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恢复了意识?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筑基后期修士,目睹这一切变化的韩辰,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般强大的实力,想来领悟过道之痕的中后期修士上去都有些吃力吧。
修为韩辰是比不上,此刻也只能兵行险招,趁着对方还未彻底掌控这具身体,以力破之。
他修炼魔诀,灵气浑厚程度自然不低,同时又掌握了数种底牌,特别是符篆之多,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然而一场大战下来,毛僵的身体越发灵活,韩辰越感觉到吃力。
最终还是略有不及,落入下风,只是薄翼在手,勉强没有被对方抓住。
砰~砰。
韩辰眼睁睁看着,大爪之探了下来,没有人能够抵挡,数十名真气修士崩碎在空中,它一扫而过,立刻成了血泥被其吞噬。
铮铮挣……
无数飞剑将那血泥搅碎于半空之中,不给对方吸收机会。
曾家老祖双目死死瞪着韩辰,他让自己的血气凭空泄露了这般多,岂会轻易放过此獠,两人这一追一逃在这不算大的地盘来回奔波。
“你究竟…是什…么人!”毛僵脸色发黑,声音带着嘶哑,一字一顿的道。
韩辰没有说话,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双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张,再加上他虽然消耗了不少灵力,但也没有损失多少,倒是可以和对方在继续耗下去。
此刻毛僵的脸上显出一丝凝重,双手有些生疏的掐着,可怕的灵压以它为中心,向着四周扩展开来,一片血云突然出现在众人头顶,那血气如红,里面隐隐有虫子在不停的蠕动着。
“血虫术!”
韩辰的脸色是变得越来越难看了,这是高级法术,能够施展它的无一不是假丹期以上的修士,而对方凭借着筑基后期都能够施展而出,哪怕法术的威能弱上几分,可也不是韩辰能够正面抵挡。
韩辰眼神流露出一丝慌乱,又一抹痛惜,伸手一掏,就从怀里取出那张古老的符纸(符宝),眼神有些疼痛,这张符宝可是十年前运气好得到之物,用过两次已经剩下最后一次使用了,本来想在关键之时使用,没想到……
哎,只是这个时候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毛僵瞪大了眼睛,脸色黑沉,此子是何来历,仅仅筑基初期修为,不仅打乱了自己的修行计划,一身宝贝多的让人棘手,甚至害怕?
散修?那是不可能的,恐怕多半是什么大宗派的长老掌事之内的。但此子既然遇到了他,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念及至此,毛僵更是发动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血云一片接一片不要命的传来,照的地底都似给铺了层颜色。
韩辰神色莫测,但心里骇然,这般攻击,若是没有符宝他定然身死道消,什么都不能留下!此时此刻,他不禁在想若是血虫术后对方还有底牌自己该如何挡之。
只是黑云峰他都坚持下来了,只要不放弃,总有一线生机。
轰隆!轰隆!
