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对要建码头一事还有保留或异见,但是不得不说,皇上真的是个找了一个真的了当的切入点。
以此为切入点,为进入江南第一件要事,这个点,真是高明极了!
因此,此事的焦点都放到了别的方面去了,都没有怎么提翠儿的,一声,这女儿家,倒是有福气!是沾了光,正好撞上大运了!
看样子,为了抚恤汉臣和江南,以及全天下,这个翠儿,以后也是沾了大福气了。
所以说,出身好是好,但是命好,一下子就转运了,啧啧!
因此,倒再没有人说皇上要纳女色的不好了,更没有说封公主的不好了,焦点全在了国事之上。当然了,打探还是要暗地里的打探哪个李氏的。
而御史们也松了一口气,暗暗的撕了没有递上去的折子,汗也擦干了,真是吓了一大跳。这旨意要是再晚点下,这折子要是先上去,啧啧,他们丢人,皇上也气死,真迁怒下来,啧啧,谁也受不住龙的戾气是不是?!
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一面暗暗庆幸,暗暗的撕了各折子,众大臣也是气不大顺,你说说皇上这人,办事冷不丁的,这么一弄出来,以后他们还是要吸取教训,万事啊,先看看风向再写折子,若不然,真个的闹起来,才是大笑话。
皇上办事,哎,真是,叫臣工们难办啊。
你要封公主,倒是透个意思啊,先前半句不吭声,现在一个雷下来,哪怕先发旨也行啊,皇上偏不……
这前前后后的在京里都闹了多少笑话了。
弄的外面人都说他们这些当御史的,天天一惊一乍的闹个没完。还说他们屁事都要管上一管。
真是冤枉!
以后看皇上行事,最好还是望望风头再说。皇上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多了去了。办什么事,真不能看表面,要不然就被钓了鱼上去被惦记上了,被骂了……
他们真的感觉到了来自万岁爷的森森恶意。
大臣们怎么想,雍正是料得到,还抖着腿,批着折子,与苏培盛说呢,笑道:“不转移点火力,把事情弄的高大上一点,估计现在朕与翠儿都要被骂了。朕倒没什么,只是翠儿初来,若知闹事因她而起,这孩子不知道会多有内疚和自责?!所以呢,这指意就得写得是云里雾里,叫他们查清再办,不得不办。如此才好!”
大臣们是真的脑补过甚了,只有雍正和苏培盛知道,这事就是为翠儿办的。
雍正还笑这些大臣们呢,要不是翠儿,他都不会费这个心。天地良心,他万事喜欢俱备,然而翠儿这事,实属真心实意,绝无算计。
旨意写了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让翠儿成为众矢之的。越弱化越好。
“万岁爷为了玉慧公主,真是用尽了心思。”苏培盛笑道。
“这样才好,这样子,众望所归,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呆在朕身边,若只是受恩,于她来说,却是刀锋,”雍正笑道:“朕就不信了,要怜恤一个孤女,这些大臣们还敢攻击朕的。”
是没人敢攻击。攻击这个事,就是断他们自己的后路啊。
皇上怜下臣,以后就会怜他们的家眷,若是他们攻击皇上怜下臣,不就是暗示皇上以后用不着封他们的家眷了?别说汉臣不会这么干,满臣也不会。
因此此事倒是平息了,反倒多数赞皇上圣明的。
真是一片清平之象。
当然,这么想的,还有宝亲王。在他看来,这是施恩,释放善意与汉臣,这是大善,大手腕。因此并不意外。
原来皇阿玛还是棋高一着的啊。弄的半天,只是封公主,而不是封妃,弄江南女子进后宫啥的。
因此,宝亲王也未多做在意,反倒关注起海外办事处的事宜,对翠儿一事,倒没上心。现在的他,正一门心思的寻思着怎么加入这件事呢,他能说,但不能主动再去提,就得寻找另一个契机,然后插手进去。
这个事的意义,不在于办不办,也不在于能不能办好,而在于,这是核心,未来几年的核心,他不能不参与。如果不参与,就真的是被无形的排斥出权力核心之外了。
这于他来说,绝非好事!
