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韵梅悠闲的喝茶,上官清娴就踌躇满志的道:“那妹妹就多谢姐姐成全了。”
顾韵梅害羞一笑:“哎呀,妹妹何必如此客气呢?都是姐妹,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妹妹若是当真要谢啊,那还不如谢安县主呢
。”
看着战火烧到自己这边来了,安想容神色淡淡的道:“顾小姐舌灿莲花,何必为难咱们这种笨嘴拙舌不会说话的呢?”
顾韵梅俨然占据了主场的样子,一副格外豪爽的样子:“听听,听听看看,这就是咱们作这女院长的自谦了。安县主的南山书院
,如今可是远近闻名。不少人一提起安县主 的名字,那可就是感恩戴德。安县主还说自己笨嘴拙舌,可让咱们这些腹内草莽
,诗书不通的人怎么办呢?”
上官清娴淡淡的道:“安县主和姐姐何必自谦呢。两位都是难得的才女,就连当今皇上,也知道二位的才名,二位当着咱们这些
人的面自谦,可不是让咱们这些人,再不要在二位面前开口了吧?”
顾韵梅并不理会上官清娴,反而是转身对着安想容笑道:“我想和县主求个恩典,不知道县主可否应允?”
安想容不愿意参与顾韵梅和上官清娴的战争之中,只觉得看着两个人在那边唇枪舌剑,更有意思,下巴微微扬了扬:“若顾小姐
说的是这一盘榛子糕,自然无不应允的道理。”
顾韵梅欢喜笑道:“安县主果真聪慧过人,韵梅还没开口,县主就知道韵梅想要说什么了。难怪太子殿下对安县主如此惦念不忘
。也只有安县主如此聪慧的女子,方才能入主东宫,成为太子殿下的贤内助了。”
顾韵梅一句话,成功的让上官清娴变了脸色。
然而,她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驳斥顾韵梅,更加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和安想容抢男人。
好在安想容并不以自己的身份自傲,反而是淡淡的笑道:“一切未成定局,顾小姐切莫多言,以免落人口舌。到时候为顾家招来
是非,那可就是顾小姐的过错了。”
顾韵梅心头咯噔一声,心头暗暗想着,这安想容果然厉害,非一般人,当真不是她的对手。
当即决定装傻的笑道:“多谢安县主提醒,这榛子糕,韵梅就替清娴妹妹多谢安县主了。”
顾韵梅说完,亲自伸长了手,将那盘榛子糕端了过去放在上官清娴的桌子上,眉眼弯弯的笑道:“清娴妹妹,别说姐姐不照顾你
。心疼你走累了,不肯让你再受累,亲自给你求了榛子糕。清娴妹妹可不要太感激姐姐哟。”
顾韵梅不是安想容的对手,那是实力和身份的双重压制。
可她想要在上官清娴面前占据上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看着上官清娴不得不将那口气咽下去,顾韵梅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变得好了起来,一时间又开始谈笑风生,好像在这里,她才
是主人一样。
好在占据了主场位置的安想容这个时候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上官清娴接连吃瘪,也没有心思和精力继续和她争,一时间倒是让顾韵梅出尽风头。
今儿个苏玖月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顾韵梅的手笔。
其他人不过是在其中推波助澜罢了。
如今她自然是要竭尽全力的表现,将自己能展现出来的魅力尽数的展现出来。
如此,等苏玖月声名狼藉的时候,才能更加的凸显出自己的贤惠大方得体。
为了让自己在这些人面前的印象更好一些,顾韵梅甚至是根本就没有提起那边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有提到平靖王和苏玖月。
也省的给人落下一个心机深沉的口实。
顾韵梅比现场的千金们普遍大一两岁,一时间倒是以姐姐自居了,隐约有了要做牵头人的风范了。
想到今日能让苏玖月彻底的消失在平靖王的身边,然后自己在平靖王声名狼藉的时候,恰到好处的表现一下不离不弃,那平靖
王肯定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顾韵梅似乎都已经看见了自己入主平靖王府,成为平靖王妃的场景了。
顾韵梅很快就兴奋了起来,一时间倒是没有注意到太子那边事情到底是怎样了。
筠儿拉了拉安想容的衣袖,小声道:“小姨,这顾韵梅是不是太嚣张了。我和小姨还在这里呢,她竟然敢不将我们放在眼睛里。
”
安想容淡淡的瞥了筠儿一眼,低声提点道:“人家之所以敢在咱们面前如此放肆,那还不是仗势着自己将来的身份。在她看来,
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之后,她的身份必定会在咱们之上,自然是不必将咱们放在眼睛里的了。”
“这里可是靖地,又不是京城,她做了这样的姿态,给谁看呢?”
筠儿到底是年纪小,虽然是聪慧过人,却也有很多不足之处。
看着筠儿那一脸嘲讽的笑容,安想容就笑道:“你既知道这里是靖地,怎么的还说出这样愚蠢话?感情小姨平日里对你的教导,
你都用来去调皮了?正经事上头,可是半分也瞧不见的。”
筠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想容,眼神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摇头道:“没有啊,小姨冤枉啊。小姨教给筠儿的,筠儿可是片刻都不
敢忘记呢。小姨莫要误会筠儿了。”
安想容姿态优雅的喝了口茶,才笑道:“那我来问你,顾韵梅的心上人是谁?”
“平靖王司马慕辰,这不是众所周知事情了吗?”
筠儿下意识的回答,眼神中甚至是带了那么些不屑,似乎是在嘲讽安想容,竟然连带着这点儿事情都看不穿了。
安想容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你既知道是司马慕辰,那如何还说了那样的蠢话呢?”
筠儿还想辩解两句,就飞快的反应了过来:“小姨你的意思是说,她这已经是在给自己累计人脉了?今儿虽说是从京城来了不少
人,可从京城来的贵女们,也是有限的。也都是大家熟悉的。唯有这靖地本地的,对京城的贵女们有一种本能的崇拜。她表现
得越多,也就为自己累积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