:哦呵!齐活!那就月底,大家一起相聚阿中哥哥怀抱!
……
安桥就这么眼睁睁的瞅着她小姐妹儿短短几句话功夫竟然就忽悠出来了一个聚会。
可以,很行!不知道到时候翻译器能不能在准个假发个福利什么的嘿嘿嘿。
两人一边在群里聊着天,一边朝一楼的餐厅走去,这会船已经开了有一段距离了,楼下的各个娱乐设施餐厅演出都开始了。之前看广告的时候安桥就听说他们船上的餐厅是米其林三星,平日里人均七八千的菜肴,在这里都可以免费享用。
到了餐厅之后,安桥看到里面已经零零落落的坐了几桌人了,应该就是船上的其余几户游客。
有大腹便便商业做派的中年男人,有打扮时尚长像靓丽的小情侣,也有年纪稍长的恩爱夫妻。
再加上之前在七楼见过的方小南那一家三口,就正好是十个人了。
安桥和小泽雅子可以说是这艘船上年龄最小穿的最差的两个人了。
那中年男子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听着啤酒肚就偷看去,在看到竟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后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嗤笑,随后转开目光不在关注。
那对小情侣倒是将她俩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过打量完也就没了下文,似乎是觉得跟两个不只是小学生还是中学生的孩子搭话没啥意思。
小泽雅子有点失望,她还以为能在餐厅交到新的朋友。不过很快这微乎其微的失望在看到那一盘盘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美食后就立马烟消云散了。
朋友算什么!她的小姐妹儿和美食才是唯一的真绝色!
“姐妹儿,这个超好吃,我以前跟爸爸一起谈生意的时候吃到过,外面的餐厅一盘就要3w日元呢!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我的天呐,我之前为了吃这个足足攒了三周的零花钱……”
点点点!
反正不用花钱,安桥和小泽雅子点起餐来可是没有丝毫的估计。西餐本来就不像中餐分量足易吃饱,多数都是只有一两口的量,所以两人拿起来那是丝毫没有压力。
“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嘲讽突然从后方传来:“年纪小就是没见过世面,瞧那吃东西的穷酸样。”
他说话声音其实不大,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囔,可因为本身餐厅的人就不多环境十分静谧,这花就显得格外清晰了。
安桥的动作顿了一下,小泽雅子没听懂那句话的意思,却能听明白那声嗤的含义,她悄悄拽了拽安桥的胳膊问:“那人是不是说咱俩坏话呢?”
她回头去看说话的那人,就是刚进门看到的那位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这会有点上头,整张脸都红的厉害。
安桥朝桌子上一看果然看到了歪歪斜斜好几瓶烈酒倒在那里,度数都不低。
“她说咱俩什么了?”小泽雅子问。
“说咱俩穷酸呢。”
小泽雅子闻言翻了个白眼,仗着自己说的是日语大声吐槽道:“到底谁穷酸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有些人是喝不起酒还是怎么回事,不要命的往嘴里灌啊。选的酒加起来还没我们点的两道菜贵呢,没吃过猪肉连猪跑都没见过吧,真丢人!”
安桥笑了笑,没说话。小泽雅子这位可是能把万元的绝版手办说送人就送人的富婆!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那中年男子晃悠了两下,手里拿着酒瓶就朝两人走了过来:“小小年纪,在背后骂人,看我不替你们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们……”
他是真的喝大了,说话都有点使不上力,还没走近安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
小泽雅子被搞得胃口全无:“呕,这种醉酒鬼是怎么上的了船啊。这样的人竟然也买得起船票。”
小泽雅子拉着安桥灵活的躲过酒鬼的袭击,朝工作人员走去。
“麻烦你们处理一下行么?”她不高兴的嘟囔道:“这种酒鬼完全影响了我们的登船体验。”
她现在还不会流利的说中文,说以只能用英语跟工作人员交流,这段时间跟tt他们聊得多了,英文水平倒是大幅度增高了。
“你不是中国人么?”那工作人员显然是听懂了小泽雅子的话的,可他却并没有表露出要去处理的样子,反而嘀嘀咕咕道:“装得,还在这说英语,也不听听那口音,真丢人……”
虽然小泽雅子的中文的刚开始学习,不过一句简单的你是不是中国人她还是能听懂的,就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我,我是日本人。”
“小日本啊!”后面那中年酒鬼又再次跟了上来,听到这句话之后嘿嘿笑了两声:“那我今天更是为民除害了。”
他举起手中的酒瓶作势要朝安桥和小泽雅子打过来。
小泽雅子吓得尖叫了一声将目光转向那名工作人员,谁知那人却直接避开了她的目光,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准备转身离开。
“站住。”安桥开口:“你什么意思?”
“会说中文啊。”工作人员又嘀咕一声。
“我是中国人。”安桥瞪他:“这搜船我之前查过,是允许外籍人士登船的吧,请问你现在装作看不到转身离去是什么意思?”
小泽雅子一看事情不对立马十分机智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悄咪咪的拍摄了起来。她爸说了,遇到事情一定得先留证据,否则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她深以为然!
那工作人员没注意到小泽雅子的小动作,他正因为安桥的突然发难而有点心慌。
林三觉得自己最近可真不够走运的,自从他买通关系上了这艘船上工作,油水还没捞到多少呢,骂倒是没有少挨,早上才刚又被经理给给训了,他本来是看着这两个小女孩年纪不大又是日本人上想看个好戏解解闷的,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是个中国人。
“你在这杵着干嘛呢!”那酒鬼突的朝林三吼了一声:“瞧你那怂样,两个小屁孩把你给吓到了。一边呆着去,别碍事!”