因此他实在没有精力关注什么新出现的玉慧公主,只将精力全放在了盯着弘昼身上,包括他在调查南边的事宜,宝亲王如今也猜到了点,怕是皇阿玛要严整南边的事儿。
所以,先褒后抑,这玉慧公主,只是先褒的意思,是麻痹人的大意,同时呢,也是先施恩,再收拾又不招怨的意思了。
宝亲王是以纯朝廷的利益来考量事宜,而对自己要怎么的时候,却以私心考虑事情,因此他陷在一种误区里。
和亲王却不大一样,他认为他老子虽是皇帝,但也是人,因此,他就看的透透的。
旨意一下来,他就在院里住着,嘀咕着道:“这事邪门,不大对劲!我老子向来行事,哪会扯上这么多的国家大义与解释之意,这写了一大票,哼……我知道他,必定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是想对翠儿好呢……又怕大臣们吵,事事都为她着想了。”
他对雍正的旨意的用意是看的透透,心里有点酸,也有点欣慰。不管对他老子是怎么个看透的法子,反正,他对翠儿是生不起气来的。
因为孤女,的确太可怜了。封个公主,没有半点不妥。
和亲王一向是鬼精的,一出宫就叫去查出李氏孤女了,查的底儿掉。
当然了,同样查的,还有宝亲王,以及所有的大臣。哪个不好奇啊?!
可是也得查得到啊!
玄,神秘,邪了门了!
护短是吧,呵呵呵呵。不愧是爷的老子!
因此,他对雍正是有点酸溜溜的,但绝不会将嫉妒心放到翠儿身上。
一码归一码事,很多的账真不能转移和迁怒的。
怨归怨,但是对翠儿,弘昼是有好感的,同时呢,泛滥的爱心也涌起来了。
弘昼混归混,但这度的拿捏,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混,也从来不会连累到别人,这其中的度的把握,再精明的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爱心一来,便又要跑进主院去了。
宝亲王听到和亲王的动静,道:“五弟要去与这新出的公主交好了?!也枉他费尽了心思,脸皮都不要了!”
他绝不会以为弘昼只是为了交好玉慧公主呢,他会以为他只是想与皇阿玛父子情深,玉慧公主的事,只是一个由头。
到底是心中意难平,“一天跑两趟……”想一想,也是止了声。
身边的人道:“爷,只恐这皮厚这一点上,爷也要学学五爷方好。”
身边的谋臣卿客上宾的,哪个不急啊?!眼看着马上就上了,结果菜又凉了,然后眼看着五爷要上升了,哪一个不着急?!
他们说的隐晦,却不得不明说,再这样下去,宝亲王的优势怕是不再了。
宝亲王脸上的皮抽搐了一下,眼眸里滑过太多复杂的情绪。
他的优势是办差多年,对六部诸事得心应手,处事也不偏激,十分圆滑,也得益于成人以后就一直历练的缘故。
而随着老五也办差事的进步,多方的历练,以后这个优势,弘历自认为怕是不再是独有的优势了。
他心里如何能不着急?!
“五爷邀宠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若是以前的万岁爷,这般的性子,他眼里是绝对容不得的,可是现在的万岁爷,可能是年纪渐长的缘故,倒是能容忍许多……”身边的卿客小心的道:“宝亲王还是要多防备五爷,这一位,不是一般人,掩藏的够深啊。以前是那样子不露头,半点不肯多踏出一步的,如今不同了,他也采用了完全不同的法子了……”
宝亲王心乱如麻,顿了半晌,道:“先看看风向,你们以为,皇阿玛第二步会做什么?!”
众人哪能猜得出?现在的万岁爷虽然容忍性更大了些,脾气看着是好了不少,然而手腕铁血,目标明确,雷厉风行?!比如这封公主一事上,硬是到了今天,才一并办成了,旨意才下来,光这透不出风来的架势,谁能看得清?!
