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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黑发被风吹落, 男子敛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双凤眼,眼睫黑而浓密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梁,微薄轻抿的唇,韩穆薇越看越觉得老天对不起她。更新最快┏┛

    不着痕迹地往后稍稍退了两步, 取出飞剑, 一声招呼都不打, 人已离地, 在飞出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她突然扭头认真问道:“大师兄,有没有人说你长得真美?”不等沐尧回答,韩穆薇就控着飞剑“咻”的一下跑了。

    “美?”沐尧浅笑摇首,取出一块琉璃石握在手中,输入灵力,琉璃石上立马显出一张毛脸雷公嘴的猴子,他双目被笑意晕染, 轻语道:“多谢夸奖。”

    他出生机玉雪棺这段日子, 也听了不少小丫头的丰功伟绩, 真的是岂一个淘字了得?只可惜没机会见着她幼时的面貌。这世上人很多, 但有趣的却很少。

    韩穆薇一路狂飙, 已完全忘了她的御剑飞行准则,直到飞抵逍遥峰才敢歇口气,后取出清冥丹让小天菩过过眼,确定无误后才松了心:“日后见到沐尧,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祸从口出诚不欺她,刚刚她该认怂忍忍过去得了。现在好了,她跟沐尧的仇就这么结下了,不过当下也是真的舒爽。

    歇了一会,韩穆薇就去了后山坳,她今天还有任务没完成。后山坳的炼体场还是那个样子,一百零八块圆石从小到大一字排开,就是有几个座盘上已经有了几道细碎的裂纹。

    风轻轻吹过,韩穆薇一身灰色短打,盘踞在其脑袋上的菩藤也同以往一样将她一头乌黑油亮的卷发绑成一个道髻,稍稍活动了下手脚,她就走到了第一块圆石那,开始今天的作业。

    双腿平行开立比肩略宽,后下蹲,脚尖平行向前,两膝外撑不过脚尖,大腿与地平行,目视前方,挺胸收腹收臀,双手抱起圆石,保持这个姿势一个时辰。

    原韩穆薇只要搬运第四块圆石即可,但小天菩心狠手辣,硬是要她每天在搬运之前先练下盘,这个就是它想出来的,对此韩穆薇只能从命。毕竟下盘稳了,上攻才能更利落。

    日沉西落,新月东起,韩穆薇终于搬完了最后一趟,后又在强迫症越发严重的小天菩的叨叨下,拖着沉重的双腿将第四块圆石搬回原位。

    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目被汗腌得火燎燎的,看着漫天星辰不舍得闭上,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像这样静静地躺一会,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静谧的夜,或是以星辰为伴或是有风雨相随,她都能暂时放空自己,享受着坚持后得来的心与身的舒服感。

    英娘做好了晚饭,给韩中明认真梳洗了一番,后便扶着他来到厅堂里的桌边坐下。她心有猜测,但又极为不安,既怕希望再一次落空又怕闺女为了他们而遭罪:“当家的,要不你先吃一点。”自受伤之后,韩中明体内的灵力便越发凝滞,现在已如凡人一般,面容也越发苍老,就连发也花白了。

    韩中明今日特地让英娘给他修饰了一番,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只是两颊明显凹陷,身上穿着的银灰色宗门服瞧着也是空荡荡的:“不用,咱们等胖胖一起。”他想好好陪她们母女吃顿饭,这也算是一家团圆饭。

    在后山坳躺了一会,韩穆薇就给自己使了两个清洁术,稍微拾掇拾掇,便御剑下了逍遥峰回家了。到家的时候,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闻着熟悉的饭香,她笑弯着一双杏目,心里满足极了:“还是那个味。”她娘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有了她才学着下厨的,这是家的味道。

    走到桌边,韩穆薇也不想他们忧心,取出一只白玉瓶放在桌上:“这顿多吃点,吃完饭,娘就给爹护法吧。”

    英娘闻言一把抓过桌上的那只玉瓶,颤抖着双手打开,瞬间屋中便充斥着一股青竹清香:“对……对,”英娘眼泪再次滚落了下来,这一年多,她几乎是度日如年,把玉瓶封好,后紧握住韩穆薇的手,想问却又怎么都问不出口。

    “胖胖,能告诉爹这颗清冥丹是哪来的吗?”韩中明放在桌上的那只枯瘦的手紧握成拳,他虽不想死,但也绝不会拖累家人苟活。

    “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韩穆薇朝天翻了个白眼:“沐尧吃了我一根萝卜,我总要讨回来吧?这颗清冥丹就是从他那要的。”