符宝显现出的巨大鹏鸟在韩辰的灵力提供之下迅速与那血云术撞击。
两人的战斗,只能用作激烈无比来形容,不相上下。这般争斗自然引得景象跌生,底下众多修士、白黑僵被波及,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直接被灵力给击碎了身体,淹没在了地底。众人又惊又惧,急忙躲开两人的站圈加以躲避。
可此地就那般大小,如何躲藏得了。再加上两人此刻已经上升到了生死仇敌的地步,任他们如何求饶说服都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等死。有什么事是比等死更让人感到绝望的。
毛僵此刻心情只能用坐火车一般,惊怒可想。怎么可能,区区一名筑基初期,灵力会如此浑厚,还游刃有余,莫非对方也是后期修士。
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结论。
他又哪知,韩辰外表显得胸有成竹,一边用灌输灵力进入鹏鸟当中阻挡血云术,一边自灵虫黑斗蚁那里快速的获得消息,其实灵力早已去了七七八八,顶多再坚持一会儿,便如同废人,再无法抵挡。
只是面上没有显露马脚,反而时不时的用灵力发出几个小术法或者符篆攻击偷袭一下,尽管不会对对方产生什么伤害,却能将对方气得七窍生烟,更加手忙脚乱。
也难怪,毛僵会气成这样,好歹他是正经的筑基后期修士,在加上借助毛僵之体,完全可以在筑基境界无敌的存在了,可先如今却拿一个初期的小子毫无办法,若是说出去,简直笑掉了大牙,可又能怎么办。
再这般消耗下去,他多年累计的血术迟早要消耗殆尽,到那时候多年计划成为空话,怕是又要消耗不知几百上千年才能重新恢复过来。这简直是他不能忍受的。
可偏偏眼前的这个臭小子还摆出一副欠扁的表情,真是
攻击的越发没有章法,只是这般反而上了韩辰的当。
韩辰真的就这般没有城府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他这是故意如此,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劲的对手,不仅考验的是战斗技巧和实力,还要考验的是战略和战术,方方面面都要达到顶峰,一步都不能出现差错。
可毛僵是谁?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心机深沉的不知到了何种地步,怎么可能因为韩辰的这点小把戏就上了当了,稍微冷静下来就想透了整个过程。
而此刻他的眼中闪过浓烈的贪婪之色,在他看来韩辰就是最好的血气之力,完全能够补充他消耗掉的,同时还能够增添更多,说不定直接就能够成为假丹境界也未可知。
他一连放出了几张灵气盾牌护住周身,显得十分坚固。
同时手中不断闪现,一层层黑气铺满他的四周。韩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看对方的举动,如何不知这是要施展什么厉害。
韩辰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任对方施展出那等强大的法术,现在也顾不得更多了,直接取出十五张上品符篆,每一张符篆都迅速变化成了一颗符文,这些符文白色当中带有丝丝蓝气。
当时就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美人脸,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毛僵狠狠的咬了过去。可就在这时,毛僵的攻击也已经出现,一带着黑气的头骨飞了过来,竟是张开大口,打算直接将那张美人皮吞噬干净。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晰的看见美人皮后面的韩辰嘴角扬了扬,露出了讽刺的表情,这是什么原因。
到了这个时候,毛僵早就将韩辰当作同等级的对手,甚至危险系数还要高上不知多少,对方的外表这般年轻,看似二十几岁,修为却是筑基初期,可实力却远远高于修为,不知高了多少。
而韩辰之所以露出这般诡异的表情,是因为刚刚自散落在外为韩辰侦察的黑斗蚁传来消息,在东边的一处角落里出现了一丝灵力波动,而韩辰直接命令那只黑角蚁试探这灵力波动,黑角蚁在探视过后就直接消失不见,在韩辰的感知里面,黑角蚁并未死去,只是被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心中狂喜!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是为自己早到了一条出路,可表面上却是讥讽的看着那巨大骷髅,张口就道“爆!”
毛僵一脸僵硬,阵法的自爆威力不下于筑基后期的全力一击,这种威力虽然不至于杀死毛僵,可也够对方喝一壶了。
想到这里韩辰的心情就非常不错,然而时间紧急,转身就想着那道灵力波动之地飞去,同时也没忘将所有的宝贝收回。
就是这儿了,韩辰站在出现灵力波动的地方,脸上略微出现一丝犹豫之色,不过短暂之间活命就战胜了其它思绪。
韩辰从储物袋中一连取出数十颗下品灵石,同时再取出了两颗中品灵石。
“前辈!前辈!带我一程。”
听到这道女声,韩辰挑了挑眉,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真气修士活着,他眯了眯眼,看着一浑身狼狈,满脸血渍的女子快速的向他跑来,一开始对方的这番打扮还吓了韩辰一跳,以为是什么僵尸变异而来。
可到了近前才知道是之前那位拉仇恨的女子子乔,他不禁好笑道“我为何要带你一程。殊不知启动这阵法需要的灵石可是不少?”