因此只能猜,只能先看风向了。
但天地良心,雍正真个的只是来江南游玩一趟,半点不想应付江南这边的大臣,都是交由老五去应酬,当然了,抄家查案的,真的只是顺带。
而老五呢,一天两三趟的来雍正这,真个的不是为了邀宠的目的。然而,很多事情,人,在局里的,除了当事人的心,谁又能知道去?!
因此弘昼站在侧院外面呢,没来寻雍正,还小心的觑了一眼主院方向,生怕被雍正瞧见,道:“妹妹醒了没有?!”
侍珠见是弘昼来,也是一脸蒙。
这啥意思?!五爷这是想要结交新公主了?!
侍珠透不准皇上和玉慧公主的意思,因此审慎的道:“回五爷,公主还未醒,正在憨睡!”
“哦哦,那爷在外面等等,待醒了,再来告知爷,”弘昼小声的道:“不准去回苏培盛那个奴才,待妹妹醒了,告诉我来了就行,我有礼物与她。”
啥意思?!
侍珠一时也摸不准啊,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声是。寻思着待公主醒了,问问公主的意思再说。
这个事,他也不能擅自主张,也不能得罪三方啊,只能让公主自己处理了。算是妥当吧。不然回不回的,都是得罪人的事儿……
于是弘昼便出来等了。
翠儿睡了一会就醒了,侍珠便回了话,翠儿忙道:“请进来才好。”
正说着呢,弘昼又派人来问了,侍珠忙请了进来。
翠儿看到弘昼进来便笑了福身,弘昼风风火火的,一进来就虚扶了一把,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妹妹有午睡的习惯,我倒不知,以后便知道了,会挑时辰再来便是!”
翠儿见他笑的真诚,也憨厚,便笑道:“劳五哥哥记挂。”
“见妹妹太仓促,竟忘了见面礼,左思右想便厚着脸皮再来补,今日倒失礼了,”弘昼笑着与他往里走,他也不嫌生份,自来熟的不得了,一面走一面还打量呢,道:“这里还可以,虽然不及宫里,但是布置的也算用心了,苏培盛还算有点用!”
说罢还点点头呢。
反正侍珠是真的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翠儿却明白,他是真的想与自己亲近,便笑道:“五哥哥给我什么礼?我看看……”
弘昼便喜道:“我扎的风筝,妹妹看看……”
说罢叫身后的人拿上来了,打开一看,竟是五彩衣的风筝。
“闲来无事时扎的,如今倒派上用场了,有空我们一起去放啊,不过这里场地太小了,得去外面放才好,”弘昼道:“苏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哪一日与皇阿玛说了,我带妹妹去放风筝,去骑马。”
翠儿见是他亲手做的,心中十分高兴,道:“多谢五哥哥,我很喜欢。”
“咱兄妹客气什么?!”弘昼还挺高兴的,道:“等过年,我再与妹妹扎个花灯才好看呢,我还从来没有在江南过过年,到时候咱一起去游玩呗,肯定很热闹。”
翠儿见他如此好相处,心里挺高兴的,道:“我都未给五哥哥准备礼物,等我绣了什么,再给五哥哥。”
“好,又不是来讨要妹妹的好处的,”弘昼笑道:“妹妹有心做的,我才高兴呢,但不必急着还礼方好……”
他是个性子跳脱的,坐着又站起来了,道:“要不现在就去放风筝吧,去后院试试,那里有个园子,还行……”
“我教妹妹放。”弘昼笑道。
翠儿拗不过他这热情,便只能跟他去了,这宅院能有多大?不过热闹的走上几步就到了,竟是真个的放起风筝来,本来,就是傍晚,风也大,因此倒放上去了。一时花园子里热闹极了。
翠儿也渐渐的开朗了起来,心中沉重尽去,满心只是欢喜。来了这儿适应良好,而五哥哥也是再好相处不过的。
苏培盛回了此事,说了五爷来找公主玩的事儿。
雍正笑道:“走!去看看放风筝去,这皮小子还真会找乐子玩。这大冷天的吹风放风筝都想得出来。也不怕把翠儿给吹倒了。”
“就是要一处玩闹,才能尽快亲近呢,”苏培盛笑道:“这五爷也算有心了。”
“这皮小子,也算是有真诚的心了,”雍正叹道。
只要不是假意,玩一玩倒没什么的。
其实真正的贵族女子,男女见面也是大大方方的,哪有什么严防死守的,好像惧男如惧死神似的那么可怕?!
