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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黑暗功法</A>

    “臭、臭老头,你在发、发什么脾气!”莎亚被吓了一跳,怨气极重。

    土地公携着沉郁的恐怖气场离去,留下一脸惊愕无措的后生,他还有一点疑惑不甚明了,就算那股寒气威力强劲,但也是需要修炼者运功提取,单凭以口渡气是无法传输的,但言夏却是吸收了,这反常的状态怎么看都很诡异。

    除非……

    土地公滚了滚喉咙,心绪顿时变得复杂沉重。

    齐逸冲姑娘微微一笑,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后,也跟上了土地公的步伐。

    屋内,四个姑娘面面相觑。

    “小柔,快去!”莎亚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慕容清柔往外推。

    “去、去哪?”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吻醒在下呀!”

    “……”

    慕容清柔被强推着进入了破屋,少女的害臊已令她不知所措,再加上旁人的逗趣,此刻的她顶着一张滚烫的脸,木愣着站在门边,连直视沉睡中的言夏都欠缺勇气。

    “小柔,别乱想那些坏念头,你要知道自己是救人的,思想放纯洁一点,那不是吻,是渡气,别再紧张害羞了。”

    屋外传来莎亚那不知是安抚还是添堵声响,慕容清柔脸上的热度更甚,“我、我没紧张……”

    “没紧张就快去救言夏啊,还愣站着做什么。”

    闻言,慕容清柔深吸了一口气,滤掉那羞涩慌张感,带着慷慨就义的神勇表情迈向言夏。

    她一鼓作气地奔到床榻前,灵活俯身,一举擒住了言夏的唇,这一次,她的舌尖没乱动,只是微微撬开他的薄唇后,便缓缓地朝他口腔中呼气,神情认真而专注,可以说是丝毫没有邪恶思想了,一心只为救人。

    突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柔,可以了吗?老头子说不用太用力,稍稍几缕气就可以了,渡气太多的话可能会有反效果。”

    慕容清柔即刻将脑袋抽离,还惊慌地探了探言夏的鼻息,确定他呼吸还算均匀才松了口气,跑去开门。

    门外,一众人等昂首而立,慕容清柔又被这阵势所慑,她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红着脸低头,让出一条道。

    土地公率先走入屋内查看言夏的状况,即便早有所悟,但仍旧被那神速的复原速度给震惊到了,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言夏那紊乱的气息就已全数归顺,那致命的内伤在不知觉间痊愈,如今只余留一身的皮外创伤。

    这下子,连同土地公最后的疑惑也一并解开了,此刻的他情绪复杂得很。

    土地公莫测的凝重神色让人不自禁地惶恐忐忑,又抑制不住期待亢奋,众人屏气凝神地紧张盯着他,像是在等待某个重要的宣判。

    “他又重新活过来了。”

    “啊——!太棒了!”莎亚的即刻兴奋得大叫蹦起。

    慕容清柔则是一时难以控制地流眼泪。

    屋内,大家的神情都变得和暖放松,皆不自禁地笑了。

    不过齐逸发现,土地公的神色比方才更凝重了。

    一众人等默契地退出破屋,只留慕容清柔一人看着言夏。

    他们才出门,日理万机忙完的少帝就带着一号风火而来,铺头盖脸的第一句话就是:“言夏死了吗?”

    ……

    当皇上听完了齐逸简单明了的叙述后,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骇然道:“那股寒气真有如此大的威力吗?竟能让人起死回生?!”

    “不是寒气能让人起死回生,”一直沉思的土地公突然插话,沉哑厚重的嗓音像是在敲击人心,“而是,言夏本身修习的,就是黑暗功法。”

    这话一出,昏暗的暖屋内,顿时迎头撞来浓郁的慌闷惊震。

    齐逸骇然望向老者,昏暗中,他的脸显得异常凝肃慑人,原来,这就是土地公一直凝重不安的因由。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的,但毋庸置疑,他所修炼的正是黑暗功法,难怪他可以和驯地替清柔封印寒气,令她不受半点损伤,同时也可以解释,为何以口渡气能替他巩固元神,抚平燥乱的元气,换作其他人,是根本不会起到效用的,那股寒气,绝对不是什么救命良丹。”

    土地公沉厚的嗓音在黑夜中添了一抹恐怖气色,死寂,无止尽的死寂。

    壁炉上,柴火烧得劈啪响,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讯息难以下咽,卡在喉中,连话都说不出。

    “言夏到底是什么人?”率先回过神来的是少帝,他冷着脸望向齐逸,那怒态简直是在兴师问罪。

    齐逸抬头的刹那,发现站于少帝身后的一号与清可,脸上皆出现微妙的不安之色,“没调查过。”

    “……”皇上冷眸一凝,轻讽道:“你还真是用人不疑呀。”

    “师、师父你说过,黑暗功法是从黑珍珠内提取的,可言少侠根本不可能得到黑珍珠,那、那他的功法到底是从何而来?”宁空的声音有些颤抖。

    土地公轻晃了晃头,关于这点,也只能等言夏清醒后,直接询问他本人了。

    和暖大屋内,众人因言夏的来历愁眉紧锁,而此时躺于破屋中的言夏也被痛楚折磨得愁眉紧锁。

    被一口气激活的言夏仍旧在冗沉而糟糕的梦中挣扎着,活过来的他因有了生气而倍感**的痛楚,混乱昏沉的梦魇紧拽着他不放,他挣扎着要睁开双眼,眼皮却好似千斤重,他曾多次以为自己已睁开了双眼,并神清气爽地走下床榻,还火烧火燎地跑去找慕容清柔,但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发现这是梦中的幻觉,他仍未挣脱噩梦的束缚。

    昏沉黏腻又挣脱不掉的冗闷之感。

    言夏极力想动动身体,但排山倒海般涌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眉头紧皱,汹涌的疼痛正在消耗他的体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脑袋像是被炸裂开一般,就连思考回忆一番此前的事,都变得极为困难,除了全心全意感受疼痛的折磨,别无选择。

    昏沉中,他耐心地等待一轮疼痛的结束,再等待新一轮的疼痛到来,如此反复,四肢百骸都遭疼痛填充,到了最后,言夏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肢体的存在,他恍若是一个浸在痛感中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