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悦英俊的脸上秀眉一挑:“怎么了,拜师啊,这有什么问题么?”
“这……唉”叶凌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还真忘了有拜师这一条规矩。
没有办法,犹豫了片刻,她只好盈盈下拜,虔诚的跪在南宫悦脚前。仰视着南宫悦冷峻的脸。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叶凌予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的额头重重的撞击在尘土里。叶凌予心中百感交集,前一世的自己身为王牌特工,一生不服任何人,更是从未给任何人下跪过。此时,她的一双妙目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男子,跪在他的面前,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起来吧。”南宫悦面无表情的对叶凌予说道。
唉,他是王爷,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跪在他脚下哭爹喊娘。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我给他磕头,他怎么会有反应呢?
但是,叶凌予没看到的是,当她伏在黄土之上时,南宫悦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不一察觉的异样。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了。”南宫悦收起了眼神里的异样,对叶凌予淡淡的说。
叶凌予低声应答了一声,站了起来。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耳畔风响,风正从桃花林里穿过,卷起了无数艳丽的花瓣。
“哪,王……师父。我先回家去了?”叶凌予首先打破了沉默。
“好的,你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千万别晚了,当心误了时辰。”南宫悦对叶凌予说道。
“是。”
叶凌予转身正要离去,忽然,南宫悦清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等一下。”南宫悦说道
“啊?”叶凌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南宫悦,“师父,您还有什么事么?”
“有。”南宫悦心里微微一笑。“你把绑腿绑上再走。习武之人,当惜寸时如如寸金。记好了。”
“……”
当叶凌予看见自己家雄伟的相府大门时,她的脚步已经有些蹒跚不稳了。
小菊远远的看见叶凌予气喘吁吁的样子,赶忙迎了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累成这样?”
叶凌予心里窝着一股火气。心想,这身体实在是太过废物了。区区二十斤的绑腿,才不过六千米的路途,走回家就已经接近极限了。看来,真的要好好锻炼一翻才是。
想到这里,叶凌予对小菊挥了挥手,朝她微微一笑:“没事,回来走的有些累了。快扶我进屋吧,我累了。”
“是,小姐您小心。”小菊赶忙上前,扶住叶凌予,感受到她的颤抖,不禁焦急的问:“小姐,您真的没事吗?”
“不要紧,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叶凌予对小菊勉强一笑。
回到屋里,叶凌予猛地栽倒在床上,喘息了好久一阵。对小菊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不用担心我了。我想睡一会。”
“嗯。”小菊再次对叶凌予投以关心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也只得出门而去。
看着小菊离开了,叶凌予赶忙从床上撑起自己。缓缓的解开腿上的绑腿。随着绑腿落地,她也终于出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
感受着身体的羸弱,叶凌予心中变强的执念更深了。
“比起习武之事。今晚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叶凌予冷笑一声,心里暗暗地想。
“复仇之夜,就在今晚!”
天色渐渐转暗,叶凌予的心里也渐渐的揪紧了。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感和复仇的喜悦,叶凌予抱着脑袋,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小菊早早的被叶凌予分配到别处去了。屋里只剩下叶凌予一人,她投过窗子,看着窗外初升的明月,静静地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终于,叶凌予的眼睛倏然明亮起来,子时已到。叶凌予翻身下床,在自己的外衣之上,又披了一层夜行服。探头出窗,看看四下无人,叶凌予便推窗而出,轻轻地落在院内。
叶凌予屏住呼吸,使出前一世身为王牌特工的隐秘步法,巧妙的在假山、草木之间隐藏自己的身形和脚步声。
在躲开了数波府内侍卫的巡逻之后,叶凌予终于摸到了大姨娘云儿的房门口。她屏息凝气,蹑手蹑脚的伏在门上,偷听里边的动静。
只听得里边一阵簌簌的响声,像是衣衫落地之声。接着,床榻上响起两声闷响,应当是二人滚上了床。片刻后,叶凌予听见了云儿一声压抑的呻吟,还有管家那粗重的喘息声。
叶凌予心里暗了一口,心想,这对狗男女,活该你们倒霉。
听着屋里传来的令人血脉喷张的春叫之声,叶凌予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
她悄悄的起身,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夜行衣一扔,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外衣。装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朝着自己父亲的府里跑去。
叶凌予跑到父亲门前,拼命地拍着门,朝里边喊道:“爹爹,您快醒醒!孩儿有话要说!”