贵族女子有贵族女子的社交方式,真的不那么讲究严明,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很多的,都是被后世给曲解了。
而下层百姓因为生活所迫,反倒没那么多规矩,而贵族上层也差不多,最严的反而是中间不上不下的。那些士大夫之家,不上不下的所谓中间阶层,才是严的跟神经病一样的。很多的事都是他们闹出来的。
其实一家人相处,真的没有任何问题,难道兄妹还不能见面玩了?不能玩到一处的,只是不亲罢了。
要雍正说,翠儿也是与村里人一起玩到大的,打闹都是寻常小事。农家尚且如此。而武将人家,关键时刻,连女子都是可以上战场的,虽然没有必要,但有这种可能。哪有那些什么士人之家的毛病?!
因此雍正也没拦,他又不是真神经病。防什么跟防贼似的。
翠儿是什么心性他最清楚,心性干净纯粹之人,弘昼呢,他更是知道的,大大咧咧的,虽混帐,但不是瞎混,不害人不找事的,与那些是不一样的。便是玩闹在一处,他也会照顾妹妹的心思,不会叫受委屈的。
雍正正愁着没人陪她玩,倒叫她无聊,总陪着他一个老头子,也怪可怜的。
走到后院,就见弘昼还与翠儿说呢,说什么呢,说扎花灯的技巧,天南海北的侃呗,还说了玉扳指拉弓的技巧,怎么样能不伤着手指,雍正渐走近的时候,弘昼已经开始说到要带翠儿去骑马的事了……
雍正听了一乐,笑道:“你倒是闲,这才半天功夫,就拐带起你妹妹来了?你以为她能像你一样皮厚实?”
弘昼一听不依了,道:“皇阿玛在妹妹面前说我脸皮厚,这话也太不中听?我不要面子的啊?!”
“论厚颜无耻之人,还能要脸?!”雍正笑道:“你少折腾,你妹妹的身子骨还要养养,才能这般折腾,你要真没事了,就陪你妹妹学学外语,少胡闹。这大冷天的,也亏你想得出来放风筝!”
弘昼嘿嘿笑。翠儿也笑了,道:“风大风筝好放。”
“这风筝是不错。”说罢又笑道:“老五可听见了?到时候,你学起来,还不及你翠儿妹妹悟性高,丢不丢人?!”
弘昼装没听见,一说到那洋文,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倒不是学不会,还是真没兴趣,只是死撑着罢了。
雍正对翠儿笑道:“等你好些,便叫老五带你去学骑马,学学剑术和弓马骑射。咱们满人,都是马上的好汉,便是女子,也是善马熟弓的。翠儿也不可只做温室里的花朵,经过风雨,方才是真正的高贵品格。你这性子也闷,正好叫你五哥哥带带你,只是你也得拘着他,别瞎胡闹,省得带累你受伤。这小子没轻没重的,你要多劝多骂他就好了。”
翠儿笑道:“嗯,我会好好学的。”
弘昼眼睛一亮,道:“论骑射,我当然是个好老师,万不会误人子弟的。”
“照顾不好你妹妹,仔细捶你。”雍正虎着脸道:“快到晚饭时辰了,你倒是会来蹭饭,朕这里的饭,就比你那好吃些?!”
