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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美人心事<!></a>

    小美人重重地吐了一口闷气,昏黄的烛光下她悲郁的神色更浓,回溯往事让她颇有感触,一顿胡思乱想后方才记起体内潜藏的异能,到了焰国后她不用躲避追兵,日子过得太过于安逸,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记自身的绝妙本领了。

    一想起以往的作死行径,小美人就不禁哆嗦起来,没心没肺的生活过久了,她霎时间还真提不起勇气去坐云霄飞车,恐惧阻碍了她异能的爆发。

    “不行!”小美人猛地拍桌而起,她怎么能贪图安逸呢!

    一旁的依依被吓得面色发青,“小、小姐,你怎么了?”

    小美人直冲出屋,边跑边说:“测试异能。”

    还不等依依反应过来,一股冷风强行灌入,她打了个冷颤,好歹回神,却又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给吓得魂都快散了。

    “啊——!”

    小美人痛苦倒地,抱着头嘶声裂肺地惨叫。

    镜头向前推一点,她从木屋狂奔而出,额头上似乎凿着“勇”字,闷头奔向目光所及的树干,冲到前去就猛地来一记死磕。

    然后撕心裂肺的惨痛声就响起了。

    厚实沉闷的撞击声不大,可冲击力却不小,脑袋似乎被树干弹出了重叠的虚影,不停地晃,小美人只觉脑袋瞬间被炸裂开,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脑震荡,疼痛让她感觉额头已经变了型,死命捂着头半是疼痛半是羞耻,怕变型的额头吓到人。

    疼痛让她都顾不上异能的测试失败。

    “小、小姐!”惊魂未定的依依从屋内冲出来,将在地上打滚的主子扶起,猛然瞧见被她捂住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还渗着血,她慌得智商都没了,“小姐!你没事吧?痛不痛?”

    小美人呀呀嘶叫,“……你说呢?我都叫出猪声了,还问!嘶啊……疼疼疼!”

    “奴、奴婢这就去弄个冰袋给你敷敷。”话罢,依依焦急跑去张罗。

    旁人或许会奇怪小美人突然撞树的癫狂举动,但依依不会,不过,这倒是她头一次瞧见主子磕破头。

    以头撞树这一幕依依瞧过了好多遍,逃亡期间小姐为了不让异能生疏,在没有追兵时就用头撞树来保持异能的新鲜度,每一次都是以大树的倒塌谢幕,大树会倒,并非因为小姐有过人的铁头功法,而是每每她的头快要磕上树时,手刀就会瞬间劈出,强大的力劲砍断一怀抱下的树不成问题,偶尔还能砍两人才能抱起的大一号壮树,可今夜……

    她却被单臂都圈不紧的特小号树干给磕破了头,这是从未有过的,难道是因为长时间没练,生疏了?

    小美人捂着额头边嘶叫边回屋,痛意消散了些后,她开始想异能发动失败的原因,难道是她今夜心存杂念?还是说,一年多的安逸让体内的异能沉睡了?又或者,她体内的异能已经彻底消失了?

    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小美人捂头惨叫一声,干脆直接躺在床上放空自我,啥都甭想好了。

    依依很快来替她处理伤口,用热鸡蛋给她不停地揉啊揉,不知是累了还是被揉得过于舒服,小美人才闭了一会儿眼,就迷糊陷入梦中了。

    梦里一片混沌泥泞,阴沉荒凉的格调,灰天黑地阴郁低迷,梦境断断续续连贯不起来,她恍似深陷泥潭中不能自拔。

    噩梦袭来,小美人蓦地惊醒,全身紧绷,警惕异常,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噩梦,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床边的小桌上蜡烛才烧了一小截,窗外仍黑漆漆的,看样子她也没睡多久。

    被噩梦惊醒后她睡意全无,就那么眼睁睁地望着黑漆漆的夜,额头磕出的包又传来隐隐的痛感,她抬手轻揉,边揉边胡思乱想。

    他应该是名门贵族之子吧?那身不断侧漏的霸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贵族……

    强如焰国当年的太子霄烙王都无法打破命运的桎梏,更何况一个普通的焰国贵族呢?皇族有皇权护身,族人自是能免去牵连,但贵族不行,一旦被揭发与曲国人私通,严重的叛国罪会导致家族受株连,一个贵族可在一夜之间被铲除。

    小美人揉额头的力度兀的加重,疼得她有嘶叫了声。

    连谭校长的歌都有唱:明知结局,何必去做玩耍器具。

    以身试毒,即便是强如神农能百毒不侵,可最终也还是被断肠草给毒死了,更何况她这等渣渣,有些东西不该试的,还是不要去尝试为好。

    翌日天蒙蒙光,小美人乱想了一夜混沌睡去,就在她要进入梦乡时,屋外传来声响,扰了她的清梦。

    “小美人,醒了没?”

