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的一刹那,白虹馨就想赶紧离开,可是宋德忠不但把这话给听进去了,还想到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虽然因为上次流产的事情,白虹馨也多有埋怨,两人之间有很多矛盾,不过也都过来了。
就前几天,她出去一趟后,态度立马就变了。
宋德忠是能感觉得到有些问题的,可一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
这种愤怒,在白虹馨想要逃走的那一刻,就彻底爆发了,宋德忠眼疾手快的把白虹馨给抓住。
“你联合宋德根一起害我?”
宋德忠阴沉的脸再吓人不过,白虹馨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装糊涂,“什么致幻剂?什么宋德根?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
没有实锤,她一律都不会承认。
白虹馨心想,当时都没有揭穿自己,肯定只是猜想罢了,宋茵茵很有可能是在诈自己。
宋茵茵只用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全因她而起。
“反正我话撂在这儿了,现在也只是好心提前通知你,别墅已经卖掉了,你想继续赖在这里是你的事,可后面被人赶出去,那就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白虹馨挣开宋德忠的手,却发现宋茵茵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宋德忠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形象。
离开别墅后,宋茵茵开车在外面转了很久,最后在得到消息后,这才停下。
“我知道了,钱晚点会一并打给你。”宋茵茵果断挂断电话,就按照刚发来的地址,定位开车往那个方向走。
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宋茵茵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那个人,见到她,那个人第一反应是想逃跑,可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拖家带口才来到这里,怎么可能轻易的再搬家?
“你就是孙医生?”宋茵茵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满满的都是肯定。
“我也就不拐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跟你说,白虹馨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收了她的钱。”
孙医生倒是坦然,“如果你是想要来套我的话,那抱歉,你找错人了,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跟你说的。”
也不说是不是,反正对于那件事,他不承认,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这种如果事不是当时发现,或者本人持有证据,根本没办法发现端倪。
宋茵茵没有半点慌张,淡定又从容,“不过贵夫人应该不知道你跟那位护士小姐的事吧?”
刚刚还坦荡荡的孙医生,此时终于露出慌张的神色,眼睛里仿佛也在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放心,我从来不会让乖乖跟我合作的人不划算,白虹馨给了你多少封口费,我照价翻一倍给你。”宋茵茵对他说。
“白虹馨不至于对你怎么样的,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听说贵夫人性格很霸道,在这方面更是有自己独到的心得。”
她来之前就就全部捞清楚了,孙医生老婆是他的青梅竹马,当时读书都是他老婆出的钱,后来就是当了医生,工资卡什么的也
都是放在老婆那里。
这个人也没什么大的志气,能在外面瞎搞也是因为这些不入流的买卖。
也是他老婆不知道,一旦知道他用这个法子存私房钱,说不定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他。
宋茵茵刚好抓准了他这个弱点,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攻破他最后那层防线。
“你到底想怎么样?”孙医生确实被她吓到了。
他老婆的个性他再清楚不过了,如果知道那件事不把他剥层皮都算轻的,怎么可能放任他呢?
“你应该有证据可以证明白虹馨从你这里拿药,你把证据给我,我把钱给你,你大可换到一个更好的城市,而不是这样的乡下。
”
“我想你辞了大医院的工作,跑到乡下来开一个小诊所,你受苦不说,就是你孩子也会跟着一块受苦。”
“所以,你配合的话一切好说,不然那就不要怪我太过坦诚了。”
宋茵茵说的话在孙医生心里留下印象,帮着白虹馨守秘密确实没什么好的。
“好,我存了上次的录音,可以现在就拿给你。”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再说这钱这么好赚,不赚的人才傻。
“不止上次。”
孙医生听得一愣,然后在她说完以后,脸色惨白。
“还有十几年前,你提供给白虹馨的致幻剂,这些证据我都要。”宋茵茵道。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你把证据拿给我,我把钱给你,我们俩的事情就算两清了。”
孙医生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还是有些犹豫,“十几年前的话,要想找到证据可以证明白虹馨从我这拿到药是可以,但这
时间太长了,我还要回去找一找……”
“今天晚上八点之前!”宋茵茵说:“送到宋氏!”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派的人一直就在这里,有什么动静我随时都会知道。”
孙医生听得冷汗直冒,哪里还敢跟她玩什么花样?
“宋小姐,你放心,我肯定送到。”孙医生赶忙担保不用担心。
宋茵茵其实不怕他反悔,只是用这话故意吓他,一个对利益有强烈渴望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放弃这唾手可得的钱呢?
他也不能一辈子倒卖禁药,人又没什么大本事,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更何况,加上白虹馨之前给他的,再有宋茵茵答应给他的一倍价格,这两笔钱加起来已经足够他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这么容易的钱干嘛不赚?
不赚还得罪人,反正像她说的那样,白虹馨也没办法对他怎样。
在这个法制社会,难不成她白虹馨还有本事杀了自己?
并且,拿着这笔钱去个二线城市,买套几室几厅的房子,还能再购置一套房子出租,额外还能在那里开个诊所,后来的日子岂
不乐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