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说的起劲，楚凝看着她的动作，心绪好像也被她调动了起来。
此刻也随着陈小姐笑了笑，楚凝道：“陈小姐？”
“嗯？”
“你一定会遇见一个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人。”
“哈哈，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你其实可以不叫我陈小姐，叫我玉儿就好了。”
“嗯，玉儿，谢谢你。”
“不客气。”
陈小姐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乌荀。
乌荀依旧维持着面壁的动作没有动，特别乖巧。
陈小姐挑眉笑着，又向着楚凝使了一个眼色，道：“这段时间我就等着你和乌公子的好消息了。”
楚凝无奈，只能点点头道：“好。”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她都不知道她和乌荀的好消息要什么时候才能传来。
陈小姐的目光微转，又看向了桌上的东西。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陈小姐蹙眉道：“这些东西魏贤带走，等到有了顾公子的消息我就联系你。”
“好。”
陈小姐和楚凝说完话，也没让乌荀再转过来，只拿着桌上的东西走了。
临走之前她还念叨了两句，道：“好好的一个男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在衙门里走丢了呢，难道胡老三真的有哪方面特殊的爱好……”
念叨的声音不小，楚凝听得清清楚楚。
楚凝听着陈小姐离开的声音，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戏啊。
说起来，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顾西楼是被胡老三带走的？
“不会。”
楚凝心中还狐疑着，耳边骤然响起了乌荀的声音。
楚凝被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侧了些，这才发现乌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侧。
乌荀的手掌抬起，绕过她的身子伸手去拿桌上的茶。
姿势稍稍有些暧昧，楚凝舔了舔唇瓣，身子向着旁边挪动了一些。
乌荀也查探到了楚凝避嫌的动作，身子向着相反的方向挪动了一下，隔开了和楚凝之间的距离。
楚凝看着乌荀，道：“不是让你在墙边站着吗？！”
“现在只有你一人，还有悄悄话？”
“……”
楚凝的嘴角顿了顿，却想不出什么话来顶乌荀。
在别处的巧舌如簧，在乌荀这儿都只能变作哑口无言。
之前陈小姐还说乌荀是个沉默寡言的，楚凝是真的没看出来。
乌荀喝了一口茶，又倒了一杯递给楚凝。
楚凝抬手，指尖触碰茶杯。
曾经和乌荀唇瓣相撞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楚凝惊住，手掌像触电一样地收了回来。
刚刚在和陈小姐说话的时候，楚凝已经在心中暗下决心。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层窗户纸的后面是一堵墙，就该早早抽身出来才是。
若是一直用热脸贴过去，撞得头破血流姑且不说，这墙壁的冰冷早晚要伤了她的心。
已经看见了，就该学会告别。
楚凝的心里如是想着。
可不想才好。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想着要忘记，它却越发刻骨铭心，像是刻在了你的骨肉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分离。
就连倒茶这样的小动作，楚凝的脑袋里都会出现奇怪的画面，惹得一阵头痛。
乌荀看着楚凝的动作，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眸中的担忧是掩饰不住的。
他上前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
楚凝清了清嗓子，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了。
她将桌上的茶水拿起来抿了一口，抬眸看着乌荀道：“你刚才说什么不会？”
乌荀瞧着她，眼眸中的担忧不过一闪而过，再没有体现出来。
乌荀道：“顾西楼应该不是胡老三抓走的。”
楚凝一怔，惊愕地看着乌荀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些什么？”
“我有读心术。”
“……”
面对乌荀如此一本正经的话，楚凝再一次无言以对。
乌荀顿了半晌，又开口道：“落雁巷的地宫不像是胡老三这样的暴发户能建起来的。”
“可是，你真的觉得胡老三是那个暴发户吗？”
楚凝的眉头皱起，定定看着乌荀。
乌荀的眼眸微垂，听着楚凝继续道：“我曾经让春桃去查过，现在的胡老三和之前的简直判若两人，他曾经是个吝啬鬼，可如此的胡氏饭馆一直在做着赔本的买卖，我总觉得，现在的胡老三，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了。”
“偷梁换柱？”
“对，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的面目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楚凝抬眸看着乌荀。
这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海中存留了许久，今日她开口愈发笃定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今日在里长面前，胡老三和那长老的表现简直太像了，就连摸拐杖的小动作也都一模一样。
那长老死的不明不白，胡老三出现的也是不明不白。
楚凝不禁想，会不会存在一种特殊的情况，胡老三和那长老……
“有一种办法。”
乌荀开口，打断了楚凝的思路，却也给了她一种新的可能。
楚凝的眼眸眨了眨，看着乌荀问道：“什么办法？”
“割皮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这东西真实存在？”
“嗯，存在，人皮面具始于吴国，只有最精湛的面具制作师能够制作，主要的制作方法就是把面具拥有者的脸皮撕扯下来，根据准备带面具的人的面部轮廓稍作改观，最终做到又薄又贴合，还要用特殊的药剂一直养着面具和面具之后的脸。”
乌荀说的简单，可楚凝听着，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光是听着，便觉得甚是残忍。
她道：“既然如此，被制作成人皮面具的人岂不是不能再活在这世上……”
“对，当初吴国还是大国，一向崇尚仁义，后来边疆乱了，吴国的帝王四处逃命，准备去南秦逃避，又害怕被北疆之人认出来，便在路上寻了一个路人，为了免除路人的苦恼，完成吴国的仁义，他们先将那人杀了，才把她的人皮剥下来制成了人皮面具，后来吴国帝王到达南秦，南秦君主感慨人皮面具之神奇，总让吴国帝王给他做跳梁小丑演示面具，人皮面具由此越发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