弘昼笑道:“当然好吃些,皇阿玛这里的,都比御厨做的香多了。儿子天天想着,能蹭一顿是一顿。”
“没出息的,”雍正嘴上笑骂着,却背着手道:“行了,风筝收了回去吃饭,吃完出去吧,别影响你妹妹休息。交你的差事,你就这么闲?!”
弘昼一缩,只嘿嘿笑,把风筝收了就乖乖的跟去吃饭了。
多了翠儿,吃饭的氛围都热闹不少。再加上弘昼惯会抢食的,因此这顿饭倒吃的贼香。
吃完了,雍正就把弘昼踢出去了,只叫他去好好办差,最近少来寻翠儿说话,别影响她暂养身体。
弘昼听了便告辞走了,其实也知道,这个时候,翠儿是真扎眼。皇阿玛是不想她太扎眼。
果然,弘昼出去了,弘历便来了,言是皇阿玛认了公主,好歹要送个贺礼,见一面,认认亲的。
苏培盛报上来,雍正是眼皮都不抬,道:“叫他把东西递上来就行,大晚上的,就不见了。”
苏培盛应了,弘历是没什么不满的表情,只把东西给了,道:“也好,此时天已黑,那便改日再见也罢,来日方长!”
弘历走了,苏培盛心中嘀咕,只怕四阿哥爷高兴不起来。
五爷反应快来送礼,公主见了,四爷来了,却只收礼,不叫进,见都不见,怎么可能会高兴?!还得说万岁爷偏心。
哎。
果然呢,旨意下来了,众人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待到五爷和四爷都送了礼了,众大臣都紧随其后啊,能不送礼吗?!
因此都来贺皇上喜得公主呢,虽然不是亲的,但是皇上喜欢的就不是亲的,也是亲的。再说了,到底是不是亲的,也不敢肯定的说不是啊。现在谁不嘀咕,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孤女啥的,而是亲生的遗珠呢。
不过不管心里咋想,面子礼是要做到的。不能与皇上逆着来。
因此礼啊都跟下雨似的来了。
都是苏培盛去收的,也不叫见,只说心意领了。
但也不乏有心想打探的,打探什么呢?!打探这位公主,虽不是亲的吧,但也是有了封号的,而且是朝廷收的用来收拢人心的,因此不知这公主是怎么个缘法,要不要赐婚啥的?!
呵呵呵呵……
赐婚也真轮不到你们!
苏培盛估计这群人早盘算着一天了,同时呢,连翠儿的情况也扒的差不多了,虽然扒不出实质来,但确实是公主是事实不是?!这就是有想要结亲的人了吗,叫苏培盛说,这可是屁!皇上接玉慧公主来身边就是与你们结亲的吗?!皇上肯,小老太也得肯!再说了,公主是有亲爹娘的人!
异想天开的没边没影了,不敲打敲打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因此苏培盛说了,公主是金枝玉叶,皇上最衷爱不过的,以后定有良缘,咱也做不了主不是?!
众大臣看他说的隐讳,也是有点忐忑。
走了以后就猜测了,本是抚汉臣之举,因此这位汉公主,只怕得与满人结亲,以视满汉一家之心。
公主,只能做正妻,因此皇子阿哥们是不可能了。
那么就是宗亲,估计在什么老亲王家的子嗣里选婿了。
要不然就是得力的满臣家的儿子里选了。
满汉结亲,更是朝廷的更多考量啊。
因此,有心的,都想去探一探口风啊。
被赐了婚,就是说得皇上看重,毕竟对皇上有用,哪怕只是娶个汉臣之女为正妻呢。
为了前途,别说名声不大好了,便是寡妇再嫁,再赐婚,那也是荣耀。
所以说,啥名声的,都是虚的,真正实的,是身份!在于你的背景,背景是皇帝,得,十嫁也使得!只要皇上偏疼,其它都是小事儿……
哪一个不把翠儿的过去给扒了?别说大臣们,宝亲王更是。
他回去后就觉得有点不对,老五太热情了,莫非是想纳了做侧妃不成?!
