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戴贤语的询问,文曲台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回应:
“是不是很惊讶,穿越者?”
戴贤语听了这话,反倒没有那么激动了,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之后,戴贤语开始怀疑其他的可能性:
比如说眼前这玩意拥有干涉心智的催眠能力之类的...
“我猜你开始质疑自身的存在了,碳基生命的悲哀,无法完美掌控自己的心智”
文曲台洋洋得意的声音,令戴贤语的眉毛跳动了一下,他的手握紧了青色石锤,长舒一口气:
“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碳基生命,有恼羞成怒的说法,你这个样子讲,那就是没得谈喽?”
“看锤啦扑该!”
戴贤语发动了攻击,再次被文曲台拦住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戴贤语觉得手上的青色石锤上,也微微泛起了那种青蒙蒙的光。
“你无法伤害我,钥匙看守者”
文曲台的口气愈发轻松起来。
“那可太好了”
戴贤语活动了下脖子,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绕着文曲台走了个大圈,每走几步,就放下一个小物件,走完一圈,戴贤语对文曲台勾勾手指:
“现在没有人能听到这里发生的动静了”
戴贤语布置下的消音装置,能够最大限度地隔绝圈里的声音传出,哪怕文曲台扯着嗓子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虽然文曲台也不会喊就是了。
“等等...”
戴贤语根本不理会,把自己目前掌握的招式都文曲台为目标释放了一遍,等一套打完,文曲台周围的地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外加一堆火烧和冰冻的痕迹。
“你能不能听吾等说话!”
“不能!”
精神上有些疲惫的戴贤语仍旧保持着充沛的体力,拿着青色石锤不停敲击着文曲台,频率机械而精准。
“...你到底想怎样啊?”
文曲台终究是无奈了,虽然戴贤语无法伤害到它,哪怕是用上青色石锤也一样,不过由于石锤的特殊性,每一次都会对它产生一些强制干扰,就像是被一只嗡嗡作响的蚊子一直围着转悠一样,虽然不会造成伤害,但很是恶心。
戴贤语依然不理它。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常人无法触及的知识,给你超乎想象的能力”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修炼”
手握石锤空间的戴贤语,对于这个报价并不感兴趣。
“...那你这次过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戴贤语停下来想了想:
“你能送我回到原来的世界么?”
“很遗憾,不能!你可以换个要求”
文曲台的回答迅速且坚决。
“好吧,那我的要求是,再让我提三个要求!”
“不行!你当吾等是弱智么?”
不行么...
得到了激烈回应的戴贤语耸耸肩,转而提了新的要求:
“那么,我想敲掉你的一部分拿去研究”
文曲台的回应更加的激烈了,诸如“肮脏的猿猴”,“无知的碳基生物”,“无耻的勒索者”之类的词汇接连不断地蹦出来。
“好吧,吾等答应你的要求”
就在戴贤语以为谈崩了,要继续敲击的时候,文曲台突然口风一转,认怂了。
接着也不用等戴贤语敲了,文曲台上主动分离出了十余块拳头大小的青色石块,方方正正,仿佛文曲台的缩小版。
“那,谢谢了,有需要的话我会再来找你聊天的”
“...再见!”
达成目标的戴贤语,带着战利品满意地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在沉寂下去的文曲台内部的空间中,一块青色石板上刻画出了新的文字:
参数修正...
分支路线...
异常记录...
对此一无所知的戴贤语,依旧开开心心地抱着石块回到了落脚的旅店。
无知使人快乐。
而这一点,远在帝都的郑承嗣深有体会,原本他还沉浸在开疆扩土,辉煌帝业的愉悦中,结果一封战报,就让他彻底地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脚被细小金链子栓住的白额雀,依旧快活地在支架上蹦哒,郑承嗣莫名地有些羡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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