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谦浑身一颤,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过于亲密了,可是当余光瞥见她眼底的慈柔,内心仿佛有根弦被波动了,让他没有躲开,也没有反抗。
也许,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又这样的能力,只用一眼就看进心里。
“最顶层,你的话,应该叫我老板。”
老板?
“老,老板好!”君上谦愣了片刻,立刻站起来,像个愣头青一样的手足无措。
冉知撑着头,抬起头好笑看着他,“你就把你的紧张当作赞美收下了,坐吧,别站着。”
君上谦羞涩一笑,局促的在冉知身边坐下,冉知自然的拂去他肩头的琐碎,“刚好有部电影的插曲需要人,要求作词作曲,电影跟你的音乐风格很搭,公司正在洽谈,明天我让人带你去试试。”
“真的吗?”
君上谦漂亮的眼睛迸射出明亮的光芒,“我可以?”
“你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你的音乐告诉我它可以。”
“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努力的。”
冉知红唇扬起一个宠溺的笑容,再次伸手像一个温润的长者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到时候曲子出来了,别忘了弹给我听。”
“第一个。”君上谦坚定的看着冉知的眼睛,“第一个给你听。”
“那么就在这里吧。”
冉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不是公共练习室,一般很少有人来,就当我们的秘密,你写好了,在这里给我听。”
“嗯。”君上谦懵懵懂懂的点头。
一直到冉知走了很久,他还在傻乐呵,等反应过来两个人没有约定具体时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顿时懊恼充斥胸怀。
怎么就忘了呢?
不过她好像是说过,她也住这里,好像是最顶层……
最顶层应该只住一个人吧?
他可以去找她吗?
应该不行吧,她是……老板……
君上谦有些泄气的弹着不成调的曲子,为什么她是老板呢?
想起她放在他头上时候的感觉,还有那阵似有若无,淡淡的香水味,他更加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深夜,总是惹人遐想的。
酒吧,昏暗的灯光在这份遐想中更添了几分迷离。
两个美女坐在吧台喝酒,引无数狼友跃跃欲试。
可是却没有一头是叶轻想要的那匹狼,财狼。
“苏苏,你说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叶轻微醺,抓着苏瑷的手臂前后摇晃着撒娇,“我感觉最近他老躲着我,明明以前下班会让我加班的,现在他宁肯自己加班也要让我滚。以前不管什么时间,明明饿了就会打电话让我给他带外卖,现在都不理我。”
“呜呜呜……苏苏,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不好,不想让我当他的秘书了?”
苏瑷揉了揉太阳穴,财狼这种变态果然害人不浅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活脱脱被他折磨成了斯德哥尔摩。
“呜呜呜,苏苏,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吗?我是真的喜欢他……”
吧台对面,门口一亮,苏瑷对着叶轻勾了勾手指,叶轻醉醺醺的跟着她的手指过去,苏瑷将叶轻的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性感肩带套裙,把肩带拨下去几分,笑的暧昧异常,“想知道财狼喜不喜欢你吗?”
“嗯?”叶轻头晕晕的,似乎听清楚了苏瑷的话又似乎不明白。
苏瑷清透的余光打量了一下某个刚刚进门的男人,“乖,在这里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苏瑷就消失了。
琅才原本是觉得心里异常的烦闷,便随便找了一家酒吧打算喝几杯,不料,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孽债,他竟然在这里都能遇见叶轻。
叶轻喝醉了,衣服随意的搭在椅子上,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肩带滑落,半掩春光,风情惑人。
琅才皱眉,一个年轻小姑娘深夜独自喝醉在酒吧,衣衫不整,太危险了。
他长腿一迈,刚刚朝着叶轻的方向走了一步,又扭转方向在叶轻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嗯~
很难得诶,财狼这种除了钱对其他事情都不在乎,不管任何人死活的人居然会有关心某个人的时候。
苏瑷躲在一旁,若有所思,也许那丫头真的不是单相思。
琅才要了几瓶酒,红白啤都有,然后,一个人独自的,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高一米六五,长相普通的男人来到叶轻身边坐下。
“你……你做什么……这里,有人了。”叶轻摇头晃脑的指着面前三个脑袋的男人说。
男人将手虚搭在叶轻肩带滑落的那侧肩膀上,身体面对叶轻,慢慢前倾,在叶轻耳边轻声细语,“苏瑷让你跟我走。”
“苏……苏……嗝……”叶轻打了个酒嗝,没有反抗的任由男人扶着自己,她醉了没有力气,也站不稳,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仿佛很是享受这种温香软玉满怀的感觉,一只手抓着叶轻的肩膀,固定住她,一只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吻的时候抓着肩膀的那只手拿着外套,刚好挡住两个人的动作,从琅才的角度看,那无疑是一个实打实的深吻。
可是从苏瑷的角度却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男人按照她的吩咐与叶轻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不舒服,心里特别不舒服。
特别特别不痛快。
琅才坐在那里,看见男人和叶轻深吻总觉的心里堵得慌,有什么东西在扎他,可是他又不知道是什么。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脑子里一直在猜测叶轻和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任由男人抱着她,任由男人吻他。
“才三杯而已,就醉了吗?”琅才疑惑的喃喃自语。
这时,一个小哥从男人身边走过,大声的大招呼,“行啊,孙哥,哪搞来的正妹,漂亮。”
“今天刚捡的,喝醉了,人事不知。”
琅才皱眉,他倒是听说过酒吧门口有人捡尸这种事,但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眼见到。
“又去小旅馆开房?”小哥挤眉弄眼的说,“你悠着点,当心别人醒了告诉你强奸。”
“醉成这幅德行,等她醒了,我就说她是主动跟我走的,谁知道怎么回事。行了,我走了。”
男人笑呵呵的拉着叶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