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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凌瞪了朝砚一眼,在鹤摇一只飞镖扔了过去吸引了那凶兽的注意力以后,躲在草丛之中悄悄的抽出了剑。

    那飞镖朝着凶兽的眼睛飞了过去,却因为那凶兽本能的躲闪只划破了一丝的油皮,疼不疼的不知道,那凶兽却是的的确确被吸引了视线,打算先放弃那吃了一半的食物,先将眼前的苍蝇拍死再说。

    凶兽离了原地,连抓带挠的朝着鹤摇扑了过去,鹤摇一个翻身倒跃上了一棵大树,趁着凶兽背对着鹤凌他们的时候使了个眼色。

    两位少年纷纷拔剑冲了出去,一人扎头,一头戳心,分寸拿捏的极好,而在凶兽的前方,鹤摇的剑也朝着凶兽的眼睛戳了过去。

    三处致命点儿,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那凶兽却似有所觉般一个侧身,拼着脖子被伤的隐患,硬生生的躲过了其他两处致命的地方。

    而鹤泉的剑虽插到了凶兽的脖子上,可是强行按进的时候却不能寸进,最好的时机已经错失,那凶兽朝着最近的鹤摇扑了过去,血盆大口近在咫尺,那少年却没有慌乱,剑身压在了凶兽的牙齿之上,借机反射而出,其他二人围攻了上去。

    朝砚在一旁看着,三个少年的身法轻盈,颇有一些章法,能看得出同出一个派系,只是他们手中的剑虽然华丽夺目,对于凶兽的伤害却没有朝砚想象中那么大。

    如果是朝砚的金玄剑在,以鹤泉刚才那一下的力道,几乎可以将凶兽的头整个切下来。

    不过比起朝砚那种简单粗暴没有任何招式的打法,人家的打法明显花哨很多,时不时还带个技能读条,虽说一时半会拿不下,但是那凶兽明显不是三个人的对手。

    朝砚在一旁靠在树上,嘴上叼了根草,感觉自己跟看仙侠剧似的,除了没有鼓掌喝彩吸引凶兽的注意力,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观众。

    也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的战斗,那边斗的朝砚都睡了个午觉的时候,只听那凶兽骤然一声长吼,就像是英雄走到了穷途末路一样,随着三个少年的齐心协力,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喂,我们打的热火朝天了,你这竟然都快睡着了,”鹤凌的声音从远及近不过瞬间,那气愤的声音从头话小声点儿,口水喷头上了,我昨天才洗的头发。”

    “切,头发有什么难洗的,一个清尘诀的事,快起来,”鹤凌用剑柄戳了戳朝砚道。

    这孩子竟然喜欢随地那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朝砚睁开眼睛,瞅了瞅那倒在地上的凶兽,就像是瞬间清醒了一样道:“呦,各位仙长果然厉害,这么大的凶兽都能打死,厉害厉害。”

    “我怎么听不出厉害的感觉来呢,”鹤凌揉了揉肩膀道,“算了,也不跟你废话,你在山里做猎户,知道怎么分解尸体么?”

    朝砚咳嗽了一下道:“知道一点儿。”

    “那就好办了,”鹤凌往朝砚的脚底下扔了一把匕首道,“你这睡觉也睡的够美了,这解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只要骨头不要皮肉,记得啊,一定要整个的剥皮拆骨,不能留下一丝的血肉。”

    “鹤凌你在说什么啊?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剔得动凶兽的血肉,快过来别闹了,”鹤摇外面那边喊道。

    鹤凌看着朝砚的一脸无辜,抓了抓头发王那边走去道:“我就吓唬吓唬他,就他那鸡都拎不起来的。”

    “别别别,”朝砚脑袋彻底清醒,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来了,亦步亦趋的跟在鹤凌的后面道,“仙人,我这第一次见人家杀凶兽,自己还没有杀过呢,能不能让我试试捅一刀。”

    “你这志向还挺远大的,”鹤凌在前面走着,朝那边呐喊道,“等会儿,这位,对了,你叫啥来着?”

    朝砚:“……朝砚。”

    “朝砚,你竟然姓朝,你跟那个天选城的朝家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鹤凌走到凶兽的近前,用剑指了指凶兽心脏的位置道,“这里看见了么,这就是凶兽致命的地方。”

    他指着的地方还在不断的起伏着,显然这凶兽还没有毙命,只是受伤导致力竭,又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了地面之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想要杀死凶兽呢需要将心脏外的那层皮毛去除掉,”一旁的鹤摇饶有兴味的说道,“然后呢一剑毙命,我还第一次看见凡人对杀凶兽有兴趣的,勇气十分可嘉,那你为什么不让你儿子去鹤归城学艺呢,虽说他以后寿命比你长,但是给你养老送终就不发愁了。”

    朝砚默默的看着他:“……”

    少年你这个语气可比现代推销的人员差远了,以为哥会上当么?