萧子乔喜出望外,这个时候对方能够提要求就证明有救,于是急色道“前辈放心,这些灵石晚辈自己会出,不会要前辈出的。”她不敢耽搁,手掏向腰间摸了摸,可是让她绝望的是那储物袋早就被曾家的弟子给没收了。说不定还占了便宜也未可知。
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事,毛僵随时就会来,而能够救自己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位筑基修士了。
“这个!”萧子乔可怜兮兮的望着韩辰,一副只要韩辰一声令下就会什么都付出的模样。
“呵!”心头戏谑,面上却是逐渐冰冷,从最初自己都没瞧得上对方,此刻再来勾引自己,以为自己是那好色之徒?
“看来道友是没有诚意了,不过我劝道友还是让一让!这个时候我可没有耐心陪道友在这里开玩笑。”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可萧子乔却是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会死人的冰冷。
身子一僵,眼看着韩辰就要启动阵法离去,那时候自己真的就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了,一咬牙道“我有一重要消息要告诉前辈,这条消息对前辈绝对有用?”
“哦!”韩辰皱了皱眉,“我凭什么信你?”话虽这般说,动作却是慢了一分。萧子乔知道有戏,不敢隐瞒的说道“禀前辈,我知道一处魔气纵横的秘境,且还没有被发现。”
在韩辰看过来的眼光之中,萧子乔一脸自信,尤其是韩辰脸上表现出来的意动之色,萧子乔继续的说道“并且那秘境还时不时的冒出一阵灵光,恐有重宝?”
重宝二字可真真是说道韩辰的心口上了,他现在缺的什么?不就是底牌吗?语气还是狠狠的道“若是被我发现你骗了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定将你抽魂炼魄,永无轮回。”
再一咬牙从储物袋中取出相同的分量,此刻身后一阵嗡嗡声响,那毛僵竟然这般快的追了上来。
韩辰不敢耽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运转灵力,顿时,传送阵发出耀眼的白光,将韩辰与萧子乔包裹在里面。
“这是”
感受到前方发出的灵力波动,毛僵脸色一变,正要有所动作,可为时已晚,白光散尽,韩辰已经在原地消失。
毛僵的脸上闪过一缕阴霾,一刀将脚下还未死透的修士砍成两半“可…恶,可…恶!没想到那…修士竟然发现了我的传送之阵。”
(传送阵顾名思义,是指由符篆或上古修士刻画而来,与普通的阵法实质上相差无几,但更考验神识,一般的修士都无法刻画成功,唯有那些在符篆上面的造诣极深的修士才刻画成功。)
“大意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吗?不可能”毛僵不是很熟练的张口。
同时一连打出数到术法,上百颗下品灵石飘来,白光再次闪现,毛僵大喝一声,就不管不顾的向里面一头栽了进去。
在一处凹坡下面,一道道身影迅速的奔来,沿途路过的动物凶兽纷纷被惊扰的四处乱窜。
走在最前面的两人一扬手,示意众人停留下来。
他四处走了走,又摸了摸地,看向旁边的人疑惑道“师弟,你可已经确认这里有一处遗迹!”
旁边身着黑袍,眼神阴鸷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走了上来,道“当时这边灵力大放,并且有一系列灵力暴乱,这明显是遗迹出现之地的表现。”他十分肯定的回答。
这般说来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但却是需要找到遗迹的开启之地。
他对着后面站立着的众人一招手“你们都来看看四周有何异常之处。”后面的人一听安排,十分顺从的行动起来,可就是这般人多,寻了来回几刻钟的时间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徐师弟莫非是发现错了?说不定是哪位同道在这里修炼法术炼制法器也未可知?”先前的那位黑袍修士此刻没有耐心的说道。尤其是这片凹坡地方不大,来来回回寻了个遍,地里都被挖了个底朝天的都还没有任何发现。这般结果花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简直是浪费精力。
被称作徐师弟的男人沉默了一分钟,表情一亮的道“我记得师兄这里有一盘探索灵力的罗盘,可取出来探探这地的灵力是否异常!”一般遗迹出现的地方四周的灵气都比较浓郁。
果然,先前的黑袍修士一反应过来,拍了拍头,“你瞧我,这东西都忘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罗盘模样的器物,两条龙自中央旋转,吞吐着中央的灵珠,四周散发着灵气。
看的旁边的徐师弟一脸火热,语气不无的酸道“师兄的运气可真好!有了这等宝贝,日后还愁没有资源吗?”
