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优转过身,在杜荫荷的尖叫之中,慢慢走到佳玥身边。
看着眼前的景象,佳玥早已愣在原地:“优儿,你这是做什么?不会出人命吧!”沈佳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沈优竟猖狂到如此地步,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嫁给季承,就能视人命如草芥吗!那可是杜荫荷呀!
她连杜家的势力都不害怕,倘若她知道那天王希义的事自己也有份,岂不是连骨头都要被她整没了?佳玥顿时浑身一抖,不敢再细想下去。
她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壮胆:“优儿,咱们还是放了杜小姐吧,这太危险了,若是让杜家知道了……”
沈优撇了撇嘴:“知道又如何?你放心,我不会害死她的,毕竟杀人还得偿命,不值得,你说对不对?”
沈优似有所指地瞧了佳玥一眼。佳玥顿时心虚,只觉得她这话听起来分外耳熟。
“佳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跟我一起来后山吗?”沈优看着被绑在水轮上尖叫的杜荫荷,声音淡然。
“为什么?”佳玥问道,心中却笃定,她不就是为了把自己当下人吗!
沈优像知道她所想的似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来伺候我。”她顿了顿,转身正面看着佳玥,“因为你来了,杜荫荷在这里的消息,才可以不被人知晓。”
“你什么意思?”沈佳玥没听明白,但脑子里的弦立刻绷起。
“意思就是我要把杜荫荷扣在这里三天,等到我婚礼结束再放她离开,而在这三天里,如果杜家人寻找杜荫荷,就要请你在其中周旋咯!”沈优看着她的眼睛,嘴边扬起笑容,讳莫如深。
“你在说什么呢?我要怎么周旋?”佳玥身形一僵,笑得及其僵硬,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沈优从刚刚开始说的话就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沈优笑着看她假装,心中愈发厌恶,如果杜荫荷是讨厌的熊孩子,“狠狠教训”之后也就过去了。
可她对沈佳玥就只剩恶心了。沈优并不想直接给她一个痛快,只想慢慢吊着她,一点一点利用,直到她筋疲力尽、生不如死!
沈优扬起嘴角,面带不屑与嘲讽:“你不用谦虚,虽然你跟杜家人并不算太熟,可与我相比,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你的,毕竟,你也算是他们的一条狗嘛!”
沈佳玥顿时踉跄,连连后退两步,面色惨白:“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瞪着眼,不敢相信,沈优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沈优摊摊手,一脸不屑:“难道不是吗?”
凑近乎、装可怜,蹲在她的身边,一只鼻子整日鬼鬼祟祟、嗅来嗅去,一旦闻到一点点肉味,立刻龇着尖锐的牙齿,通知她的屠户,来将沈优吃干抹尽。
从当初和杜家合作,用丝线一事来挑拨沈优与季承的关系开始到如今,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狼心狗肺都不足以形容!
沈优深深呼了口气,吐掉心中的怒气,不再和她废话:“要不我再跟你说件事吧。第一,我根本就没怀孕;第二,我中午根本就没睡,你们说的一切我都听见了。”
恍若晴天霹雳,佳玥整个人面如死灰,愣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良久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信!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是你写给我的!是你故意引我上钩!”沈佳玥双眼怒瞪,但为时已晚,就在不远处,还站着四个黑衣人,她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沈优却悄悄皱了眉,哪里来的匿名信?但想着杜荫荷刚到木屋门口时说的那些话,她和沈佳玥之间似乎还通过信,立刻便懂了其中缘故。
想来是岳行害怕只写一封信给杜荫荷,会没有效果、且容易路出马脚,故而又仿了一封信给佳玥,引她俩之间互相通信,商量“战术”,才好放心前来。
而杜荫荷被禁足,无法出府与佳玥会面商谈,只能通信,这一来一回的信件之中,可操作的东西就多了。
沈优暗暗咋舌,不愧是大佬的保镖,心思竟细到了这个地步!
沈优暗暗隐去面上的惊讶,换上了方才的不屑:“你不用害怕,我说了,我会放你下山。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和杜荫荷一样吊起来,不过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做,去同杜家周旋,可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了。”
“你别想吓唬我!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以为你真的能无法无天,杀了我不成!”事到如今,佳玥也不再假装无辜,她的面孔彻底狰狞,在害怕与愤怒的极端情绪之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她不断地朝沈优大吼着!
“沈优!你说的对!我就是想杀了你,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你不要得意地太早了,就算如今你用种种卑劣的手段夺取了季少爷,你也别你为你就能安心地做季家的少奶奶!我等着你被季家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人人喊打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