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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莎亚快逃<!></a>

    在破木屋后方的不远处,燃起了阵阵轻烟,姑娘们一顿忙活,以最短的时间将肉烤好,莎亚一顿蹦跳,前去邀功。

    她乐呵着一掌推开土地公的破门,颇有一番御姐的气势,银铃般的嗓音哭腔未散,“老头儿该吃烤肉啦”

    拖长的尾音仍在缭绕,惊愕恐慌便袭上她的脸庞,双眸瞪得极大,恍若见了鬼,慌乱中的莎亚强作镇定地九十度屈身弯腰,用极快的语速道:“对不起,打扰了!”

    随即“嘭!”的一声,巨响将木屋晃得摇摇欲坠。

    发软的双脚如马达般带着主人慌忙逃窜。

    阳光又被挡在了屋外,一时仍未回过神的皇上怔愣地望着禁闭的木门,他刚才分明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

    一旁的齐逸头疼地挠着眉心,那只疯兔……

    “齐逸,给朕解释一下刚才的,幻影……”皇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木门,嗓音平淡无波澜,状似木讷般地自言自语道。

    陌生男子骇人听闻的自称让土地公平静的脸上显出了一抹微诧,嘴角不动声色地微微一扬,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土地公紧闭的双眸透出让人难以察觉的缝隙,深不可测的眸光扫了一遍眼前的陌生男子,随即又望向他的好徒儿,眉梢抖了抖,还真是不能小觑他的行动力,才短短的几个时辰,自己只字未说,他却仅凭那枚玉佩,就将一切融会贯通。

    土地公沧桑的脸庞不禁扬起一抹苦笑,刚才的那番狂暴将积聚在心底十几年的沉痛一并咆哮而出,此刻的他只剩一腔的悲恸与无止尽的沉默。

    即便明了他们到此的目的是为了“逼供”,可重归心如止水的土地公已失去了发狂的力气。

    没办法,人老了,骨头不复耐磨,疼得连再次撒泼的力气都没有。

    “师父,对不起。”

    齐逸恍若读懂了土地公的沉默,诚恳而愧疚地沉声道歉。

    见着齐逸深鞠躬道歉,皇上也即刻跟从,略显生硬地深深弯下腰。

    莎亚灵动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屋内萧肃的沉默,被她强行开启的木门涌进了大量新鲜空气,冲淡了屋内的寂静。

    两人深鞠一躬后,土地公仍旧是高深莫测得一言不发,而皇上却是目露迫切的兴奋,一直怂恿齐逸替他引荐。

    齐逸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师父,这位是,当今皇上。”

    被齐逸这么一介绍,皇上不禁笔挺起躯体,带上无比的诚恳与敬重,活似士兵见了国家最高元首那般庄严神圣。

    皇上压下一腔的兴奋,又垂下头弯腰恭敬道了声:“皇伯。”

    低沉的嗓音带着铿锵,同时也带着因激动引起的颤抖。

    狭小的屋子瞬间又变得拥挤沉闷,那声唐突称呼让整个空间变得凝滞,莎亚放进来的那股新鲜空气一个晃眼又被蒸发掉了。

    好似风雨欲来前的沉闷局促,让硬闯而来的两人莫名的胆颤心惊,齐逸以为,土地公又要新一轮的暴走,然而……

    到最后,他也只是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僵硬躯体,眉头也不皱一下,似乎对皇上恭敬的呼喊充耳不闻。

    只见他倏地站起身,拖着被裹成木乃伊般的躯体,甩着老年人与伤患少有的轻盈步伐,溜出了木屋,同时也带走一片的凝滞慌闷。

    阳光再次透过敞开的木门闯入,铺洒在两个魁梧的身影上,两个状似被石化的男人开始简短的交流。

    “怎样?”皇上急切又兴奋问道。

    “默认了。”

    两人再度沉默,专心消化这早已有了定论的震撼讯息。

    土地公平静的沉默令齐逸大感意外,不曾想,相认的过程竟波澜不惊得令人难以置信。

    皇上深邃的双眸如若繁星般璀璨,激动得身体不住地抖动,一轮亢奋过去后,那个诡异的幻影悄然攀上脑海,深刻的俊脸瞬间附上一抹冷厉,怒冲道:“莎亚为何会在这里?”

    齐逸看了皇上一眼,冲着屋外昂了昂头,微耸着肩怂恿道:“皇上何不亲自审问?”

    皇上眼冒火光,冰冷的嗓音攒满怒火,低吼道:“齐逸,你竟敢一直欺瞒朕?!”

    闻言,齐逸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眼前火爆的少帝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嗯……

    然后他就那么定定地在破屋内,被凶狂的少帝妙语连珠地疯狂斥责。

    责骂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半个时辰吧。

    话说莎亚逃离木屋后,边跑边喊救命。

    惶恐尖锐的救命声打破了宁空与清可的惬意烤肉时光,那令人惊悚的嚷叫险些让两人打翻了烤架上鲜嫩多汁的肉。

    “公主,怎么了?”清可一个跟斗翻到莎亚跟前,警惕地观望四周寻找敌人,却什么也瞧不见。

    “魔、魔鬼来了……”莎亚惊慌颤抖的丢下一句话,便直接越过清可,疯癫似的朝自己小屋所在的北山狂奔。

    宁空与清可一顿惶恐错愕,瞅着莎亚那恍若见了牛头马面般的苍白惊悚模样,两人也不禁被她恐慌的情绪所感染,莫名其妙地跟着惊慌了起来,然后双双追在她身后,也疯狂地跟着跑了起来。

    丛林间,三个姑娘一路狂奔,似乎身后有一头隐形的怪兽在追杀她们一般。

    莎亚气喘惊慌地撞入自己的破木屋,随即手忙脚乱地收拾起家当来。

    宁空被她的慌张惊恐感染得极为不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焦躁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哥来了……”慌乱中,莎亚将惊恐而空洞的眼眸望向宁空,喘着粗气道出了缘由。

    “你、你说……什么?!”宁空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愕然得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莎亚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喉咙,面色苍白地颤抖重复道:“我哥来了……在、在老头子的屋里……”

    宁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肾上腺素激增,娇小的躯体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定力极为出色的清可,在不到一个时辰内竟两次被惊吓得面青口唇白,此刻还浑身发软,酿跄后退了一步。

    破小的木屋里连微尘都负载着浓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