    宗内除了有数的几人知道沐尧吃的灵仙参是她带回来的,其他人都以为是沐家人自己寻到的,这么做也算是合了她的心思。要不是她爹出事,这事她都不会告诉他们,现在呢一言带过也只是让他们能安心。

    “沐尧?”英娘扭头跟韩中明对视了一眼,后擦干净脸上的泪,赶紧问道:“外面传的都是真的,沐尧真的好了?”他们也是前几天刚回到宗门,对宗内近年来发生的事还不甚了解。

    韩穆薇点首,坐下拿起筷子给她爹娘各夹了些他们爱吃的:“好了快两年了,不出意外钟晓秘境应该就是他带队,”提到钟晓秘境她又拿出一堆玉简:“这些都是我刻录的,里面记载着一些有关钟晓秘境的情况,族里谁要就拿一份吧。”

    英娘拿了一枚玉简看了一下,抬眼刚想再问两句,就见她闺女正咬着筷头拧眉想着什么,便淡而一笑,闺女长大了,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要干涉太多,毕竟她上面还有师承:“吃饭吧。”心事了了,她现在也有心情了。

    韩中明想到无风崖上的那位红衣剑修,心中满是感慨,他做梦都没料到名震苍渊的凤鸣剑修还能再回来,关键还是他闺女大义:“看来这次钟晓秘境那要不太平了。”

    当年天一道君几乎是让尸魔门尸横遍野,就连尸运老魔也被打成重伤,这么多年更是在修仙界消声灭迹,也不知是死是活,现在沐尧好好的,尸魔门只怕要有的闹了,即便是无极宗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沐尧带队,宗内肯定还会有安排的,坐镇老祖肯定是不会少的,”英娘倒是不担心,天衍宗自来低调,但遇事从不忍气吞声。

    就拿自家的先祖那事来说,要不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当年天竹老人可不会就那么放下。单看近千年来天衍宗与无极宗摩擦不断,便知有些事情虽过去了,但并不代表就这么草草放下了。

    “嗯,”韩穆薇在考虑要不要借机发一笔横财:“到时我师父会跟着去,还有破军师叔、宝宁师叔也会一起。”

    老头一个月前就开始闭关准备了,嘴里念念叨叨地说要找机会试试他刚炼制成功的八荒四野灭魂阵。据小天菩说那八荒阵可是比上古大杀阵四季阵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明显就是去捣乱挑事的。

    “等爹好了,多给你备些符?,”这听着怎么好像是要出大事,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韩穆薇没有拒绝:“谢谢爹,”明天再让小天菩去各峰偷点灵果回来备着,还有补灵丹也要有几瓶放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放开肚皮一家三口好好吃了顿饭,饭后韩穆薇也没有离开,来到了正房右边的一间厢房里在小天菩的帮助下开始做锻体动作。刚才搬运过圆石不到一个时辰,全身正紧绷着,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韩穆薇感觉整个人就好像被撕开了一样:“要死了。”她现在就似一摊烂肉。

    “快点坐起来修炼,”小天菩可不会因为是在她家,就想着给她放一天假:“不要磨磨蹭蹭的。”见她还趴着不动,它无奈只能驱使着藤枝把韩穆薇绑成标准的打坐姿势:“快点,不要耍赖皮。”

    韩穆薇笑着闭上双目,开始运转灵力,体内泾渭分明的两股灵力拧成了一股绳在经脉里涌动,一个大周天后汇入丹田,皮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身上的酸软也跟着少了几分。

    正房,韩中明坐在榻上,盘腿平复好心绪,便倒出玉瓶中的那颗清冥丹放到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作一条冰凉凉的流水进入经脉,立时间整个人都冰爽极了。蒋英盘腿坐在离榻两丈远的蒲团上,一眼不眨地紧盯着她男人。

    次日不到丑时,韩穆薇就出了厢房,见正房还亮堂着,也未前去打扰,直接出了家门,御剑回逍遥峰。

    离宗门大比的时日越来越近,宗内在外历练的弟子也大多都已经赶回来了。近来天河坊市可是热闹空前,自由交易区几乎是人挤人,这可把那些摊主给高兴坏了,叫卖的声音一个比一个洪亮。

    “慢慢来,不要挤,个个都有,”一身穿灰色长袍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正眉开眼笑地做着生意:“九块下品灵石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但能买得一份凤鸣剑修沐尧关于钟晓秘境的经验之谈,绝对物超所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真的假的?”一脸嫩的小伙拼着一股蛮力挤了进来:“这么说凤鸣剑修真的痊愈了?”

