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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套路</A>

    让叶轻没想到的是,Benot第二天竟然又找上了她。

    叶轻拒绝了他带的礼物,甚至将之前收到的东西也一并还给了他,但他介绍认识的那些人和介绍的两个case,她是没办法了,好在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没有谁吃亏。

    泳衣什么的是不能还了,被折现放在了一个信封里。

    “叶轻,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Benot一副“受伤”的模样,个性热情的艺术家形象褪去,变成被辜负的失意大叔。

    “我以为我们之前的相处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就因为那一点点没有意义的小问题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样是不对的。”

    Benot企图用原先跟叶轻相处时的方式来做最后的挣扎,曾经叶轻最欣赏的他的气度与口才变成了现在继续迷惑她的有力工具。

    他自诩为一个浪漫到骨子里的画家艺术家,从来都不受束缚,有婚姻又能怎样呢?“婚姻不过是一张废纸,叶轻,你没必要如此介意的。”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说要追寻爱与自由吗?不是都说不在意外界目光吗?

    “我吻了你,你没有反抗,所以你是喜欢我的,既然喜欢我,就要相信我,我会离婚的。”Benot竭力维持着自己的耐心,特别是当看到叶轻一脸防备的表情时,语气更加真诚了。

    可惜的是,叶轻是个他眼中的“一根筋”。

    “Benot先生,我很介意。”Benot不负责任的说法让叶轻气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嘴唇咬得发白,要接受那个“一身风骨、满是热情”的画家有着这样一面着实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事实揭露过后,曾经的浪漫都成为了卑劣的手段,这让叶轻有些不齿。

    “我想我并不喜欢你,之前的那个吻只是在那个特殊环境之下产生的错误,对于这一点,我需要向你的妻子道歉,但或许她并不会想要看到我,正如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一样。”

    叶轻对于Benot的行为实际上是很生气的,勉强着想了好久才来和Benot断个清楚,否则连这一面都不想见的。

    “叶轻,我……”Benot想要解释,不断地说着他会和妻子离婚的话,叶轻不理他。

    “可是婚姻并不一定会影响我们的相处,人不就是应该及时享乐?叶轻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些无关的人和事情呢?”Benot抱怨叶轻不懂事。

    叶轻将东西留下就离开了。

    明明有妻子还故意撩拨她,甚至和她有了亲吻,还说这样的话,算得上是出轨和感情欺骗了吧?渣男渣男渣男!叶轻愤愤地跺脚。

    接下来的几天,Benot又来找了叶轻好几次,说着想要挽回的话,绝口不再提自己的婚姻,却只是让叶轻越来越生气,严词拒绝了他的各种约会邀请。

    连着几次被拒绝,Benot也失去了耐性,他用了快一周的时间,除了一个吻,什么肉也没吃到,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在回国之前的晚上,叶轻看到Benot去勾搭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

    高高瘦瘦的男人一如当初搭讪她时一般风度翩翩,眼中是若有若无的热烈与深情,叶轻在心里为他的妻子叹了口气。

    叶轻四人在巴黎散心的时候,江知行在国内约见了几个合作方的老板,辗转周旋之间眼光独到手段狠辣,着实让人见识了一番他的老练与商业才能,但长久的较量也让人疲惫,一着不慎不说满盘皆输可也绝对会是不想接受的损失。

    好在王佩佩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对于一个没有自知之明妄想自己不该妄想的东西的人,江知行没有任何耐心,往日里跟着他的本就不多情分也被王佩佩作了个干净。

    每每忙碌到深夜,江知行就不自觉地想起那天苏瑷挽着苏子洵离开时袅袅婷婷的背影。

    直到他提起苏瑷,江夏的吞吞吐吐终于让他察觉到了异常,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个弯便隐匿了下去,调查苏子洵口中那枚戒指的事情索**给了另外的人来查。

    江尚要求江夏和其他人一起隐瞒的事情直到这时才完全露出水面,江知行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苏瑷时情绪总是来得突然又不可控了,他们之间的那段曾经他已没有印象,江知行像看一份商业报告一般看完了那份调查结果,心情却完全不是看商业报告一样平静。