屋里没人回答,叶凌予便继续砸门,直到里边的鼾声猛然停止,传来了一声粗矿的回答:“凌予?怎么了?”
一阵簌簌的穿衣声,不多时,叶凌予的父亲凌长青推门而出。
“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为何吵吵闹闹?”凌长青疑惑地看着女儿。
“父亲,您快和我走吧。我刚起夜,却不小心看见,大姨娘和管家正在……我吓了一跳,就赶快过来找您了。”叶凌予一副惊魂未定,期期艾艾的样子。
凌长青身为当朝宰相,岂能允许家中出此等肮脏之事,听见叶凌予的话,凌长青勃然色变。
“凌予,此话当真?”
“爹爹,您快和我走吧,我说的若有一句虚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叶凌予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好,若真有此事,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凌长青一手拉住叶凌予,飞身而起,轻轻落在房上。
“凌予,你抓住爸爸的后背,我带你去。”凌长青对叶凌予说道。
“是。”叶凌予不敢怠慢,忙双手环住父亲的腰,将自身紧紧地贴在父亲身后。
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叶凌予心里暗暗吃惊,这就是轻功么。总有一天,我也会掌握这门武艺的。叶凌予暗下决心。
片刻,凌长青父女二人飘身落在云氏门前。刚刚落地,一阵**之声就传如了二人的耳朵。
只听得那管家嘿嘿一笑,对大姨娘云氏说:“宝贝,今晚感觉怎么样?”
云氏轻轻啐了一口,对管家说道:“死鬼。”又轻笑一声,“怎么,累了么?再来呀。”
屋中又是一阵床榻声响,想是管家翻身骑在了云氏的身上。
管家小声的问云氏,说道:“宝贝,你说说。我的那里,和老爷的那里,谁更大?”
叶凌予在门外听得俏脸绯红,忽然又听到着一句,心里一惊,心想这管家色胆包天,这种犯上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身旁的凌长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听得那云氏娇笑一声,说道:“讨厌,他那里怎么比的上你呢。我的小心肝。”
说罢,屋里又是一阵呻吟声传出。
凌长青终于忍不住了,飞起一脚踢在门上,轰的一声巨响,满园皆闻。门板应声倒飞,砸进屋里去了。
屋中二人大叫一声,赤条条的抱在一起。待看得来人,正是他们刚刚口中的老爷时,他们心胆俱裂,吓得滚下了床,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凌长青快步上前,揪起云氏的头发,对着她的右脸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口吐鲜血,右脸登时肿起高高的一片。
凌长青怒火冲天,毫不停留,对着云氏的双脸一阵巴掌。接下来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可怜云氏如玉似的一个佳人,如今裸身滚落在床下泥土里,纤腰处鲜血横流,血污满身。还一个劲的磕头赔罪。
管家吓得瘫在地上涩涩发抖,也顾不上遮羞,和云氏一起滚在地上,向凌长青磕头如捣蒜。口中不断哀告:“小的罪该万死,只求老爷大发慈悲,留个全尸。”
凌长青正对云氏拳打脚踢,忽然听得管家的话,便放开了云氏,从腰里抽出宝剑,向管家一步步的逼近。
“别,别。求老爷饶命。”管家大惊失色,瘫在地上颤抖地一寸寸地向后挪着。
凌长青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管家的脖子,挥剑对着管家的下体就是一剑。
噗的一声,鲜血横流。
“啊!”管家惨叫一声,叶凌予心有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凌长青阴沉着脸,对管家说:“你刚才说,要我给你留个全尸?”言罢,凌长青举起了手中的剑,“不好意思,你想的美。”
手起剑落,管家人头落地。
云氏已经被吓傻了。她颤抖着看向凌长青,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园中侍卫都已经赶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云氏跪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面如死灰,好半天不说话。片刻后,她抬头看向凌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