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惜洗完澡,穿好衣服,顶着红肿的脸颊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慕森拿着冰袋,坐在床边等她。
“坐这,我给你敷一下。”慕森拍了一下他旁边的位置。
“我自己来就行。”他救她,她很感激,但她不需要他的可怜。
慕森不容她抗拒的拉她坐下,将冰块敷在她脸上,轻声道“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白雅惜按住冰袋,与他挪开了一点距离,说“离婚报告拿来了吧。”
今天刚好是第三天,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巧的救她。
“这两天忙,忘记了。”其实离婚报告单,就在他兜里,他还签好了名字。
“麻烦今天回去别在忘了。”
“哦。”
白雅惜听他随口一应,蹙了下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他出去,是说去给她做午餐,然后又把银行卡给她,告诉她密码是她的生日,不用省着花,好好给妈看病。
这四五年不闻不问,突然要离婚了,什么都给她,白雅惜感觉挺讽刺的,将银行卡塞到他手里,说“慕森,快点结束这段婚姻,才是对我们最好的,这些我不需要。”
慕森将银行卡塞回她手上,“不是还没结束吗?”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让白雅惜很生气,“你的同情泛滥了吗,看我这么可怜,想帮帮我,这可不是慕少将你的作风。”
慕森撇了下嘴,说“我今天部队还有事,明天可以休息,我陪你去看妈。”拿上车钥匙,走了出去。
“慕森,你到底想怎么样?”白雅惜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慕森顿了一下脚步,宽阔的后背写满了歉意,他也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特么的混蛋,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
第二天,她还没起床,他就回来了,给她和孩子做了早餐,跟她妈妈打了电话,说今天他们会过去。
特意去菜场买菜,还带了些名贵的药材,给她妈妈吃。
女婿四五年没有上门一次,程娟曾经再怎么喜欢这个女婿,心也凉了,特别是听多了街坊的闲言碎语。
现在突然登门造访,程娟当然会有怨言。
“这声妈,我受不起,雅惜这么多年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瞒着我,她真的当我是傻吗?”程娟拉着脸道,一旁的白雅惜垂下了头。
“妈,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在担心了。”慕森道。
小酥酥不知道粑粑跟外婆怎么了,但她知道外婆在生粑粑的气,赶紧帮粑粑说话“外婆,你别生粑粑的气了,粑粑早上给我和麻麻做饭饭吃了,超级超级好吃。”
程娟抱过孩子,说“你瞧瞧酥酥都帮你说话,你还这么狠心,在她出生的时候不过来。”
“妈,别说了,都过去了。”白雅惜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的不愉快。
慕森看了一下孩子,眼神很是冷漠,道“妈,我和雅惜会再给你多添几个外孙。”
“这就好,你可别在让妈失望了,这些年雅惜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照顾我,真的很辛苦,如果我知道她会这么的辛苦,当年我就不会逼着她嫁人了。”
程娟看着女儿过着有老公跟没老公的日子一样,真的是后悔,不过现在外孙女都长那么大了,女婿又登门道歉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希望以后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
“酥酥,你陪外婆去下面公园散散步,等下回来,麻麻有礼物给你。”白雅惜拉着孩子的小手说。
小酥酥听到有礼物,眼睛闪闪发光,拉着外婆赶快走,程娟也想多留点时间给他们夫妻,随着孩子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空气有些冰凉,慕森起身,挽着袖子,说“我去做饭。”
在他擦身而过时,白雅惜道“就当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真的知道错了。”
慕森侧头,视线刚好落在她雪白的颈部,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道“那就继续再错下去,反正我答应妈的事,一定会完成。”
白雅惜双拳紧握,生气的扭头对上他的视线,“你不是最讨厌私生子吗,那我现在要带酥酥去找她的亲生爸爸,请你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
