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郝建并不担心王霸会搞什么花样。
正如先前王霸在电话里说的:在天泉酒店见面,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个酒店是出了名的公允和安全,那些保镖无法跟着主人进入酒店。
没有了保镖,王霸这种废材面对现在的郝建,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仔。
酒店下层的观光电梯里,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及地长裙,上半身穿着连体吊带的装束,系带在脖子后面打了个结。
郝建报出楼层和房号,女孩的笑容愈发亲切了,她请郝建走进小小的观光电梯,然后按下楼层按钮。
电梯很稳、很悠闲的离开地面,景物渐渐变小变远,微微的海风从观光电梯的通风口吹了进来,让人感到格外清凉闲适。
但郝建又无法清凉下来。
电梯可以设计的比较狭窄,长裙女生贴在郝建身边,淡淡的香水味、软软的酮体环绕着郝建,还有那久违的奢靡暧昧气息,让郝建的喉咙有点发干。
虽然郝建随便起来不是人,但他不是一个很容易随随便便的人。
负责电梯操作的女孩在郝建身边偎依了好一会儿,直到电梯到达目的地,郝建也没有提出邀请。
女孩有些失望的勉强笑了笑,按下底层按钮离开了。
六十六楼,专属于贵宾的包厢,有电梯直达,有专门的侍应生。
侍应生,当然是女的,而且有两个。
一个侍应生叫海棠,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气质很好,应该受过很好的教育。
另一个侍应生,居然还是郝建同行业的人——女孩叫方芸,今年二十岁不到,是媒体界、模特界的二线嫩馍,在业内的网站和专业报刊上,经常可以看到她的照片。
不过,郝建认识方芸,方芸却不认识郝建。
海棠礼貌的向郝建笑道:“先生,请稍等,王先生正在忙,还要十分钟才能出来。”
“十分钟?”郝建用讽刺的语气说道:“王霸这家伙不吃药的话,能坚持一分钟吗?”
海棠微笑着没说话,而方芸压低声音嘟囔了一句“你果然很了解他”。
郝建在包厢的沙发上坐下,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六十五楼的平台上,是一片狂欢的景象。
平台是露天的,改建成了一个热带雨林的模样,中间是一个极大的游泳池,许多男男女女在戏水,或者在热带雨林边的长椅和草地上寻欢作乐。
整个平台上的男男女女,穿衣服的人没几个,笑声和叫嚷声透过玻璃窗隐约可闻。
喧嚣声中,带着浓浓的、纸醉金迷的奢侈气氛。
这一幕,郝建曾经很熟悉,很讨厌,但现在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还有一种莫名的跃跃欲试……
这感觉,就像是人类遇到了一个曾经错过、现在重来的机会,忍不住想要抓住机会好好试试。
见郝建微微皱着眉头、躺在椅子上不动,海棠轻声问道:“郝先生,您需要什么娱乐吗?您看大家都玩的这么快心,您一个人坐在这里,孤独的让我都有些感伤了。”
郝建有些好奇的反问:“呃,有什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对这些事情实在不够熟悉的。”
“玩的花样倒是不少,”海棠有些羞涩的说道:“不过您既然是王先生的朋友,估计一般女孩子会玩的花样,您都不会有兴趣的,所以,还是要有一些普通人不太敢玩的危险东西,才能满足您的性趣。”
海棠这么一说,郝建倒是更加好奇了:“危险?不会说的是那个什么斯爱慕?”
“不是那种,”海棠摇摇头:“他们在房间里,什么轮盘啊,珠联璧合啊,深水咋弹啊,十月怀胎啊,各种花样游戏是很多的……以前我在加州大学攻读学位的时候,曾经听有钱人说过,没想到国内现在也兴起了这些东西。”
郝建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形式了,虽然自己以前很有钱,但是这种纸醉金迷的东西,还真是一笑而过、从未深究。
另外,经历了上午的血腥厮杀之后,郝建现在对于乍药啊、咋弹啊都特别的过敏。
郝建忍不住刨根问底:“什么么?咋弹?他们不会是想搞爆破?”
海棠笑着摇摇头,她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羞涩:“其实深水咋弹就是用一个保险辟孕工具,把里面灌满那种东西,然后塞到参赛女孩子的身体理面去。参与赌赛的有钱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抡流和她在一起,如果谁把里面的辟孕工具弄破了,就要赔付一大笔赌金。”
郝建目瞪口呆:“我勒个去,听起来真的很厉害的样子!那十月怀胎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真的要以怀孕作为赌注?”
方芸心直口快的抢着说道:“没错的,十月怀胎这个赌局,就是好几个纨绔少爷供用同一个女孩,然后等怀孕产子之后,看这个孩子是谁的,然后其他人要赔付很大很大一笔钱。赌局都是真正有钱的纨绔才玩的,因为时间长,赌注都相当的大,少说都是一千万起步的。”
郝建目瞪口呆:“呃,听起来好像也很厉害的样子……”
“哪有厉害啊,”方芸笑着耸耸肩:“这些对王先生来说,都只能算是玩腻了的小手段了。”
郝建有些感慨的笑笑,随后郝建又问道:“按说来这里的人,应该都不缺钱?为什么她们要做要做这种事情呢?”
海棠有些苦涩的笑道:“钱,谁会嫌多呢?一个奢侈品包包上万块甚至十几万,一支名牌香水几千块到上万块不等,还有各种美容的费用,名牌衣服的费用,两百万元,也许不到一年就花光光啦。”
“就是就是!”方芸颇有同感:“如果不趁着年轻貌美想办法找个有钱人捞一把,这辈子都用不上那些好东西的。”
郝建犹豫了一下,他微笑着向海棠和方芸问道:“换了你们,要多少钱才会参加这种深水咋弹或者十月怀胎之类的游戏?一千万?”
两个女孩嫣然一笑:“郝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们可不是那种人。”
郝建继续试探:“两千万?”
女孩眼色闪烁,但还是摇了摇头。
“郝建这个土鳖!连砸钱都不会!”王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深水咋弹三百万起步,十月怀胎的话没有三千万,谁特么会答应你玩这种事情?哼哼,以后你这种土鳖不要自称是我妹夫!”
随着王霸的话语声,这位浪荡无形的大少爷下伴身裹着一条浴巾、踩着一双拖鞋晃晃悠悠的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