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初正板着脸,瞬间剧烈地咳嗽起来:“什么鬼!你才胖成猪呢!”
沈优刚害怕的心,瞬间放下来,忍不住开起玩笑:“你怎么来了?”
宋风初眉飞色舞,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胡子:“怎么啦?听说你在这里玩的开心,过来看看不行哦?”
沈优撅起嘴吧,哼哼两声:“是的呢!开心死了,要不要一起进来呀!”说着,抄起桌子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
宋风初连忙告饶:“姑奶奶我错了!我这次来说有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沈优放下砚台,不再和他开玩笑,“是季承让你来的么?”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其间的卑微,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宋风初看着她,想起了那个在集市上和陈捕快据理力争,和其他商贩抢位置,甚至敢在大街上和杜荫荷大打出手的那个沈优,忽然就有些心疼。为了季承,现在连大牢都坐了。
最惨的是她还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就不能是我自己来的?”
沈优瞬间有些沮丧,嘴角也瞥了下来。
宋风初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有些无语:“唉!你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好啦!是阿承让我来的,满意了吧?”
沈优瞬间收了脸色,低声笑了出来。可心间却还是有些苦涩:“那他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不想知道她在牢里的日子吗?
宋风初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觉得应该阿承自己来,可是阿承却说不合适,他只能胡乱找着理由:“你也知道,季长峰最近拿他偷首饰这件事做文章,所以他也有些麻烦。”
“季家那边怎么样了?”沈优问起了正事。
“有些麻烦。”宋风初道。
“真的麻烦?”沈优侧头问他,“他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季长峰的这些把戏?”
宋风初猛地愣住,惊了一下:“你知道了?”
沈优笑了笑,虽然宋风初以为她一概不知,她也确实因季承的莫名冷淡而心神不定。但她并不笨,这几天一琢磨也就猜到了大概原因。
在季长峰诬陷她偷盗金钗的时候,她就想起了季承曾经嘱咐她牢牢保管好“金玉满堂”的图纸,也瞬间明白了季承是什么意思!
他早就猜到会出这种事!所以她认定他早有准备!
宋风初无奈笑了笑,他早该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的图纸还在吗?”他不再瞒着,虽然季承并没有让他将事情告诉她,但现在她都已经猜出来了,那瞒着还有什么用呢?
沈优点点头:“在的,‘金玉满堂’的设计思路,包括一步步修改的过程全都体现在图纸上了!只要请一个行家来,就能分辨出来!”
这就是沈优的底气!
江河的手艺来自秦师傅,这是瞒不住的。同样的,图纸的创作过程也是瞒不住的!只是,在季长峰面前她太弱小了。公平这种事,也不存在于弱者的身上。
哪怕是季长峰杀了人想推倒她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只是一个“抄袭事件”呢?
没有人敢去非议季家,即使沈优有证据,也没人会搭理她。所以她空有一大堆图纸有什么用?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去撞击季长峰这个大石头?
“季承想怎么做?”沈优沉下心,问向宋风初,她需要知道季承的计划,毕竟能从季长峰手中夺权的,只有同为季家人的季承。
宋风初却摊了摊手,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他不想怎么做,全看你怎么做。”
沈优有些不明白:“我怎么做?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季承不打算处理这件事。他想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想做什么也由你做主,只要你能扳倒季长峰。当然,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会暗中帮衬。”
沈优听了他的话,嘴角抽搐了两下,一脸智障地看着宋风初:“你在、逗我?”
宋风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阿承就是这么逗我的,所以我也只能把原话传给你了。”
沈优呵呵了两声,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有些晕,晕得她想原地转圈圈:“他可是季长峰啊!”
沈优苦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宋风初:“我一个人扳倒季长峰?就凭这根破金钗?你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她最多只能保证自己脱身,毕竟季长峰的目标是季承,不会和她多做纠缠。若是和季承联手,再说扳倒季长峰,那可能性还是有的。
可她现在要靠着自己一个人去硬碰季长峰?仅凭一根金钗定季长峰的罪?
杜若生自己都在两方摇摆,举棋不定,连季承他都不一定肯帮,又何况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