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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醉酒的男人</A>

    李菲的杂货店总共说起来真心没几件东西,不过就算没几样东西,但就从前几位解梦者的挑选看来,李菲也约摸知道了这些物品其实也有受欢迎不受欢迎来着,既然是杂货店那自然是脸盆梳子镜子之类最贴近生活也最实用,而现在男人递至她面前的是一个面具,外面超市常叫的两元大甩卖的那种,只是这个面具在禀成了丙元的货品的简陋的东西,那面具的长像却实在有些不可恭维,那是一只把嘴咧到极大,会让人有种嘴都要咧破的,有着厚重的腮红眼影的大笑小丑。

    虽然杂货店里的确也包涵面具这种娱乐项目,但看着男人这幅模样,再看看那手上的面具,实在是一点也搭不上边。

    “怎么,这玩意不卖?”

    那般像是不经意的话语中,男人竟是把那面具戴到了脸上,略带血丝的眼眸,厚重的眼影腮红及那像是要把嘴笑破的造型,配着那皱巴巴的造型,实在是实在是即雷人又莫名的带着些许心悸。

    “本店商品全部售卖的,这个面具卖两元钱。”

    李菲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异样来,只是那视线终是忍不住微微的捌开了些,不曾与男人的眼眸对视,而对于这一点,男人完全不在意,伸手从那皱巴巴的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至李菲面前,李菲顺手接过,却见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在裤子口袋掏了掏:“哦,卖了这个宣传单也给你。”

    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开口间话语闷闷的,带着一抹奇怪的味道,不过在看到男人手上那不知为何也开始皱巴巴的单子时,李菲心跳微微加快,在不动声色的深呼口气后,手极稳的伸出。

    而一旦两人同时触碰的瞬间,解梦开启!

    由于男人是戴着面具的,以至于那梦镜的开口竟是从男人的头部开始,幽幽的旋转着,饶是李菲已经进入过数次梦镜了,看着那仿若头被无形破开的入口,依旧呆愣在原地,好一会未动。

    “主人,再不进去,入口就消失了。”

    清冷的男人淡淡的瞄了一眼那入口位置,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而如同任何时候一样,那样的男音总是能让李菲彻底的冷静下来。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令她很意外,所以因为意外,更想去看看,去了解一下,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去看男人梦境,也算是侧面了解男人不是吗?

    “嗯。”

    伴随着低应,李菲看着那的确开始缩小的洞口,快步走至男人面前,又是深呼口气,用力的闭着眼,往前一跃。

    眼不见则心不烦,在此刻同理,眼睛看不见,也就不会去想像那个脑上有洞的画面了不是吗?

    好,其实还是想了,而且触感还特别敏锐来着。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每一次穿越梦境的时间总是特别的短暂。

    “怦!”

    “怦怦!”

    “怦怦怦!”

    “怦怦怦怦!”

    一声比一声剧烈的敲门声在耳侧响起,不,那不应该算是敲门声,而应该是撞击声,先是细微,接着加重,直至最后像是整个人撞击在门上发生的剧烈声响,那房门已经用了许久亦或者仅仅只是被撞击了无数次,以至于当最后那有人撞击时,门开始剧烈的晃动着,有着不知积攒多久的灰尘在顺着那晃动掉落,被紧紧反扣的锁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所有的一切都仿若在宣告着随时都会承受不住的打开。

    “臭婆娘,你敢把老子锁在外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臭波娘,你再不开门,等老子进来,弄死你。“

    ”呕对了还有那个小毛孩子,今天早上还敢咒老子,等老子进来一起弄死得了。“

    “怦怦怦怦!开门开门!”

    仅仅只是声音,甚至没有看到来着是何等模样,却把那种怒气,暴虐表达到了淋漓尽致。

    而事实上,也不用去想,甚至不用刻意却描绘,再也没有任何人比屋内的人更了解屋外的人是何种模样。

    此刻是临近黄昏的时间,阳光半坠不坠的,光线由明亮开始变得有些昏黄,照在人身上就像是打了一层暖光一样,会让人感觉到心生温暖。

    但那绝对不包括那敲门之人。

    伴随着那剧烈的敲门,像是来人耐心极将耗尽一样,门外的人动了动,虽然由门挡着,但那门缝却显露出来人的双腿,仅仅只是到脚腕的地方,一双粗大的腿,拖着一双人字拖,那人字拖像是已经穿了有一段时间了,人字拖的带子开始有着毛毛糙糙的触感,那人字拖哪怕在阳光中笼上一层暖色,但依旧能看出是一双黑色的且款色极为大众普通的款式,但如若说之前那敲门声屋内还能强自忍耐,在此刻看着那行走的人字拖,屋内的人开始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那人字拖再是普通,再是廉价,但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总是会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道,打在**身上会啪啪作响,生疼无比的。

    ”明明,不怕不怕。“

    ”明明,没事,没事的啊。“

    一双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中也能见到斑驳的旧伤的瘦弱双手此刻越发用力的环住了那个呜咽的人,望向那房门的眼眸有着畏惧与害怕,但如同她的嗓音一样,当她望向怀中的之人时,那双眼眸里却满是温柔。

    被她抱在怀里的是一个孩子,短短的头发,瘦俏的身子,瘦俏的脸庞,由于过瘦以至于那双眼格外的大,也把那双眼里强压的恐惧表露无疑。

    ”妈妈。“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终是安慰了他。

    那强压的呜咽终于被他压了下去,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不再望向门口,像是掩耳盗玲般一边小而依恋的叫着,一边却是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埋在了女人的怀里。

    那个女人同样瘦俏,甚至如同那手上的伤痕一样,那张脸看上去比实际要老了许多,额头上还能看见未完全消散的淤青,但当怀中的孩子把脑袋紧紧的埋入,她也同样用力的环紧胳膊,努力的想要形成一个瘦弱却极安全的港湾。

    但

    “啪”

    “怦”

    剧烈的两声声响中,像是代表着男人耐心耗尽的信号,在男人用力一踢间,那老旧的房门再也承受不住,顺着男人的力道打开。

    略显昏黄的阳光争先恐后的顺着大开的门照了进来。

    紧紧缩成一团的女人与孩子以着男人正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