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
见侯万山突然看向了身后的薛凯,其他人倒没什么,不过谢广元却是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薛凯这个人有太多的了解,而是他知道侯万山之所以会将他这位宜山龙头请到南粤来,正是出自眼前这位薛凯的提议。
要知道虽然如今的南粤圈子,因为处于一个非常的时期,虽然许多人都没有说出来,但是无论是叶枫那边,还是谢广元眼前坐着的这些圈中大佬,一个个都是心知肚明,侯万山这么做绝对是犯了圈中最大的忌讳。
甚至于若不是如今恰巧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侯万山又偏偏是三股势力当中,实力最强的一支。
只怕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苗头都必然会指向侯万山。
毕竟他将谢广元这位外人,引入南粤圈子的内战当中,完全就是一种吃里扒外的行为。
但是也偏偏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薛凯这个侯万山的智囊,有着与常人不同的高超谋划和胆大心细。
毕竟侯万山之所以能够成为三股势力当中最强的一只,也偏偏是因为有着谢广元的存在。
所以对于这个眼界不凡,而且又颇为大胆的薛凯的想法,谢广源才会表现出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而在谢广元和侯万山的共同注视下,薛凯就这么微微一笑的站了出来,开口道:“侯哥,其实我对眼下的局势,也不是特别理解,不过我个人有一些想法,可能和刚才几位大佬并不相同。”
“说来听听。”
对于薛凯这位智囊,侯万山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立刻笑着说道。
薛凯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对侯万山信任的感谢,随后这才继续开口道:“我进入南粤圈子的时间不长,所以对于几位大佬刚才所说的周旺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相信几位大佬应该都知道,我在来南岳之前,出自临海圈子,而几位大佬口中的叶枫也同样如此,所以对于他,相信我了解的要比几位大佬了解的要多。”
“姓叶的以前居然是临海圈子的人?”
对于薛凯的话,最为意外的当属尤军。
毕竟生性傲慢的他,之前一直未曾将叶枫这个新晋大佬放在眼里,既然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调查叶枫的出身
薛凯见尤军并不是很了解,立刻详细的说道:“其实在几年前,谢平还占据着临海圈子半壁江山的时候,当时我从未曾听过叶枫这个人,但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谢平突然从临海圈子隐退,之后一直渺无音讯,如今却出现在了叶枫身边,成为了他的智囊。”
“叶枫这个人,大约是在两年前突然冒头,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如今临海圈子的主人罗宏海的赏识,成为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并且屡立奇功,不瞒各位说,我之前的老大叫做韩庆,本来在临海圈子内,无论是和之前的谢平,还是后来的罗宏海,都能够平分秋色,但是最终却死在了叶枫的手里,而我也因此无法再回到临海。”
“对于叶枫后来为什么离开临海,来到南粤,我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但是相信各位大佬,从我之前说的话中,应该能够知道,叶枫这个人并不简单,至于后来他在南粤的所作所为,相信各位大佬比我更加清楚,所以起码在我看来,作为叶枫大本营的北郊,不应该是如今这般不堪一击,其中必然有诈!”
“有诈?那你倒是说说诈从何来?”
薛凯的这一番话,等于是完全推翻了之前尤军的话,所以很显然引起了尤军的一些不满。
只是薛凯却未曾在意,甚至只是看向了侯万山道:“侯哥,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具体该怎么办,还是听您的。”
“好!”
侯万山微微点头,示意薛凯退下。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比较了解薛凯了,知道薛凯说话向来先思而后言,既然只说其中有诈,但是却并没说明原因,就表示这其中的关键怕是连薛凯自己,此刻都暂时没有想到。
所以一时之间,侯万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他看来,既然知道其中有诈,即便是不清楚诈从何来,此刻也应该放缓进攻北郊的脚步。
但是另一方面,让他头疼的是尤军显然不赞同这种做法,而且尤军和他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根本不用听他的。
所以即便是他这边放缓了脚步,尤军只怕也不会放手。
到时候若真的有诈,尤军有什么损失,和侯万山没有关系,但是两者一同攻入北郊,只怕也不可能不牵连到他们这里。
但若是没有诈,那么在攻陷北郊之后,绝大部分的利益,也都会进入尤军的口袋,而这也是侯万山不希望看到的。
毕竟在灭掉叶枫之后,他们两家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了,而且到时候尤军就会变成他在圈中唯一的敌人。
以侯万山的性子,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做出增强敌人实力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侯万山还要顾及到,此刻坐在他身边的谢广元,因为在结束圈中这种三足鼎立的局势之后,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就是这位野心勃勃的宜山龙头了。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侯万山最终缓缓的开口道:“无论姓叶的是否有诈,北郊这边不能放。不过同时,我们也要密切注意白马山,城东和西流湾的动向,这点老宋你要多费心了。”
“呵呵,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坐在一条船上,我自然会尽力而为。”
宋德厚依旧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笑盈盈地回复道。
至于尤军只是咧嘴一笑,显然也是对于和完善的这个决定,很是满意。
只有站在侯万山身后的薛凯,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是正如侯万山所猜测的那样,他确实到现在也想不到,叶枫就这么放任自己的大本营北郊不管,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
所以对于侯万山的这个决定,他也不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