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也是来参拜太上老君的吧?”
参拜太上老君?黄杰超眨了眨眼看着这位冲他笑眯眯的老汉心里暗思,莫非这村里也有座道观吗?这样想着,便含含浑浑地答应着老汉:“哦、嗯离这儿远吗?”
“远到是不远,”老汉听到黄杰超的回复后,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但想进三清观里上香参拜是不可能的了,从昨天起三清观便不再让人们进去上香了,现在好多等着上香的香客都在村里住下和一尘磨着呢,你就住在我家吧。”
老汉说着抬手指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宅院:“前年才翻新的大瓦房,即干净又清静。一晚上只要50块钱。”
嗯?这道观厉害啊,居然把民宿都带动起来了?黄杰超被老汉的话惊到了,没想到这青城后山居然还有香火这么旺盛的道观,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看到黄杰超有点儿犹豫,老汉使出了他的揽客杀手锏:“小伙子我和你说实话吧,把持道观的杜一尘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爷爷和我是生死之交,等这几天人少一些了我和他说说,保不齐就让你进三清观里把香烧了。”
“为什么不让进观里烧香啊。”
“这个啊上香的人太多,前天差点儿把上清观点着了,据一尘讲,太上老君都生气了,差点让烧走喽。”
黄杰超听到老汉的说法儿后,立刻便拿定了主意,前往三清观!
“大爷,我今晚就住你这儿了,这是我付的住宿费你拿好了。”黄杰超边说边从身上掏出50元现金递给了老汉:“我现在就到三清观看看去,这路怎么走?”
“走,我领你去。”老汉笑逐颜开的收了黄杰超手中的50元现金:“不远,走小路挺近的,穿过村子就到了。”
“那谢谢大爷了,”黄杰超跟着老汉边走边聊地往村子深处行去:“大爷,这三清观是建于那个朝代的呀,香火怎么这么旺呢?”
“没有朝代,”老汉听了黄杰超的问话后笑了:“三清观建起时间不长,就是近几年的事儿。”
“啊?现、现在才建的?”
“嗯,是村里集资盖起来的……”
听到老汉介绍完了三清观的来历之后,黄杰超大吃了一惊,如果这老汉所说是真的话,那这所谓的三清道观明显就是当地村民建起来骗外地游客的,这样没有传承的假道观,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旺的香火,这老汉不会是骗了我50块钱吧。
老汉介绍完后自己也乐了,抬手指着四周比划着:“要说也怪,这青城山有名有望的道观也不算是少了,你说这太上老君怎么就单单看上了这要人没人、要景没景的三清观了呢?”
太上老君?……黄杰超听到这老汉三番五次的提到了太上老君,心中一动,便顺着老汉的话题讲下去。
“大爷,这观里的太上老君真有那么灵吗?”
“那可不乍的,不灵那外国人能信?”
外国人?黄杰超心里大奇,不可置信地追问道:“这三清观里还有外国人?太上老君怎么会由外国人来供奉的,这太上老君不是个假的吧。”
黄杰超的回话立刻惹的老汉不高兴了,连忙冲着三清观的方向拱起手,嘴里念念有词的作了好几个辑后,不满地扫了一眼黄杰超:“小伙子,你要是再对太上老君不敬,我可就撵你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爷对不起啊,”黄杰超急忙和老汉道着歉:“口误口误,绝没有对太上老君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很奇怪三清观里的道士怎么会有外国人,”
“三清观里没有外国人道士!”老汉停下脚步和黄杰超认认真真的掰扯了起来:“我说的外国人是来烧香的,……再说了,这道士怎么就不能有外国人了?你没有在天师洞里见过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道士吗?”
“对对对,大爷你说的对,”黄杰超不敢再多嘴了,连声解释道:“我年纪轻,没怎么见过大世面,不懂这个。”
“不懂没关系,咱可不能不敬,知道不?”
“嗯,我现在知道了。”
看到黄杰超的认错态度还蛮端正的,老汉才重新领着黄杰超登上了去往三清观的近路。
也许是怕黄杰超再一次说出对太上老君不敬的话来,老汉在接下来的这段路途中,走的很快,也不怎么和黄杰超主动交谈了。十多分钟后,便把黄杰超领到了三清观前的岔道口上。
“到了,”老汉指着青石板路上黑压压的人群说道:“这些人全是来上香的,都让挡到三清观外了。”
“前边那是在烧香吗?”黄杰超指了指跪拜在青石板路上的香客:“他们在拜什么东西?”
“他们拜的是太上老君留下的脚印。”
“太上老君的脚印?”
“对啊,何时恢复进观里烧香的时间还没定呢,所有香客现在都只能在太上老君脚印前烧香。”
越来越邪乎了,黄杰超也顾不上再和老汉搭腔了,挤进人流往青石板路上那处人们跪拜之地挪去……。
“往后,不要挤!”杜一尘很威严地指着跪拜人群后面的上香者,高声嚷嚷着:“那个人我说你呢……你们几个先别急着点香,往后站,等他们前边的拜完了你们再拜!”
他这儿话音刚落,在人群中负责执行维持秩序任务的壮汉们,几步冲上前去,将被杜一尘点了名的那几位香客从跪拜之地推了出去。
杜一尘很满意壮汉们在执行他指示时的力度,背起了手目光严肃地扫视着黑压压的香客。
自从姚一尧医好了病入膏肓的尘肺病患者刘士余之后,太上老君显灵在三清观的传言顿时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只是三四天的功夫,这往日里连鸟都不稀罕拉屎的三清观便声名雀起,十里八乡行行业业的人们争先恐后的纷至踏来,都要一睹传说中的太上老君真容。
作为太上老君亲点的沟通信使,(哦,沟通信使这个名号是他自封的,他心里认为太上老君是外星人,和外星人沟通当然得叫信使才合适的嘛。)让他在这一个星期里,理所当然的火到不能再火了,甚至于连他说的话都被人们当做了太上老君的意志,简直是都红到发紫。
这个星期是到目前为止,他一生之中最高光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