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看着他,“我刚刚让宋迟打电话给你们一起听,就是不想挨个解释,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回头再慢慢聊吧。”
“好,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留给布桐,我不跟她抢,咱们兄弟改时间再聊,不过我刚刚听晚愉说了,小月牙真的是你的种,是你和布桐亲生的,”慕西临嘿嘿一笑,“可以啊你景琛,这都能一发而中?”
男人勾起唇角,“回头我传授你两招。”
众人:“......”
“咳咳,老大,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和嫂子,你有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宋迟嘴角抽搐,“你和我嫂子不是虐得我撕心裂肺的,就是狂撒狗粮,不过比起虐我,我宁愿吃狗粮。”
“去吧,以后少不了你的狗粮。”
几个人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厉景琛和黎晚愉。
四目相对,黎晚愉的眼睛又泛起了酸,哽咽着道,“那个......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晚餐热着了,一会儿就给你和布桐送上去,还有啊,江择一和诗爷他们可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别介意啊......”
“不会,”厉景琛笑了笑,“谢谢你,晚愉,我知道这几年你付出了很多。”
黎晚愉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砸落了下来,哭着道,“你还好意思说?知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过还好,我没有信错你,我今天很高兴,真的,这么多年了,布家就没有一个人真正快乐过,小月牙出生的时候不快乐,每个人过生日的时候不快乐,布家就像是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生命力,直到今天,表爷爷醒了,你回来了,一切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了。”
“你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嗯,”黎晚愉点点头,忍住哭声,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重新压低嗓音开口道,“林澈害表爷爷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掌握证据,他这个人藏得太深了,我根本斗不过他,这些年只能私下里悄悄防着他。”
厉景琛双眸微眯,“我知道,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黎晚愉擦了擦眼泪,神色恢复如常,“你别再这跟我说话了,上去陪布桐表妹吧,现在最需要你的人是她,虽然一切都是误会,可是这些年,她过得也很辛苦,有几次我跟她一起睡,听见她梦里都在叫你的名字,可是醒来后,她总是装出一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好。”厉景琛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吩咐了女佣两句,便上了楼。
......
布宅大门外。
江择一一边往外走,一边脱下身上的西装扔给了身旁的钱进,斯条慢理地挽起衬衫袖子,身上萦绕着一层杀气。
林澈正倚靠在车旁,看见江择一出来,急忙站直身体走上前,“桐桐在哪里?为什么我打她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咚。”的一声。
江择一抡起拳头往他脸上重重一拳,直接把林澈打得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林澈的保镖很快冲上去,可还没靠近,就被布宅的保镖拦住,水火不容地对峙着。
林澈站直身体,抬手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眼底眸光骤寒,冲上去跟江择一扭打在一起。
“择少!”钱进想上前帮忙,可两个人打得实在太过激烈,他根本无从下手。
几分钟后,林澈便落了下风,倒在地上抱着头,江择一毫不留情地一拳一拳往他身上砸去,一边打一边咬牙开口道,“觊觎我妹妹,觊觎到丧心病狂,隐瞒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害得他们夫妻分离痛苦了三年,你还是不是人!林澈,你就是条彻头彻尾的毒蛇,白眼狼!”
钱进见江择一占了上风,便没去帮忙,唐诗也跟了出来,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林澈挨打。
不知道打了多久,钱进发觉林澈没多少动静了,才上前拉开江择一,“择少,够了,再打会出人命的,他就是死也不该死在这里,脏了布家的地。”
江择一狠狠地补了一脚,气急败坏地瞪着地上的林澈,“给我滚!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还有,就算我看不见你,你也别想好过,你不是偷偷在外面开了几家公司想用来收购Unusual集团和聚星集团吗?那你可得准备好了,因为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过得不安生!”
江择一冲着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很快便松开了林澈带来的人。
几个人急忙冲上去扶起林澈,“林总,您怎么样?”
“没事......”林澈连站都站不稳,靠保镖扶着才勉强支撑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主卧亮着的灯,眼底闪过不甘。
厉景琛,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为什么不能死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钱进怒喝一声,几个保镖急忙扶着林澈上了车,将他带离布宅。
林澈前脚刚走,慕西临一拨人后脚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慕西临心情十分不错,走到唐诗面前道,“诗诗,景琛下楼了,看样子跟布桐已经和好了,两个人肯定要好好腻歪,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客厅呢,你要不要进去见他一面?”
唐诗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眸,“我没脸见他。”
“那你不是要进去见老首长的吗?”慕西临问。
“我今天状态不好,怕爷爷看见了担心,还是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吧。”唐诗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停车坪,落荒而逃。
“诗诗,我跟你一起走。”慕西临急忙跟上,死皮赖脸地坐上她的车。
宋迟一行人也纷纷上车离开。
“择少,咱们进去吧,你也受伤了,进去上点药。”钱进上前道。
江择一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西装,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静静徐徐地抽着,“你先进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