林三闻言,顿时有了决定,他看也不看安桥一眼,赶紧就扭头走了。这个酒鬼的来头可不小,林三虽说也是才到船上工作,但这几天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也没少听到八卦。
据说船上的这10个人,一家三口的那个是在全世界都颇有声望的艺术家,女士是个画家,她的一幅画曾经拍卖出1.3亿的天价;男士是个钢琴家,听说曾经是英国皇室的御用钢琴师。中年的那对夫妻,是著名的慈善家。年轻时尚的情侣是当下最有前途的时尚设计师。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是市政府的一个领导。剩下的俩个人好像是运气爆棚中了奖,才得到了船票。。
林三敢肯定眼前的这个酒鬼应该就是领导本人了,而这两个小丫头应该就是中奖了的人。
两个小丫头算什么,既然领导说话了他自然是要听领导的啊。林三这么想着,原本还微微有些不安的行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在他看来在场的所有人就算再有钱,那都不如这个领导的权利大!
也亏得安桥不知道林三这会在想什么,不然,她直接拍个这位领导此时此刻的照片往市举报箱里一扔,估计不出半天这位领导就得被按上贪污**的罪名给打下马了。
眼见这位工作人员竟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小泽雅子真的是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那酒鬼还在那晃晃悠悠,也多亏了他喝得多,这会走路走不稳当,走两下就得停一会,不然,这会这里早就要乱了套了。
“小姑娘,你们别跟他斗,赶紧先离开吧。”那对中年夫妇里的女士朝两人说道:“酒鬼没有理智的,听不进去话。二楼也有个餐厅,你们可以先去那个餐厅随便吃点,等过会他离开了再下来吃。”
说得很有道理,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没错的人得给做错了事的人让道了?
安桥觉得可笑,她们俩有权利在这吃饭。扰乱公共场合秩序,对其他游客的正常活动造成了打扰的人又不是她们,那她们凭啥要让出自己的权益呢?
安桥还偏要在这吃了。
她重新拉开餐厅的椅子入座,然后继续跟小泽雅子一起点餐。
小泽雅子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很兴奋:“小姐妹他待会要是敢过来你千万别先动手,我视频拍着呢,只要他敢动手,他就完了。”
对,可不是完了,就算他不动手,这段视频放出去之后,他的政治生涯也要玩完!
中年酒鬼还不知道他们在嘀嘀咕咕什么,一路踉踉跄跄的终于走到了他们跟前,伸出手中的酒瓶就要往前砸!
“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小日本儿!”
小泽雅子灵敏的往后一躲,瓶子紧擦着她砸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破碎的玻璃瓶渣蹦射而出,索性两人都穿的长袖又及时护住了脸,没有被玻璃碴伤到,倒是那醉酒鬼胳膊上被回弹的玻璃给拉开了一道口子。
“好啊,你们敢打我!”酒鬼盯着他往下滴血的胳膊,微微的刺痛感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们可没打你。”安桥摇摇头。
“你闭嘴,你这个卖国贼!”他摇头晃脑的指着安桥的脸,有好几次都差点就给戳上去了:“跟小日本儿一起玩,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就不配站在中国的土地上。……”
“话说过了啊。”有人听不下去,出口劝说:“您喝醉了酒回屋躺着休息休息去,何必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
“什么孩子。”他砰的一声,反手就又是一个酒瓶扔了下去:“这是汉奸!”
许是是他动作太粗鲁也太危险,之后就没人敢说话了。
酒鬼冷笑一声,朝安桥跟小泽雅子喊道:“我要是你们我就从甲板上跳下去!我都没脸做这搜船!”
“您快闭嘴吧。”安桥忍不住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中国的历史我不会忘记,日本曾经带给中国的伤害我也铭记于心,我是中国人,身上流淌着中国的血,我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我身份的事情。但也请您,好好地清醒一下,不要给中国抹黑,给中国人丢脸。只有无知、愚昧的人才会说出向您这样的话来。”
她拉起小泽雅子的手道:“我朋友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她很喜欢中国的文化,也即将来中国留学,正在努力的学习汉语,她热爱中国。是的,她的祖先曾经在我们的土地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但这些罪孽不应该被转移到她的身上。我们应该铭记历史,但我们记住的不该仅仅只有仇恨。中国是博爱大国,我们接受任何热爱我们民族热爱我们文化的人。”
“我们要铭记历史,是因为我们要记住,落后就会挨打!真正热爱祖国的表现不应该是像你这样如此狭隘、仇外的,我们应该接受学习其他国家的先进知识,转而为己用,我们应该增加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将中国的文化传播出去,同时吸收外国好的文化传承。清政府的闭关锁国还不算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么?难道只有成为一只井底之蛙才算是爱过么?在我心中,爱国是让我的祖国变得更好,科技、文化、知识、经济从各方面领先于世界,中国已然崛起,我们不怕接触任何民族,任何国家,因为我们正在强大!”
“啪啪啪啪啪!”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餐厅门口传来:“说得好!”
是之前在在七楼见到过的一家三口。
方小南使劲的鼓着掌,把他白嫩嫩的小手都给拍红了,他一路小跑朝安桥和小泽雅子跑过来。
“姐姐,你说的太好了。”他指指站在门外的夫妻:“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把爸爸妈妈给说哭了。以前我跟爸爸妈妈住在说外的时候,爸爸妈妈也总跟我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