    昨夜惨遭驱赶之后,莎亚越走越好奇,好几次想回头去偷听,奈何她连路都认不清,一对小情侣又只顾亲亲我我,不肯替她护航,她就深深的被自身的好奇心给纠缠得一夜没睡,这不,骄阳刚探出头来,她便将宁空叫醒——为了今日的探访,昨夜她硬是不肯让宁空回府,一顿风火赶路来讨八卦听。

    宁空哈欠连连,莎亚不但不让她回府,还硬拉着她睡一床,夜里她就咿咿呀呀地乱叫,胡言乱语说上一通,搅得宁空一夜不得好觉。

    “小美人?”见屋内没动静,莎亚又扯拉着嗓子大喊了声。

    “别叫了,小美人可能还在睡,我们迟些再过来吧。”宁空打着哈欠要将莎亚拉走。

    “睡什么啦,卖早餐的人哪有懒觉可睡的,她可能在准备早餐而已,”说罢,她又朝大门猛拍,大叫:“小美……”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响起,空气中瞬间充满尬味。

    睡意甚浓的小美人只觉脸上泛起了轻微的痛意,稍稍清醒了些,可她完全搞不懂莎亚到底是怎么敲门的,垂直的拍门最后竟像是追随门的轨道似的,门一开,她手一拐,然后就结结实实的给她来了记真打脸,正常人就算收不住拍空的手,也只会一个手掌冲她正脸糊,哪会找准多肉的侧脸打?

    突然的一掌也让莎亚吓了一跳,慌道:“啊!痛、痛吗?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突然开(门)……”她边说边凑上前去揉小美人被打红的左脸,揉着揉着又突然大叫起来,“哇!怎么肿成猪头了?被我哥揍啦?!”

    莎亚的一惊一乍让两个昏昏欲睡的姑娘有些神经衰弱,但宁空还是在看到小美人额间的鼓包时被惊吓得精神抖擞,忙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势。

    小美人不知是害羞还是单纯不想被她们看见,一把捂住头,答非所问:“依依去卖早餐了,你们先坐会,我去弄些吃的来。”

    莎亚一把拉住小美人,略带严母姿态,“别想转移话题,早餐我们可以呆会去小摊吃,快说,你的额头怎么了?”

    小美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漫不经心说:“没怎么,昨晚出去打水,不小心撞到树了。”

    宁空认真地盯着小美人的额头看了好一会,说:“都撞出血来了,哪会是不小心之故,小美人,你说实话,到底这伤怎么来的?”

    虽然宁空不相信少帝会对小美人下狠手,可这事实摆在眼前,嫌疑犯就他一个,要脱责可有难度了。

    “哎呀,你们别瞎怀疑了,都说了是我自己撞的啦,我跑去打水嘛,跑得有些急,然后就撞成这样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小美人一顿解释后,两人的怀疑反而更重了,炯炯目光直盯着她,小美人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啦!这确实是我自己磕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宁空与莎亚交换了个眼神,虽然感觉有些此地无银,但可能是因为小美人刻意隐瞒了受伤的原因才生出这样的怪感,而且,虽然少帝是冷酷霸道,但断然不会将一姑娘的额头敲成这样。

    冲小美人那情真意切的竭斯底里否认,两人也不再怀疑。

    “好、好啦!别说我的头了……”小美人想尽快转移话题,但还没说完就被莎亚接茬了。

    “那说说你跟我哥昨晚到底谈什么了?他到底问你什么了?”

    小美人:“……还是来说说我的头吧。”

    睡眠不足导致宁空的脑子有些混乱,她略显呆滞地望着小美人与莎亚胡闹,莎亚一个劲地问,小美人却状似漫不经心地胡乱答,小美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但宁空总感觉今日的她眼神相当落寞。

    而且她一直对昨夜的事避而不谈,气得莎亚扬言要跟她绝交。

    然后莎亚就当真两天没去找小美人。

    宁空被夹在中间,被莎亚一个劲地派去当探子。

    虽然她接连两日都去跟小美人谈心,但两人都没提及那夜的事,小美人仍旧活泼开朗,像往常一样跟她说新鲜事,可宁空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小美人在不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悲郁神态。

    更让宁空感到不安的是少帝的缺席,自那夜之后,他便不再去茶馆用膳,小美人也没再替他准备膳食,只给他写了食谱。

    莎亚对宁空的“审问”诸多诟病,极度不满,每每她怨言四起宁空就会睨她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自己去问啊。”

    此时莎亚就会冲宁空大吼:“我不是跟她绝交了吗!”

    宁空:“既然都绝交了那你还关心她做什么?”

    莎亚:……

    歌词出自谭咏麟的《夏日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