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女人脚步不曾停顿,心知不好的彦夏澜顿时双眼恶狠狠的瞪向月贵人,猛地动身朝他扑过去!
“艹!死之前老子先弄你一脚!去你妈个大腿子!”
然而,遗憾的是,彦夏澜一脚踹出去的时候因为被黑衣女人手疾眼快的挡住,所以落了个空。
而她则是被快速的压制住,死死的被人摁在地上。
彦夏澜挣扎着,却耐不过人家力气打,气得她只能大骂:“艹!放开老子!你个怪力女!去你太姥姥大舅舅个!你唔唔……呜呜……”
话说到一半,嘴里突然被人塞了个东西,同时,一直充满汗味的手捂住她的嘴,硬是让她将那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给吞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彦夏澜挣扎得更激烈了。
看着这一幕,月贵人眼底的光越来越冰冷,犹如地狱而来的厉鬼。
“再喂一颗。”他唇瓣微启,眉眼冷得骇人。
黑衣女人愣了下,迟疑的看向她:“再喂一颗,力量太强……她可能,会爆体而亡……”
“喂。”月贵人再次道。
女人顿了下,旋即动作快速的再倒出一颗药丸,往彦夏澜嘴里塞了进去。
彦夏澜还在挣扎着,可没过多久,身体蓦地绷紧成直板,紧接着双眼爆睁,眼眶瞬间变红,面部表情略带扭曲,青筋爆起。
一股蛮横的炙热突然充斥全身,快得让她反应不过来!蛮横且恐怖的冲击力几乎冲破她每一条经络,每一寸肌肤,无法形容的距离疼痛排山倒海一股脑的直冲天灵盖!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
“啊啊啊啊啊啊!!!!!!”
“我操你妈啊啊啊啊啊啊!!!”
“啊!!!!!!”
撕心裂肺的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密牢,久久不绝于耳,刺得人耳膜发疼。
疼痛让彦夏澜失去了理智,爆发了潜能,一下子挣脱开了黑衣女人,直直往墙边撞去,似乎想把自己撞晕。
或者说……她是受不了痛苦的折磨,想寻死。
黑衣女人眼疾手快的再次抓住她,随后,将彦夏澜绑了起来,双手用铁链束缚着,各自拉向一边。
“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狂吼声犹如困兽,彦夏澜面色红得诡异,青筋一根根爆起,浮现出来,看着恐怖恶心至极。
她双眼赤红,俨然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
“哗啦——”
“哗啦——”
“哈啊——”
她不停的扯动着铁链挣扎着,神色痛苦万分。
黑衣女人退后几步,站在月贵人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上一秒还精神,此时变得和野兽没有两样的彦夏澜,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恐惧。
如此强悍且恶毒的药,若是她吃了……
女人不寒而栗。
“呵……若是你能挺不过去,死了倒也还好,若是活下来了……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月贵人盯着发狂的女人,不,应该是说已经不能算是人的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致阴冷的弧度。
随后,毫不怜惜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当他转过身去时,面色恢复往日模样,悲天悯人如同降世佛祖的模样,无害且虔诚。
……
夜晚降临
皇宫内,一道身影躲避过巡逻人群,随后隐没在黑暗之中,直朝某个方向而去。
华淑殿内,潇贵人慵懒的依在软榻之上,旁边的矮桌上倒着一杯清茶。
素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后,又将其放回了桌上,他目光看着空气,眼神恍惚,出神想着些什么。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宫人,微弯着腰身,为他轻扇风。
这时,从另一边角落的窗户上,一根细长的管子突然戳破了窗纸,伸进来一些,紧接着,一道浓白色的烟徐徐从管子口中吐出来……
不一会儿,本来出神想着事情的潇贵人,倏然感觉到了困意,抬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旋即随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扇风的宫人也悄悄打了个哈欠,紧接着,身子一软,闭眼晕倒在了迷上。
待里面人全部晕过去后,未锁上的门被人从外面轻手轻脚的推了离开,紧接着,闪进来一道黑色身影。
将门反手关上后,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扫视了周围一圈,又落在晕过去的月贵人身上。
苏知秋眼底的光暗了暗,随后转身朝房间里看着比较可疑且能藏东西的地方去寻找。
她想要找一些大概关于书信之类的动静,看看能不能看到彦夏澜的消息。
要让人绑架彦夏澜,一定有什么书信之类的用来传递消息。
然而,很遗憾,伴随着时间过去,几乎翻遍了华淑殿,她还是没找到和彦夏澜有关的东西。
最终,没办法,只好又退离了。
……
回到苏府后,苏知秋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内,同时伸手接开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俊俏的容貌。
月贵人殿内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与书信,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没有找对地方,一个是他看完消息后,直接把东西销毁了。
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苏知秋神色冷肃的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从得知彦夏澜失踪后,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月贵人,所以才会有晚上这一出冒险,只可惜什么都找不到。
这里没办法下手,皇宫那边又还没有消息……
希望夏澜,能够没事才好!
她要好好思考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
皇宫内
彦夏澜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坐在床上,怀中抱着陷入睡眠的婴儿,神色恍惚。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彦夏澜不见了。
是因为讨厌了他么?是因为已经腻了么?所以跑了?
可又不应该啊……
如果不是跑了,那她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危急性命呢?
一开始,因为彦夏澜最近越来越狂躁,所以她失踪事,误以为她是厌恶了自己而跑了,唐丞萧一度伤心欲绝,可后面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那只能是被人绑架了。
一想到对方可能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唐丞萧又希望彦夏澜是自己跑的,至少……至少她能够安好无事。
“……孩儿,为何,咱们家总是如此不平呢?”
唐丞萧自言自语着,低头将脸贴着婴儿软软的脸蛋上,神色哀伤且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