好谋算啊……呵,他查纳了为侧妃,就不是皇上抚汉臣,而是他老五抚汉臣了。
因此宝亲王也将翠儿查了个底,可没查到半点实质的,因此更为疑心此事神秘,内心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打探很久,才得知了一个消息。
“你是说,这位公主,并非是嬷嬷教养,而是皇阿玛,亲自教养?!”宝亲王吃惊的道。
“是!”侍卫道:“不管是出于抚汉之心,还是出于有爱惜亲自教养之意,这一位,必是红人!”
既是红人,就只能交好。
这事确实是古怪。可是古怪不是重点,重点是老五可真是机灵啊,怕是看出来了,竟比他还要往前冲。
宝亲王来回徘徊着,道:“送礼要见也见不到,看来还是要亲自探探这位公主的底细。才知轻重!”
而雍正呢,也懒得理外面咋说,只是避退了人,便和翠儿一起上线了。
宫人还犯嘀咕呢。这咋意思?!大晚上的,天都黑了,却偏偏歇在皇上的正殿?!这,这,这……把门关的死死的,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只是做公主吗?!
怎么会,怎么会居于一室呢?!
再不避亲也不是这样的啊。众宫人心里都有点凌乱了。都在打着突,心砰砰的打鼓似的乱跳。千万别以为是他们想的那样。
而事实,根本出乎他们的意料。
林觅上来了,笑道:“老四,翠儿可还适应?!翠儿,那边还好吗?!”
“好,好着呢,老人家只管放心,包管不亏待,一定好好教养,不教出差错的,若不然,我都没脸见老人家了。”雍正笑道。
翠儿眼眶红了,想来是想念,不过分开才一天不到的功夫,这心里就想的厉害,道:“奶……”
“好,乖孩子,不必想奶,好好跟着你大爹爹,以后多学点本事。”林觅道:“你这孩子是有天赋,又有机缘。干啥留恋一点不舍?!对不对?!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你要明白,分别,是人之常情,总得习惯!”
翠儿不听则已,一听就哭了。
这话听着,好似林觅总有一天要离开人世,真正的生离一般。她哽住了,有心想说要陪伴老太身边,服侍到老,可是看了看雍正,这话又说不出来。
苏培盛便笑道:“以后叫老人家也来住几天,这不就能解相思之情了?!况且每天还能见着呢。”虽然隔着屏幕。
“就是。”林觅劝翠儿,翠儿点头,含泪忍住了思念。
雍正笑道:“待老人家把老三的事处理了,就来玩,很快就能见上的。”
林觅自然应了。
翠儿又道:“奶还在县城吗?!回家了没?”
“还在城镇上呢,明日和你大伯回家。”林觅道,“你好好的,不必惦记家里的事。果儿有我照料呢。”
翠儿点头应了。
今天雍正与翠儿的光屏还是连在一块的,几乎是一整块了,而且大些。
也就是说能单独开光屏,但在一处,也能合并。
林觅看着雍正得意的脸色,便知道他就想等着始皇上来得瑟了,那个劲,虽然极力的不想表现出来,但熟悉了他这德性的人,林觅哪会不知道?!因此也不拆穿,笑道:“以后老四这日子可美了,你们两个相互照顾着,挺好!”
“是啊,老人家若是能过来就更好了!”雍正笑道:“正好也借此看看江南之景。”
林觅心痒,是挺想过去的,不过她道:“等老三的事搞定了,我抽时间过去瞧瞧,玩上两天。”
“那可说定了!”雍正笑道。
翠儿也道:“奶可一定要来。”这孩子心里盼着呢。
“好,好,一定。”林觅笑道,“老四啊,弄俩人参种子来,我种种看呗。”
“行,这个好办,我派人去寻上好的有活性的便是!”雍正笑道。
苏培盛匆匆出去,又匆匆的进来了,颠颠的,道:“老人家瞧瞧这礼!”
林觅笑道:“这么多礼?!”