“嘿嘿!”黑袍修士随意的一笑,没有理会徐师弟的酸言酸语,手指一掐,口中念念有词。双龙罗盘出现一阵白光,里面的灵珠开始旋转。
而在这片地的万里之外,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四周空间搅动,地面沙石横飞,树枝摇摆。从那中央出现一个黑色的大洞,光芒闪现。
两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面貌不错,女子衣衫破烂浑身血迹,一副重伤模样。
正是逃出来的韩辰与萧子乔,还未等两人喘些气,后面接着灵光闪现,萧子乔一脸惶恐不安的尖叫“前辈快将这边的阵法破坏掉,不然那毛僵就要寻过来了!”
韩辰满脸阴郁,也不敢耽搁,一连将斩落剑取出,挥剑斩去,直到将那阵法破坏掉,四周景象恢复正常才放松下来。
额头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旁边的萧子乔更是不堪直接倒地晕了过去。拍脸都拍不醒。
韩辰向四周探去,森林之地,渺无人烟。一眼望去,这片绿幽的土地上,除了奇形怪状的树,便是张牙舞爪的植被,大小不一,看着形状怪异。
烈日高挂,炎炎夏日,面无表情的烘烤着大地,嘎吱声响,树枝的鲜嫩绿汁顺着树干缓缓流淌,一指轻轻一捻,粘稠的液体令得两指黏在一起!
手指的主人眉头轻蹙,有些烦躁的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发丝下的面孔看着异常年轻,其五官分明,但脸色却似苍白,一身损坏的衣物一片一片勉强遮挡要害部位。
“曾家!!”韩辰咬牙切齿,显得十分狰狞,可惜身受重伤,只能勉强动弹,在其身旁躺下的是和其一起逃脱而出的萧家子乔,此刻被随意的抛在一边,惨重模样看去比之韩辰过犹不及,身上到处伤口啾啾的冒出血泡,身上的皮料更是七零八落,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看的血脉喷薄,
可惜的是韩辰并非怜香惜玉之辈,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多瞧,神情专注的疗养伤口。
若不是自己提前购买这些法器,恐怕这次就要陨落于曾家之地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不过此次也并非全无收获,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筑基初期完全可以抵挡,若是一心想逃,中后期修士也未必能耐其如何!
想到这儿,神色大定,取出数颗疗伤丹药直接吞服,就地疗养,待到身子能够动弹,便停留下来,眼神警惕的扫视四周,寻一方向,带着萧子乔便飞行离去!
一日之后,韩辰找到了一个隐蔽之地,打出了一个洞府,用石头密封,在外布置数到灵阵禁制,确定万无一失后,这下韩辰才大松了一口气,将那已经昏迷过去的萧家子乔放到一边,才敢放心大胆利用丹药灵石恢复灵气。
而这一过就是小半个月时日,萧子乔在恍惚之中,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面孔几乎凑到了她的脸上,不禁骇然的坐了起来,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这才发现,脸孔的主人赫然是之前大战毛僵的韩辰,冲着她发出淡淡的微笑,而她身处的四周只有一丝光亮,四周圆壁,俨然是一处山洞,而在这山洞之内,唯有韩辰底下有着杂草铺着,别无他物。
萧子乔瞧了瞧自己的衣物,发现一直保持着最初受伤的模样,毫无变化,终是大大的吐出一口浊气,这般看来对方还是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可她的这般举动看在韩辰眼中却是不屑一笑,眼中渐渐弥漫讽刺,不无讥讽道“你好的模样我看不上,这番样子我更是瞧不上了。”韩辰的语气挑剔带刺,语其戏谑。
萧子乔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很是尴尬!嘴上却傲娇着说
“前辈说的是?以前辈的实力若要找女子玩弄,不过招一招手就会有许多主动来了。”听其口气,不无调侃!韩辰挑眉,他俩还未熟悉到可以随意打趣地地步,难道这是在抱怨自己?