    摊主听见跟没听见似的,只顾着收灵石做买卖。几百块玉简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抢购一空,最近这十天,天天如此,看得好几个摊主都有些眼馋,但又不敢贸然刻录拿出来卖。

    “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韩穆薇背着双手故意腆着肚子,脸上幸福洋溢,最近这灵石哗啦啦地往兜里钻能不欢喜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惜这生意不能再继续了,不然可能会有人闻风而来。

    要说她怎么敢贩卖沐尧关于钟晓秘境的手札,韩穆薇只觉得这根本不影响她的这次秘境之行,毕竟入钟晓秘境的时候可是随机传送。再说市面上这类的手札可不少,得亏某人的活招牌比较响亮,这生意才能如火如荼。

    韩穆薇头次带着一脸笑意,脚步轻飘飘地来到后山坳,只是在瞥见一抹红的时候,立时身体本能地想要逃离,只是好像动不了了:“菩菩,救命啊。”

    小天菩试了试,后便放弃了:“沐尧身怀重宝,他没有动你的神魂,只是单单禁锢了你的肉身,所以你才动不的。我现在还处于幼年时期,不能力敌。薇薇儿,你就老实点吧。”亏她想得出来,竟敢大肆贩卖沐尧给她的手札,这真的是穷疯了!

    “小师妹,怎么看见我就想跑?”身着一身红衣的沐尧盘腿坐在第四颗圆石上,浅笑着盯着某只小狐狸看:“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要不是沐畅来问,他还不知道小丫头这么会来财,胆子也不小。

    “呜呜……,大师兄,我也是没路可走了,”韩穆薇说哭就哭,只两息的工夫眼泪鼻涕就一起下了:“之前去藏书阁……嗝……小妹不慎毁坏了……一枚上古玉简……呜呜……我欠我师父一千块上品灵石还有五百块中品灵石,”韩穆薇原先只是假哭的,哪想说着那些伤心事,也许是情之所至了,竟真的嚎啕大哭:“哇哇……”

    有谁像她的?才十五岁不但被雷劈了两次,还欠了一屁股外债,越想越伤心,泪如泉涌。

    看得沐尧都不好意思再禁锢她了:“小师妹,你可以躺着哭了,还能更应景,”此情此景再配上一撒泼打滚的小女娃,想着他就忍不住取出了一块琉璃石。

    沐尧琉璃石刚握到手里,韩穆薇就立马擦干眼泪一溜烟地来到了他跟前,抱起他坐的这颗圆石便走:“大师兄,我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你先坐在圆石上等等。”拍呀,你倒是拍呀?咱们两一块入镜多好,画面多美。

    “你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沐尧清了清嗓子,安然自若地坐在圆石上,任由韩穆薇抱着来回走动。

    韩穆薇一脸懵懂的准备装傻到底:“说什么?”她刚刚那会表现得多情真意切,要不是小天菩提醒她,她可以哭到天荒地老。

    “很多,”沐尧提醒她:“譬如那笔不义之财该怎么分?”

    “什么不义之财?”韩穆薇闻言双手一收,飞快地后退两步,怀里的圆石就“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砸裂了座盘,沐尧在她放手的瞬间腾空后翻立到了离她五步远的地方。

    韩穆薇抱胸,凝神看着他,好一会才出声:“大师兄,你把修为压到练气十层,我们来打一场,打完了咱们再说其他怎么样?”她早就想要知道差距有多少?

    “可以,”他也很想知道小丫头的本事有几分:“拿出你的云霄杖,我用我的凤鸣剑。”都引来灭神雷劫了,她的云霄杖应该不比凤鸣剑弱什么。

    “自然,”韩穆薇唤出闷棍,握在右手之中:“不过事先说明点到为止。”

    “嗯,”沐尧点首同意:“百招之内如果你还能站着,我再给你一份钟晓秘境的具体分布图,如何?”