    可惜的是,这样的情绪无处释放。

    国内,冉知家里开设的一个茶楼,服务员的动作都很轻,人来人往却听不到什么声音。

    一楼是开阔的大堂,只摆了三张桌子,且是用多宝格将能从门外探进来的视线隔开,叶轻好奇地探头想要看一眼,被顾飒搂住脖子粗暴地拖了回来。

    “快点,知了她们都上去了!”顾飒跟叶轻咬耳朵。

    叶轻没看清,只得不甘心地顺着顾飒的动作往上走,楼梯藏在一面镂空的木墙之后,盘旋而上,扶手不是寻常的圆滑的曲线,而是骨节一般,一节接着一节,很有设计感。

    楼上是几个半开放的空间,每一面墙都是摆放着瓷器或者不同材质的特色茶具,桌椅和装饰全是木质的,一个空间里只有一张长长的木桌,中间铺着素雅的桌布,桌布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瓷质花瓶和一整套茶具。

    叶轻看着面前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她还在想临走之前Benot搭讪金发小美女的模样,她有点后悔了,当时应该去揭穿他有妇之夫的身份的,不然那个女生……

    “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是Benot早就计划好的。”叶轻托着腮,眼睛耷拉着,兴致不高。

    苏瑷颇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揉揉她的头发,“你知道就对啦,这么明显的套路,也就你傻才会钻进去了。”

    “老男人就是心眼多。”顾飒懒散地靠进椅子里,茶味的平淡不符合她的胃口,还不如来瓶啤酒,她颇为不满地咂咂嘴,装模作样的哀叹了一声。

    不想喝茶的她,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冉知安静地为她把凉掉的茶水地倒掉,又续上热茶,面色温和,看不出在想什么。

    “叶子你怎么这么笨哪?!这么老套的套路你都看不出来,啧啧……”顾飒怒其不争,一把将叶轻捞过来,在头上使劲儿地蹂躏,直到将好好的头发揉成鸡窝,才满意地放开手,听着叶轻的哀嚎和嘟囔贼兮兮地咧开嘴笑,“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苏瑷细细地抿着杯子里的清茶,坐得笔直,也没有好心地将叶轻从顾飒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只是悄悄地弯了眼角,“现在这样的男人很多的。”她说道。

    “利用年轻男生所没有的体贴温柔来让你放下戒心,生活上工作上处处帮你,不求回报,不要以为他们是好心,他们只是将猥琐的目的隐藏,等你不知不觉间觉得这人好像对你还不错,然后一点点让他侵入内心,他就开始给你灌输爱情至上的观念。”

    苏瑷慢悠悠地讲述着,冉知姿态优雅地为她们续着热茶。

    顾飒也来了兴致,双腿盘到座椅上,身体前倾,晃着脑袋说:“这样的男人最恶心了!家里有一个还不够,还巴巴地望着外面的,尽恶心人!说什么爱情至上,其实只是在给你洗脑,因为他能给你的只有所谓的‘爱情’,不能给你名分。老娘最讨厌这样虚伪做作的老男人了,见一个打一个!”

    冉知瞥了一眼顾飒的坐姿,放下了手中的小茶壶,“一般来说,最容易被这种玩套路的老男人盯上的,都是刚进入职场的年轻女孩子。在她们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热心帮忙,给一些工作上的便利,故作温柔体贴,一来二去就熟了不说,女孩子容易对他心怀感激。他再稍稍弄一些所谓的浪漫手段,很快就能将人勾到手。”

    “女孩子因为无心防备,面对这种看起来事业有成的男人时很容易沦陷。到手之后一切就好说了。婚姻家庭,在老男人口中都会成为生活不幸的来源,你成了他的解语花,你们俩才是真爱,至于家里那个……”苏瑷接口,“他口中的黄脸婆,是他巴不得甩掉可偏偏甩不掉的存在。”

    “其实呢,这些老男人都一个德行,说得天花乱坠,让你云里雾里以为他真的对你好,到头来不过是让你成了他的小三,其实根本就是骗色嘛,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不知道是想恶心谁!”顾飒“啪”地一声将茶盏放到桌上,里面还剩下的一点点茶水顿时四溅开来,落到中间素雅的桌布上。

    她一看糟,挠挠头坐直,假装什么也发生,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心虚。

    苏瑷拍拍叶轻的脑袋,“所以呀,叶子以后要长点心,这么俗气的套路,可不能再被骗了。”

    叶轻苦着脸,烦躁又恶心地挠头,Benot的行为可不就是如她们所说……

    “我是不是很蠢啊?!”一想到自己差点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叶轻的心里只剩下了“蠢毙了”三个字……

    其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叶轻又羞又恼,见冉知笑得眉眼都舒展开了的模样,一个让她心惊的念头爬上心间:怎么越想越觉得,冉知之前对那个叫君上谦的小鲜肉,用的手段,也差不多啊……利用工作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