韩辰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一脸严厉地看着对方。
直看的萧子乔心里咯噔一声,不安的扭动自己的衣角,知道话说错了,不敢再造次,身子一服给韩辰盈盈一拜,显得格外乖巧。
可韩辰不受她这一套,冷冷的扫了此女一眼,就将在外的黑斗蚁招了回来,才重新道“这般久了我还不知道友的身份,你来曾家怕不是简单的结子令吧?还有你说的那秘境在哪儿,你又是如何得知。”
听出韩辰语气没有介意自己方才的无礼之举,萧子乔一怔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思虑了一番,轻声回道
“小女子是越州境内的萧家子弟名子乔,和曾家并列两大家族;这次之所以来到曾家,是因为听闻曾家有一名弟子能够加入天尸门内。我是被家族派来打探的!那秘境”看着韩辰毫无表情的神色,萧子乔知道不能再撒谎下去,否则便是彻底的得罪了眼前的这位筑基修士,于是忐忑道
“至于那处秘境是在天尸门不远处发现的,也就相隔几千米的距离。因为当时的天地变化之大,所以不止小女子一人得知,得知的人很多”
尽管担忧韩辰知道自己欺骗后会发怒,可在当时那般危机时刻,心慌手乱的,口中不自觉的就蹦出了这个谎言,想着便是在外面死了也总会留有一个全尸。可真到了这一刻,那种感知不到的压力袭来,颇有些惶惶。
韩辰眼角一跳,脸孔也越发的冷肃,而此刻他的心中确是愤怒异常。
这与他心中所想大为不同,无人可知,和有人知道是两码事,天尸门是有结丹存在的修士,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里面魔气纵横,修士大打出手为常态,危险系数也高上不少,可是转念一想……
韩辰摸了摸下颚,知道信息的人多,绝对会有很多浑水摸鱼的散修和其他修士,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查探一番,尤其是魔道山内灵力的异动更是证明了韩辰必然前行这一次。
沉思了片刻,韩辰就再次恢复以往的从容。
看向萧子乔,准备小惩大诫,教训一番,让对方知道欺骗筑基修士是有后果的。
可一看对方表情,吓了一跳,萧子乔此刻的表现简直比哭还难看,感觉就像是在等死一般漫长无比,逃脱不得。便是美色都不能施展。
“前辈,可否给小女子留有全尸,让小女子前去投胎,呜呜……”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瞧着这副丑陋的样子,心中那股被欺骗的恶感消失了不少。
呼,喘息了一口气,猛拍一下桌子。
砰的一声,再次吓了对方一跳,冷哼道:“这里有瓶疗伤丹药,看在那秘境的确存在的原因我便饶恕你,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他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准备离去。
萧子乔将拿起那白色小瓶,不禁一愣,心里有着一股异样之感,嘴上却连忙说着“前辈,我这里有那秘境的地图方位,你拿去更方便一些,日后我也再不敢欺骗了,嘿嘿。”此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对话之间却少了之前那股面对韩辰的胆战心惊。
而韩辰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心理变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图纸,神识查阅了一番,确认地图无疑,便不再耽搁,直接起身,凌空飞行而去。
一边飞行当中,韩辰一边将那玉筒看了起来,神色也越发精彩起来。
在修真界中,有很多的遗迹、秘境、死地、特殊区域以及上古强者打出来的区域。这些绝对的旷古。
而在这里区域里,也皆是不同,有的空间及其稳固,可以容得下元婴期修士,有的却极其脆弱,筑基修士的压力都能让其紊乱崩溃。就韩辰知道的就有一些秘境,限制的就是筑基以下。
这样的特殊环境,不明底细的筑基修士不小心进入其中,常常会被里面的空间紊乱而形成的裂缝吞噬的惨剧。就连结丹修士都不能幸免。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遗迹、秘境等等都被一些强大的宗派强行收下了或者探索之后没有什么用处,反而骗些散修前来探险收些灵石资源。
像这般表现出来的景象,明显是刚出的遗迹或秘境这些区域。这些没有探索的地方,珍贵程度绝对不下于一名结丹期修士对于宗派那般宝贵程度。
有可能得到大量的丹药,吃下几颗就连跳数阶;有可能获得大量的符篆,威力强大能直接秒杀筑基修士;也有可能得到强大的传承,或法宝。每一样都会引起修真界的血雨腥风,相信这等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洪林大陆,只是他该如何从里面获得好处呢?
