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暄妍看向周京华,“未来夫婿?”她轻轻一笑,笑容充满轻蔑。
她转身想要离开,贺煜卿拉住她,“傻妞你是不是,还差我一句话?”
傅暄妍看向贺煜卿笑得明朗的面容,方才被周京华话刺激有些糟糕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好了,她扬起一抹柔和的微笑,福身
道:“公子恩情,暄妍没齿难忘。”
说完,她扯开贺煜卿的手朝着门口走去,周京华见傅暄妍要走,他急忙喊道:“傅暄妍,你看不起我!”
傅暄妍脚步未停,只是开口道:“是。”
黑暗把她身影遮去,她一声是,让周京华扭曲了面容,他疯狂大叫,“傅暄妍,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知道耻……唔!”耻
辱,辱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就被贺煜卿打翻在地上,贺煜卿一只脚踏在他的头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再说一遍!”他贺煜卿罩得人,也敢骂!
周京华的脸贴在地板上,地上还有刚才他失禁的骚味。
贺煜卿踩了一下,对着项历帆招招手,“过来。”
“干嘛。”
“踩上去。”
贺煜卿说完挪开脚,周京华刚刚起来一下,项历帆对准那个脚印踩了上去,又狠,又准,又快!
周京华脸上传来痛感。
贺煜卿很嫌弃走了两步,脚底擦擦地面,一副很嫌弃的表情,好像他刚才踩到什么米田共一样恶心。
项历帆见他如此嫌弃的表情,再看着自己的脚,敢情觉得恶心,所以让他来踩。
项历帆第一次踩人心里觉得很不痛快。
贺煜卿让人带来新的靴子,那一双还很崭新的靴子被他十分嫌弃的丢在角落之中。
贺煜卿还没有走两步,就听见周京华,含恨的骂道:“狗男女!”
贺煜卿原本迈出去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缓缓的转过头去,那好似夏日繁星的夜晚眼眸,顿时黑了下来,用力眯起眼睛,轻
蔑一笑,踏步离开了。
项历帆见状用力踹他两脚,带着怜惜看着他,“这是你自己找的,原本没有打算碰你,现在你是自弃其辱,怪不得人。”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这时候,走进来两个壮汉,壮汉满脸横肉,看向他的眼睛很可怕,他们擦拳磨掌,走了进来。
周京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壮汉转身关上门,屋内很快就想起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以及周京华的求饶的声音,与惊恐的
尖叫声,接下来,就是让人充满瞎想的声音。
‘啪啪’某物撞击某物的声音。
项历帆在不远处,抖了抖身体,抱着双臂,真是可怜啊,这屁股明天应该要裂了吧。
贺煜卿那个魔王,也是你能骂得。
周京华的事情,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周老爷勃然大怒,亲自带人把周京华领了回去。
原本想要狠狠教训这个不孝子,他看见周京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顿时心都软了,看着凶神恶煞的送周京华的人,他终究
没有问什么,把周京华带了回去。
贺煜卿走了,在周京华被周老爷带回去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待傅暄妍回过神来,仕女试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天开始渐渐转凉了,宝衣阁人来给她制衣,傅暄妍给上下奴才都制了秋衣,傅文渊的衣裳倒是她亲手裁制的。
以前她还是傅国的公主的时候,父皇和母后的衣服,她每年也都会裁制几件,以表心意。
她记得父皇穿上新衣,向母后炫耀的模样,她不由莞尔一笑,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这些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了。
傅文渊拿到自己的女儿的裁制的衣裳,看着上面精细的针线,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断过了
他傅文渊居然也有一天,闺女给他缝制衣裳,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天,真的没有想到。
他看着手中的衣裳,他不由红了眼,转过身偷偷的擦着眼泪。
傅暄妍走上去,蹲了下来,仰着头,有些心疼唤道:“爹。”
傅文渊强忍住的欣喜的泪水,他道:“爹,很喜欢,很喜欢。”
傅暄妍一笑,“爹,别难过,女儿会陪着您。”
傅暄妍跟傅文渊说了几句话,安抚一下傅文渊有些失控的情绪之后,她打算转身离开。
傅文渊却唤住她,“妍儿。”
傅暄妍停住脚,回首,疑惑问道:“爹,还有何事?”
傅文渊仿佛怕傅暄妍误会什么,他放柔自己的声音问道:“你很缺银两?”
傅暄妍倒是有些意外,她做那些事情,并没有掩盖住自己的痕迹,傅文渊恐怕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事过一个月,他才提起来
,这不由让傅暄妍有些深思了。
傅暄妍这段时间,买了一些店铺,她凭空出现那么多银两,傅文渊作为当地知府,稍微调查一下,便能知道了。
他纠结了很久,思前想后,内心忐忑不已,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傅暄妍没有打算瞒着傅文渊,也不打算跟他明讲,点了点头;“是。”
傅文渊看着自己女儿那张平静的脸蛋,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心中有些不安,他好像知道自己女儿这般出风头,
其中的目的不会太简单。
但看到自己女儿那般平静,可又坚定的面容,他这个当爹到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摆了摆手,让傅暄妍退了下去。
他拿了一壶酒,两个酒杯转身去了祠堂,他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妻子的牌位拿了下来,放在地上,他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酒杯
碰酒杯。
傅文渊一饮而下。
“柔静,女儿恢复了,变得……怎么说呢,不一样了。”说完,他淡淡一笑,“也对,她一直都是傻得,突然好了,自然不一样了
。”
他摸着牌位,又倒了一杯,对着牌位喃喃自语道:“我终觉得自己女儿心事很多,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周府,看到京华那疯疯癫
癫的模样,我隐隐之中觉得京华会疯,这件事情跟妍儿脱不了关系。”他一饮而尽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