她有注意到,他看酥酥那个眼神。
“我会尝试着接受酥酥。”
慕森盯着她开开合合的粉唇,嘴里干的厉害,话一落,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俯首吻了上去,撬开她的贝齿强攻而入。
“唔唔……”
白雅惜拍打着他的胸膛,对她来说,他说的话就是奇耻大辱,见他不松口,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发酵,不但没能阻止慕森的攻势,反而像唤醒了一只沉睡的野兽一样,愈演愈烈,直到碰到她身上的伤,才放过了她。
俯在她耳边,沉醉的说“抱歉,老婆。”
白雅惜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道“你不配做我女儿的爸爸。”然后拽着被解开的上衣,跑回了房间。
慕森呼了口气,脸色很黯然,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沙发上,抱着头很是痛苦,不知道是因为白雅惜的话,还是因为其他。
午餐和下午时光,慕森尽显了一个好丈夫和好女婿的形象,又重新赢得了她妈妈的欢心,不过他对小酥酥的态度,在她妈妈眼里,就是个严厉的父亲,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晚上回家时,程娟想把孩子留在家过夜,给他们夫妻留点备战二胎的时间,白雅惜也怕慕森霸王硬上弓,找了好些借口,才把小酥酥一起带回来。
在路上,孩子就睡着了,下车时,慕森来抱孩子,她冷冷的拒绝了,她回来不是要他过下去,只是还没想到怎么跟她妈妈坦白事实。
回到家里,她抱着孩子进房间后就没在出来,主要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今天在她妈妈面前的亲昵举止,她都忍了。
半夜,白雅惜梦到自己又被丁哥侮辱,又是喊救命又是张扬舞爪,忽的,有条强劲的臂弯搂住了她,她更是害怕的大叫。
“雅惜,醒醒,是我……”
惊醒过来的白雅惜,看清黑暗中的轮廓是慕森,扑进了他怀里,牢牢的抱住他的腰身。
等她平静下来,才想到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从他怀中出来,愤怒的坐起身,指着房门,道“请你出去,谁准你进我房间的。”
慕森双手枕在头下,打了个哈欠,像没听见一样,闭上了眼睛。
气的白雅惜连踹带推的挤他,“阴森森,你别太过分,给我滚出去。”
慕森铁臂一揽,将白雅惜揉进怀里,翻身压在她身上,见她又是捶打又是叫骂,懒懒的道“想把孩子吵醒,看我们那个,我没意见。”
“你——”白雅惜看孩子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压低声音道“你现在若碰我,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那你别赶我出去,我保证不碰你,否则……”慕森还没来得及下一步骤,某人就妥协了。
“好,我答应你,你快给我下去。”
慕森失望的从她身上下来,趴在床上,手不忘在她身上卡点油。
白雅惜才不会让他的小阴谋得逞,去上了趟厕所,回来直接睡到了小酥酥的另一边,他倒是也没有在威胁她过去,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每一天,慕森几乎每天都回家,无论多晚都会回来,而每天晚上跟她睡在一起,都会得寸进尺。
从起先威胁她必须睡在中间,到搂抱着睡,在到必须有睡前吻等等。
她是个正常女人,也有正常的需求,在他夜夜惹火之下,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只是她依然介怀他对孩子的事,所以把这份**强忍了下来,每次都拒绝他在越轨一步。
可这样的强忍,在某个惹火的夜里,彻底被攻陷了,不仅没有推开他,还顺从的迎合他,被他抱到隔壁房间,整整做了一夜。
第二天,她是又懊恼又自责,怎么就会跟他睡了。
跟慕森再次发生关系,最近他的表现,也像一个好老公,只是对酥酥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这婚该离还是该继续,成了白雅惜最大的苦恼。
这日,苏亿湘和上校,约了她和楚大律师出海,两个男人开着小船在海中间钓鱼了,她跟苏在游艇上观看他们钓鱼。
她已经跟苏坦白了所有的事,之前一直瞒着苏,是因为苏的伤还没好,上校担心苏知道她和慕森的破事,会不计后果的替她出头,所以叫她先别说。
其实她刚开始也没打算告诉苏,苏有很多比她重要的事要做,她不能让苏分心,只是后来慕森太不给力,都让苏给看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苏知道她和慕森的事时,相当的气愤,坚决让她把这婚给离了,是她求苏让她自己解决,苏才勉强答应的。
她把心里的苦恼事,跟苏说了,想让苏给她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