短短的时间,心思已是百转,有些激动澎湃,只觉得这次之行不会让他失望。
到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人与妖兽之间的搏杀,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将会全面上演,甚至会达到十分残酷的地方。修真界的残酷,几乎是随处可见。这才是他该拥有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水源宗小小山坡之上。
飞了小半个时辰,韩辰来到了天尸门最近的一处坊市,此时天色还早,人流却是达到了巅峰,各个店铺的小伙计都忙的手不沾地,平时般的价钱也都被往上提了好几成,这些伙计都是店主招的低阶修士,刚刚接触修仙界,心眼不像凡人那般死心,这般反而好些。
那些前辈大人本就喜怒无常,一个不甚就身死异常,到时候哭都不知道哪去哭。
此刻不远处的一间叫“灵药坊”的小店铺生意超乎往常的好,短短时期就货不供己,可想而知是有多么发财了,听说里面的两位小伙计身上都赚了一笔丰富的灵石资源,哼!也不怕被人杀人取货。
其他的小伙计不无恶意的揣测着。俗话说得好,人心本就是只看的到自己的好处,而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上一丝。
“你说,那卖豆腐脑的小红有没有对象?你觉得我合适吗?”灵药坊内其中一小伙计,一面梳着头发,一边自信爆棚的打扮自己,心里开怀的想着。
“你可想好了,对方只是一介凡人,和我们不是一条道的!”就站在其不远处的另一人点头弯腰的将一位顾客送走,回答道。
“呵呵!”小伙计将手中的镜子放下,嘲讽的一笑,“什么道不道的,我也不过是真气第一层的修士,和他们又有何不同!”
他以为他的小伙伴会安慰他,结果转身一看,其根本都没有注意反而转身去招呼其他的人去了。他不高兴了,几步跨过去,“喂!我说你也不安慰一下我。”被他叫住的修士此刻正满脸惊慌,整个人似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瞪的老大。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伙计也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气,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造次。
整条喧闹的大街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也都盯向这新出现的七蛇抬轿。
这七条蛇是妖兽青竹蛇,通身青木,刹是好看。躲藏在树林之间,简直是偷袭杀人的绝佳隐藏。而最中间的蛇却是在额尖有一簇两色花瓣,眼神凶狠而戾气。一扫之下就能将人灵魂吸进去一般。
“二阶妖兽!”不知道是谁吸了口气,说道。闻听这般消息的他人纷纷向后躲去,不敢东张西望,身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妖兽愤怒,冤死在其口中成了腹部之食,到时候真是有冤都不知道到哪去申诉。
可心里也是忍不住好奇,这轿子里面是何许前辈高人,竟然能用的起这般妖兽来抬轿撵。
这轿撵在灵药坊面前停了下来,小伙计正在发愣呢?里面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将两人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伙计!”
“嗯!有大客!”小伙计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大客户了,买的东西多又好,打赏起来也不在意,他们收的也会手软,不过陪同这种客人却是要异常小心,不敢有丝毫触犯。
于是另外一人有眼色的走进里面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客人?今天小店可能不能招待各位了,也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请各位先离开一会儿,等这位客人走了大家再来可好。”小伙计说的十分客气。
“怎么回事啊!我都已经准备要买了,又赶人。”
“对啊!对啊!这家店好东西没有几样,招待客人的小伙计还这么横,以后再也不来了。”
小伙计尴尬的很,可这个时候也不能不这样做,谁知道外面的这位客人有没有什么洁癖或不愿见人之类的,一个不满意就会直接拍死人的,高人的脾气可从来都是古怪的。
众人抱怨归抱怨,也想到这一层,手上还是迅速放回物品急匆匆的离去,不敢耽搁。下面的动静之大,二楼的掌柜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对着面前的修士笑了笑“不好意思了韩道友,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韩辰温和的一笑,“不妨事,能和刘掌柜聊天已经是很舒坦的事情了,不过这笔交易我还是希望刘道友保密。”
“哈哈!这是自然,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道友一番不知道友可否愿意。”刘掌柜不动声色的看了韩辰一眼,继续说道“道友可是制符师?”