    韩穆薇摸了摸鼻子,没敢问能不能卖:“谢谢大师兄,动手吧。”

    “你先来。”

    “还是您先来吧,”韩穆薇笑笑:“我尊老爱幼。”

    她话音刚落,沐尧就立时把修为压到了练气十层,唤出凤鸣剑,飞掠而至。韩穆薇上前,将灵力灌注于右腿飞踢圆石,圆石瞬间离地砸向沐尧,只是刚刚抵近便被拦中一剑一分两半。

    剑尖飞至跟前,韩穆薇侧身一棍将其打偏,紧接着左手成爪一把抓住沐尧的肩,只是还没用上力,就被甩离,原来他也炼体的。她干脆收起闷棍,赤手空拳地招呼过去。沐尧见状也跟着收回了凤鸣剑,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拳,抬腿飞踢。韩穆薇也不怂,起脚硬刚。

    在两人刚交手的时候,应在闭关的善德真君就已经凭空而坐,拧眉观战,不错,小徒弟还是有几分气性的。天一道君随后而至,背手踏空立在善德真君的身边,看着场中一灰一红打得热火朝天的二人,不禁抬手抚过唇上的一抹胡须笑言:“善德,小丫头教得不错。”

    “沐尧只用了三分力,”这个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不过即便这样,小徒弟能在他手里撑了这么久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天一道君倒是实在:“沐尧不一样,他从出生就开始用各种灵物锻体驱杂,韩家这小娃娃真的是像足了韩显。”要是当年韩显没死,现在他们天衍宗绝不会只有三位化神修士的。

    “她不是韩显,她就是韩穆薇,”善德真君拿出一壶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仿冒品。

    虽六岁已经远离世俗,但幼时的很多事情至今他仍记忆犹新,堪破了放下了却不代表要忘记:“或者韩尘微也行,尘微是我给她准备的道号,暂时用不着,但我相信她很快就能用到。”按着小徒弟的修炼速度,五十一岁结丹他不指望,但其六十岁之内还是很有可能的。

    他爹朱霸天是个土/匪头子,他娘却是一国公主,在和亲的路上被他爹掳回了贼窝里当了压寨夫人。他还有个同胞哥哥,不过虽是一母同胞,但他们却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在他五岁的时候,他娘的亲哥哥夺了皇位,后就开始围山剿匪。他爹不敌自刎落崖,他那高贵的娘带走了跟当时的皇帝长得极为相像的大儿子,留下了一箱黄金给他。被她一起带走的还有山寨里所有的金银财宝,其中除了一小部分是她当初和亲的嫁妆,其余的便都是他爹抢来的。

    曾经他也傻傻地以为他娘对他还是有一分疼爱的,虽然他长得像爹,但毕竟还是她亲生的。可是后来因为那一箱黄金,他差点丧命,才明白什么是杀人于无形?

    要不是师父在世俗游历遇到了快要被饿死的他,带他回修仙界,他想他早就死了。筑基之后,他也回去世俗找过他们,可看着那一群人把他当活神仙一样拜着,他又甚觉无趣。高高在上自称天子又如何,还不是不能随心而活?

    韩穆薇以为她可以撑到一百招的,可是到了九十九招,就被人摁住了天灵盖:“你你你一定是故意的。”这人太过分了,她都抬腿准备过坎了,结果又被他连人按在了地上。

    “承让,”这丫头最爱颠倒黑白,要不是为了让她能捕捉到自身的不足,他早就让她趴地上了:“拿来。”

    看着快要杵到她嘴边的玉手,韩穆薇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不义之财。”

    韩穆薇闻言,两眼一番,往后一瘫:“要灵石没有,要命一条。”她只是说了打完后再谈,可没有说要分灵石:“我晕了,”说完就立马两眼一闭。

    沐尧淡笑摇头,取出一块兽皮盖在了她泛红的脸上:“这个用完回来记得还给我,”后便顺风闪离了逍遥峰。

    好一会,韩穆薇才睁开双目,伸手拿下盖在脸上的破旧兽皮,细细看了起来:“这是藏宝图吗?”跟电视上放的一模一样,破破烂烂,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蚯蚓线。

    跟沐尧切磋后,韩穆薇消停了很多,在宗门大比的前一天,韩穆箫气呼呼地找上门来:“胖胖,外面那些玉简是不是从你这出去的?”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只有她做得出来。

    “你在说啥,我不是很懂,”韩穆薇请韩穆箫进入洞府,完全一副良民的样子:“你要不要喝茶?”当然她这没有高档茶,只有青竹叶。

    韩穆箫几乎是跟韩穆薇一个被窝长大的,哪能轻易被她糊弄过去:“我说你就不能少卖两份,瞧瞧外面几乎人手一份,你就不怕大师兄找你算账?”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正大光明地嚷嚷那是沐尧手札。

    不好意思,已经找过了,韩穆薇倒了一杯冷泉水,捏了两片青竹叶放到杯子里,“啪”地将杯子放到韩穆箫面前:“我啥也不知道。”她也就才卖了两千份,独门生意还是挺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