“今天万岁爷刚封公主,大臣们送的礼,我挑了几样来,看着还不错的,大家分分就挺好,内务府也不缺这几样。”苏培盛笑道。
雍正笑骂道:“你这奴才,倒是比朕还会做人了!”
既说了封公主的事,又说了礼的事。林觅听了,心里也是十分感激的。一面心里也感慨,这人精子身边跟着的也是人精子哈,这苏培盛说话做事的,是真的不错!
苏培盛嘿嘿笑道:“奴才也是跟万岁爷学的。”
雍正道:“这正院,给朕把好了,谁敢大着声说了晚上的事去,透了什么不好的,直接打死!”
“万岁爷放心,一个字也没人敢说的……”苏培盛道。
毕竟大晚上的歇在一个屋里,他们是知道是干嘛,可是这些在外服侍的哪个知道?!门关的死死的,这个事又没办法解释,只能严防死守的管着了。
哎!
苏培盛道:“奴才若是连这个也办不好,就枉为万岁爷的内臣这么多年了,公主也别担心,不会有任何不妥!”
翠儿谢了他,又道:“我心里净,不怕风言风语的。”
“言语伤人六月寒,”雍正叹道:“朕会管紧的,这点事真办不好,把你苏公公打死!”
翠儿听的笑了,道:“大爹爹可别迁怒苏公公。”
“如今有公主为老奴说话,老奴也斗胆大起来了。”苏公公笑道:“以后也能抖抖威风了……”
说的林觅都笑了。
苏培盛倒了茶,分了糕点做夜宵,便坐着说话呗,雍正还嘀咕呢,道:“始皇咋还不上线?!”
哪个不知道他想得瑟的心思?林觅便打趣道:“真瞧不出来,你还怪想他的?!”
“呵呵……”雍正只意味不明的笑,可惜高冷不过三秒。始皇那边一上线,雍正就坐直了身体,笑呵呵的道:“翠儿在朕身边呢,一并上来给你看看,以后你也放心,翠儿有朕照顾着,不会有半点差池!以后你就不用太费心了!”
“……”始皇嘴角一抽,真是见不得这人的德性,他看看翠儿,点点头,便盯着雍正瞧,道:“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幼稚!不如三岁小儿!”
“三岁小儿?!”雍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想回话,扶苏却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四叔!你真的接到妹妹了?!”
雍正哪能与扶苏呛声啊,便笑道:“接到了,如今坐在身边呢。”
“太好了!”扶苏站了起来,道:“以后有四叔照顾妹妹,扶苏也放心。以后全靠四叔照顾妹妹了!”
雍正见他如此郑重,便道:“放心吧。有朕呢。”
扶苏对翠儿道:“在四叔那习惯吗?还好吗?饮食都好吗?!若有不妥,一定要与四叔说,千万别憋着。”
翠儿心里暖极了,道:“扶苏哥哥别担心,一切皆好,大爹爹这里万事都好的,不光如此,今天还见了五哥哥,也是热情的人,极好相处的。”
“真的?!”扶苏笑的温润如玉,道:“以后妹妹有哥哥照应,便是我,也觉得高兴。一直遗憾不能亲自照顾妹妹,心里觉得难受。如今好了,妹妹有很多人疼,我心里高兴!”
翠儿看着光华似水的他,道:“五哥哥的性子与扶苏哥哥完全不一样,他可跳脱。”
“真想也见见他……”扶苏笑道。
雍正便咳了一声,也不吱声,也不应。
性格跳脱啊,始皇看了他一眼,心里嘲他儿子拿不出手,却偏不肯承认。呵呵,不过他也懒得嘲他。显得小气!
苏培盛和林觅心里跟明镜似的,都在窃笑呢。
始皇便淡淡的道:“再拿不出手,也别藏着掖着,你的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翠儿,哪怕为了翠儿,你家老五也该知道这些了。以后也能照看翠儿,不会防她。”
扶苏也激动了,道:“是啊,四叔,叫四叔的五子上来一叙吧?!”
见雍正还是不吱声,始皇道:“你不信任他?!”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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