他这么猜想无可厚非,能够吃下韩辰手中的货是需要一定的财力加实力,一般的修士是根本没有能力的,不过刘掌柜也是聪明人,其它的一律不打听,只问一些边角的问题。
“不是!”韩辰放下手中的杯具,说道“道友还是快些下去接客,看这行头来的客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道友的这灵药坊可难以承受的住下面那位道友的怒火。”
果然,掌柜脸色很快就是一变,顺着窗户向下看去,正是小伙计被对方的一修士给赏了一巴掌。那打人的还满脸怒火,若是解决不好
遂不敢多加耽搁,勉强的笑了笑说“我先下去看看,道友先小坐一会儿,等会儿我就命人去取灵石过来和道友交易。”在韩辰的点头示意下,刘掌柜急匆匆的走了下午,脸上堆满了笑容。
韩辰就那般气定神和的坐在二楼窗边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一些变化,脸上一脸古怪,那打人的也不过真气八层修士,何来这种底气,不过看那身装备,倒也不置可否
怕那里面的人实力非同小可,就是不知里面之人筑基修士还是结丹道人,不过不论如何与自己的关联就不大,自己只需谨慎二字既可。
那边掌柜下去,面容虽然温和,可其筑基的修为也不容许香橙在那大肆喧哗反而闹出笑话,在不伤到两人的情况下强行将两人分开,香橙脸色一变。
刘掌柜先是惊疑地瞧了一眼门口的马车,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香橙道“这位姑娘,刚才无力之举望姑娘恕罪。”
神色却一直注意那七蛇上面的轿撵,对着小伙计面色发怒的道“还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向这位姑娘道歉,若是姑娘得罪下来,别说是姑娘,就是我也第一个不饶你。”
小伙计眼神惶恐,连忙走到香橙的面前去道歉,香橙有心发怒,正要再次发威,一声威严道“够了!”
香橙一惊,连忙回道车撵那去“主人,这小伙计也太没有眼色了,您来了还敢这般不敬,我若是不教训教训两句,恐怕就要踩到你的头上去了。”小伙计听的十分惶恐,他不过是好心说二阶的灵蛇丹没有了,就被对方一巴掌扇了过来,之后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对方真气八层比自己高了七层,完全可以直接束缚自己。
心里直是绝望,对方的言语明显是要将他置入死地,他连滚带爬的快速往前爬去,鼻涕横飞道“没有我没有,”他还想继续说下去,香橙却是一脚将其踢飞出去,恨恨的道“怎么没有,竟然称之为灵药坊,那没有丹药就是你们的罪过,还敢顶嘴!”这话嚣张至极,闻听此言的众修都是一脸不悦,不过因其身后之人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刘掌柜也是皱着眉头,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经知道的清楚,他已经给够了这女修台阶下,对方却是咄咄逼人,一来就要置小伙计于死地,简直是狂妄之极,打他的脸面。
遂冷冷的道“道友这番话,本人可是不敢苟同,不说丹药尊贵程度,许多丹药更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传说中能够晋级元婴境界的凤羽丹难道我灵药坊也要有吗?”
香橙一呆,曾经出行因有主人的缘故谁遇到她不是退避一二,可如今脸色发红,恼羞成怒的道“哼!我说的可不是那传说中的丹药,而是二阶丹药。”
“二阶丹药也是尊贵的很,我这小店恐怕供不起道友所需,道友还是去往他出看看吧!小林,送客。”刘掌柜不再看香橙一眼,而是皱着眉看着轿撵,他一直不敢放出神识查探,就是因为不清楚轿撵上面是何许人也!一个不甚就得罪了反而不美。
“你”
“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