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觉得,我说了要泡你结果却没有泡,你很失望?”
林燃:“”
林燃:“没”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安澜第三次踮脚,旋即后脑勺覆上一只手。天旋地准,他被强迫拉到了安澜所在的一米六八的水平线上,随后是安澜放大的脸,以及唇上温热的触感。
林燃:“”
“轰”的一声——
大概是脑子爆炸的声音。
林燃的第一反应是惊恐,第二反应是“这是老子留给小邪的初吻啊”,随后对上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眼底略带挑衅,第三反应——舌头不自觉得伸出双唇,企图撬开对方的双唇。
然而进行到一半,就被安澜一巴掌给糊开了。
“你还挺会占便宜。”
林燃:“”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一脸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呜呜呀呀、口齿不清地说了点什么。安澜没有听清楚。只是倚着门框看看二狗再看看林燃,最后目送着他一脸委屈地回了601,十秒后又羞愤难当地回来“砰”得一声关上大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想拍桌狂笑哦。
601。
林燃惊恐地抱住二狗,眼泪汪汪地追忆自己逝去的清白——他攒了快三十年,打算留给小女神的清清白白的嘴啊——就这么被安澜糟蹋了!
也不算糟蹋?
越想越缕不过来,索性一口大黑锅全部扣到了陆思铭的身上。
邪邪的燃燃:你给老子出来!!!
邪邪的燃燃:呜呜呜呜呜呜。
邪邪的燃燃:我保留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啊,就——
林燃“嗷呜”一声,又重新抱住了二狗。
虽然不明白主人在干什么,但是既然他“嗷呜”了,那自己也跟着“嗷呜”一下好了。
陆思铭一看乐呵了。
夏夏的铭铭:哟,你哥教你的壁咚**是不是很有成效?
邪邪的燃燃:有个蛋!
邪邪的燃燃:我胳膊刚架上去,她就从我胳膊底下钻出来了。
夏夏的铭铭:
夏夏的铭铭:那兄弟,这就是你的智商问题了。
林燃不服气。
邪邪的燃燃:怪你!
邪邪的燃燃:都怪你!
——打个字都能打出小媳妇般的委屈,陆思铭也是服气。
不过相比起来和林燃争论这是谁的锅,他更好奇林燃今晚究竟经历了什么。
夏夏的铭铭:你不是打算靠自己的雄性荷尔蒙向安澜证明自己是realman,顺便让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安澜深刻检讨一下自己天天旷工的过错吗?
夏夏的铭铭:怎么成现在这鸟样了?
邪邪的燃燃:哎,说来话长啊。
夏夏的铭铭:你丫就不能长话短说?
邪邪的燃燃:我刚把她堵电梯口吧,结果莫名其妙的。她上来就拽我衣领子。
夏夏的铭铭:兄弟你别和我说人家面对面拽你个衣领子就把你给唬住了?
夏夏的铭铭:当初咱们干架的时候你开人瓢也没手软过啊。
夏夏的铭铭:难道安澜拽你衣领子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把AK47,为随时打爆你的狗头做好准备?
邪邪的燃燃:没有
邪邪的燃燃:她拽我衣领子的时候,贴我贴的特别近,还亲我耳朵来着。
夏夏的铭铭:
夏夏的铭铭:然后?
邪邪的燃燃:然后她就恐吓我,一次又一次地比我道歉。
夏夏的铭铭:再然后?
邪邪的燃燃:再然后,她就亲我。
邪邪的燃燃:当时我就傻逼了。
邪邪的燃燃:然后我就心想这太他娘的对不起我们家小邪了啊。
夏夏的铭铭:
邪邪的燃燃:再再然后她就一巴掌糊我脸上,说我还挺会占便宜。
夏夏的铭铭:你干嘛了?
邪邪的燃燃:伸了个舌头。
夏夏的铭铭:那你是挺会占便宜。
林燃:“”
陆思铭叹了口气,觉得邪神真眼已经不算什么了,这辈子林燃不栽安澜手上,那他跟林燃姓。
夏夏的铭铭:好兄弟。
夏夏的铭铭:上一次你因为女孩子这么纠结的时候,还是在国外。
夏夏的铭铭:那个女孩子叫邪神真眼。
夏夏的铭铭:现在——我劝你就从了安澜吧。
夏夏的铭铭:反正上次听你那秘书说起来,老爷子也挺喜欢人小姑娘的。
夏夏的铭铭:直接娶进门美滋滋啊。
邪邪的燃燃:你给我滚!
不同于林燃的忐忑不安,安澜就很洒脱了——反正也没有伸舌头,也就没有产生体液的接触,于她而言,嘴对嘴碰一下大概就和拉个手一样,没什么好害羞的。
至于林燃那一脸羞愤仿佛自己被凌辱了一样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人家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切去了邪神真眼的企鹅,林燃意外地沉默。
她发去消息——“在吗。”
十分钟都没有等到回复。
这一回安澜确信,装逼遭雷劈的小林总,大概真的因为自己失去了所谓的初吻,现在在房间里抱着二狗哭。
…
心情很好。
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早上。
起了个大早,安澜盘腿在沙发上开始工作。虽然是工作日,但是昨天那么尴尬的事情都发生了,估计林燃一时半会也没什么面对自己的心情,索性窝在在家安心宅几天。
然而她错估了林燃的心眼之大。
砰——
砰砰——
砰砰砰——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摸出手机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叫外卖后,安澜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蹭去了大门口。透过猫眼,就看到林燃对着猫眼一会咧个笑一会呲个牙,大概是在进行表情管理的锻炼吧。
毫不犹豫地,安澜直接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