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松从没听过这样的话,但仔细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虽然他并不觉得帮助那位王三小姐解决掉现在的困境,必须要用这种方法。
无非还是为了去京城之后有回来的筹码罢了。
“也不一定非要用成亲这个法子吧?”岳青松笑了笑,“我也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知道他一时肯定不会同意,沈优也不硬来,反正他说什么,她都有法子否决掉!她挺直了腰杆,准备和他“谈判”。
“这件事无非是杜家的兄妹俩弄出来的,只要让他们说出真相就好了。当然,我有办法让他们将你隐去。”岳青松道。
沈优点了点头:“我绝不怀疑您有这种能力。但是这种事并非是能解释清楚的,我们需要的是让人们遗忘,而不是一遍又一遍的提起。”
就像两个已婚人士睡在一起,并不会因为醉酒或者不省人事这个理由,就会被人原谅一样。虽然王希义和王玉念都是单身,可古人对待清白的严苛,她俩只怕还不如成亲之后再睡在一起呢!
更何况,那天的百姓一窝蜂闯进王家工坊的时候,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这就等于是证据确凿了!就算杜少凡出来解释说,是他下了药了,那又能解决什么?她俩睡了,这是事实,如今王希义不同意娶王玉念,这也是事实。
“再说了,杜少凡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陷害他们俩人?就是是情敌,那也不至于那心爱的人送到对方的床上,这不是二傻子吗?以青阳百姓的联想能力,还不知得想哪里去呢!您去了京城还能管得了这里吗?您前两天为什么不解决了杜少凡?不就是因为您不想把这事闹大吗?”沈优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岳青松也没了话。
但她说话丝毫没有顾及,直接将男女之事说了出来,引得岳青松微微皱起了眉头。
岳青松沉吟片刻,他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比起杜少凡做了什么,大家更关心的,当然是王希义和王玉念已经做过什么!
前几天他让岳行和岳丰惩戒了那位名叫阿亮的小厮,以及四个护院,却饶过了杜少凡,其原因也正如沈优所说,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杜少凡若是死了,肯定不会向一个小厮一样无声无息、没人在意。虽然对于他来说,杜少凡的命并不值钱,可若是逼得杜家人狗急跳墙,把事情闹大,坏了沈优的名誉,就不值得了。故而他便任由舆论的焦点完全在王希义和王玉念二人身上。
他看了眼沈优,忽然有些惊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和调查,他知道她有些小聪明。但她竟然能猜中自己的心思,还真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岳青松又想起了岳行这两天调查的那些事。她在这青阳城受了不少苦,也有不少仇人针对。
他决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还是不行!你必须跟我回京!”
“为什么?我都说了,三天之后就跟您回去!”
“我是说,现在跟我回京,并且永不回来!我不管那位王小姐受到了什么样的非议,我只知道,你在这里会受到危险,并且这个男人,无法保护你!”岳青松说着,目光看了眼季承,“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开始严厉地呵斥着季承。
沈优立刻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说话。
因为她知道季承此时的为难。沈优被骗去工坊,岳青松将这件事算在季承的头上,他已经先失一分,不论他现在说什么“保证”或者“誓言”,都会显得太空洞。可岳青松走得太急,又不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沈优便不让他开口,以免他遭到岳青松的嘲讽。
她抢在季承之前开口道:“那天的事,是我自己脑袋被烧糊涂了,所以着了小人的道!怨不得别人,这本是我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别人,如果我跟您去京城,您公务那么繁忙,就能保证我一定不受伤害吗?”
岳青松一时语塞:“但你在京城总比在这里安全的多,至少那里,不会有这么多时时刻刻想要害你的人!”
沈优笑了:“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去京城反倒更危险呢?我在这里的确经常遇到些闹事的人,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去了京城,我身上的那些秘密被解开,哪怕只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也会让我束手无策,您不觉得这更可怕吗?”
岳青松沉默了,她只要一提起这事,他就没了法子。
沈优缓下语气,柔声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我当然会更希望留在这里。如果您真的想让我住在京城,何不等我去了京城之后再说?反正我又不是只去一天就回来,也许等我在京城呆的久了,自己就不想回来了呢!您该让我自己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