    朝砚选择性的屏蔽了他后面那句话,默默的拿着那把匕首顺着凶兽的腿往上攀援,大概是用脚尖踩的,朝砚感觉凶兽浑身一个颤抖,心里默默告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死前还让你经历痛苦。”

    毕竟用脚尖踩和用指甲尖掐的疼痛,一般人难以体会。

    虽说这凶兽比较凶残,但是咱不能做那样筛儿的人。

    在三个少年的目光下,朝砚用匕首一点点剥掉了凶兽胸口那块用来防护的皮肉,用鹤泉递过来的剑一把扎了下去,血液喷洒在脸上,朝砚再度被喷的一懵,他好久没被喷过了,等他再想把剑拔下来的时候,一旁的鹤凌直接代劳了:“插进去就不容易了,拔就不用你了。”

    朝砚抹了抹脸从凶兽身上下来,继续坐在了一旁,然后在查看到任务进度又进了一个的时候,心里相当的美。

    一旁正在剥皮拆骨的鹤凌看了看朝砚,嘴角撇了撇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杀个凶兽脚都软了,那么没出息,难怪不愿意把儿子送出去呢,你说我们真不用偷走那个孩子么,那可是个好苗子,偷回去了长老一准夸奖我。”

    “我倒觉得那孩子长大了一准弄死你,”鹤泉凉凉的说道。

    “他才五岁,记得个屁啊,”鹤凌反驳道。

    一旁的鹤摇笑了出来:“那我五岁的时候还记得你尿床的事儿呢。”

    “我去,闭嘴,再说绝交啊!”

    凶兽整个被拆的七零八落,那些个皮毛和血肉少年们没要,只是抽出了里面的骨头,在清理干净以后放进了储物袋里面。

    凶兽的皮毛丑陋不堪,不可用来锻造,但是骨头却是上等的材料,轻易不可断,用来炼制炼气期的刀剑都绰绰有余,只是锻造困难,成品却是不多。

    等到三个少年处理完了凶兽,朝砚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今天还要再猎一头么?”

    “不要了,猎凶兽你以为是杀兔子啊,我们灵气都耗光了,”鹤凌揉着肩膀道,“现在只想回去睡觉,你那个房间真不能给我们准备个褥子么?”

    “我们上来的时候就那么两条,”朝砚解释道。

    他们上来就带了那么两套,一套是给他自己的,一套是给朝纵的,在睡觉写一方面,不能轻易舍己为人。

    “哼?……”鹤凌拉长了语调道,“我怎么感觉你们那儿的家具和屋子也准备的太好了吧,总不能是你们上山带上来的吧?”

    “……如果今天不猎杀凶兽,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凶兽的巢穴,”朝砚瞎指了一个方向道,“应该在那边,我们快走吧,免得别人捷足先登了。”

    “哎,你等等,”鹤凌一脸懵,这转移话题太生硬了,一点儿都不好玩。

    这个凶兽的巢穴并不隐蔽,那么大个块头儿想隐蔽也隐蔽不了,只是朝砚没有想到他随便指个方向还真的找到了这只凶兽的巢穴。

    “凤环花,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出现在这里的?!”鹤凌的语气堪称惊讶。

    凤环花,炼制筑基丹用的东西,据说可以提升成功几率什么玩意儿,朝砚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了,不过就算清晰也没有什么用,这三个少年完全没有让给他的打算。

    “培元草,这个师姐一定喜欢!”

    “凝脂珠,这个凶兽也没有多么厉害啊,怎么会守着这么多的宝贝?”

    三个少年看起来都挺开心,朝砚托着腮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瞅着他们,反正也没有他用得上的东西。

    “哎,凡人你就没有一点儿心动么?”鹤凌拿完了洞里的宝贝,总算看到了洞口像是要跟空气化为一体的朝砚。

    “心动啊,可是我也抢不过你们啊,”朝砚打了个哈欠道,“天快黑了,我们快回去吧。”

    “瞧把你说的委屈的,”鹤凌哼了一声道,“虽说你并没有参与战斗,没有什么功劳,但是我们今天收获颇丰也算上你的苦劳了,明天还带你一起,也就算你一份好了。”

    鹤凌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匣子放在了朝砚的手中道:“就这个吧,别的你们也用不上。”

    “这是什么?”朝砚问道。

    匣子被鹤凌随手打开,里面红彤彤的堆满了红色的果子,不打开时还是常温,一打开却是连带着整个洞窟都变得灼热了起来,匣子打开一瞬就被重新盖上,鹤凌道:“这是炎火浆,从岩浆里面生长的果子,昨天给你的锻骨用的药膏里面就有这个,你个死脑筋非不愿意你儿子跟我们走,那剩下的药材就你自己想办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未卜生休小天使的地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