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说得对!”
何大冲也走了过来,愤慨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跟那些没有任何原则的畜生讲道理,等同于屈服。( .)没效果不说,还会被他们当成软柿子。还有,明知是犯法的,他们还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就说明他们根本不在乎也不怕这个,那只能跟他们硬碰硬!”
“那些混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讲理是讲不通的,打一顿就好了。”
陈扬深以为然。
在这件事情上,陈扬和何大冲达成了高度的共识。
何煊却有些傻眼。
他不同意“以暴制暴”的理念,可说不服他爸。就想着,请陈扬帮忙劝劝他爸。哪成想,陈扬跟他爸是一路人。现在好了,一对二,想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让他爸改变主意的计划也失败了……
不多时,大牛赶了过来,跟陈扬会和,随后跟着何大冲和何煊来到了休息室。
仓库里面是有监控的,所有的监控录像,都存储在休息室的电脑里。警方已经拷贝了案发时的监控录像,何大冲知道时间节点,轻车熟路的把录像倒回到事发前一分钟,让陈扬和大牛看了起来。
晚上八点半,一辆拉瓷砖的卡车缓缓开进仓库,工人们刚打算卸货,就有一大群带着口罩的年轻人冲了进来。目测不低于二十个人,还不是空着来的,都手持棍棒等劣质武器。
这些人分成了两拨,一拨负责关上大门把员工们赶到角落看守起来,另一拨则开始打砸。
如果只是人工打砸,破坏力也不会那么大。
问题就在于,有人抢走卡车钥匙,把车开着在仓库里乱撞了一通,所有的货架全部被撞倒,再来碾压一遍。直到车子实在开不动了才停下,最后还把一整车的瓷砖全部倒在了地上。
整个打砸过程,持续了近十分钟,造成了数百万的巨大损失。
那些人撤退的时候,保安和工人们发起了反抗,但很快就有两个赤手空拳的工人倒在了血泊中。仅有的两个保安追了出去,在旁边的巷子里,以不要命的架势按住了一个落单的恶徒。
这一幕,监控没拍到,是何大冲和何煊赶来之后听保安交代的。
何大冲不顾何煊的反对,让保安向警方隐瞒了这一事实,私自把那个恶徒扣留了下来。
录像看完了,情况也介绍的差不多了。
何大冲扭头对何煊说道:“你留在这里清点损失并配合警方调查。”
何煊顿时紧张起来:“爸,你……你们真要私下里处理啊?”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参与。任何人问起,你都要说什么都不知道!”
何大冲按住何煊的肩膀,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做了交代,然后对陈扬和大牛说道:“二位要是有兴趣,可以跟我去看看那个恶徒。现在警方应该已经开始调查了,我要赶在警方抓到人之前,把仇给报了!”
“带路!”
陈扬点了点头,带着大牛跟上何大冲的步伐,来到了这片建筑区的另一端。
这边有个小村子,何大冲走到村边一户人家的门口,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给陈扬和大牛做了解释。给他们瑞煊建材的仓库看门的大爷一个人住这儿,他在派人送受了点伤的大爷去医院之前,借来钥匙,把恶徒带到这里,关在了地下室。
何大冲进屋后,关上门反锁了,都没开灯,用手机灯光照明,径直带着陈扬和大牛进了地下室,这才开了灯。
下面阴暗潮湿,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
何大冲开了灯,指着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说道:“就是他。陈总,你跟你朋友稍稍往后退一点,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没想杀了他。那要是让他看清你们的脸,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大牛接过了话茬:“何总,让我代劳吧。”
“算了。我已经豁出去了,不怕他记我的仇。”
“还没到那一步。”
大牛摇了摇头。
陈扬也补充道:“何总,就让大牛哥来吧,我们一旁看着就是了。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不会为此惹上麻烦。虽然他打砸的是你的仓库,但间接的影响了绿源小区那个项目的进度,我也要报仇。”
“嗯……那好吧。”
何大冲松了口,把一瓶水递给了大牛:“有劳了大牛兄弟。”
“不客气。你们不用躲,就算他记住你们的相貌了,也很快就会忘记的……”
大牛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拧开瓶盖,把凉水泼在了恶徒的脑袋上。
恶徒瞬间惊醒过来,惊慌的四下打量着。想要爬起来,可双手被绑在身后,右腿还受了点伤,试了几次没成功就放弃了,冷冷的瞪着大牛说道:“你们是瑞煊公司的人吧?最好赶紧把老子放了,要不然,你们几个都会后悔的。”
大牛不为所动,丢掉水瓶,随口说道:“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伤害你。但你要是不识趣,那我不保证你能站着离开这里。废话少说,这就开始吧。第一个问题,谁派你们来的?”
“敢在老子面前扬武扬威,你他妈活腻味了吧?知不知道老子跟谁混的?还有,老子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有种你就杀了老子。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杀了老子,要么……啊!”
大牛不等恶徒说完,就重重的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脚踝上,发出了“咔咔”的脆响,显然是有骨头碎裂。
这个级别的疼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恶徒疼的浑身冒冷汗,在地上打着滚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大牛保持着踩着恶徒脚踝的动作,就跟踩烟头那样,狠狠的拧动起来。
本来就快晕死过去的恶徒,瞬间又被更强烈的疼痛惊醒,在歇斯底里的哀嚎的同时,还咬着牙大喊了起来:“别踩了别踩了,大哥饶命……啊……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
大牛移步到另一侧,自顾自的说道:“接下来,该左脚了。”
“别别……大哥别踩了,我说!”恶徒在体验了一把“生不如死”的感觉后,心里防线被击溃,一股脑全交代了,“我是跟涛哥混的,今天的任务,就是涛哥下达的。”
“哪个涛哥?”
“侯涛,‘液生活’酒吧的老板。”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只是个小人物,听命行事而已,不知道原因……大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饶了我吧!”
大牛去征询了一下陈扬和何大冲的意见,得知没有别的要问了,就摸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强行让恶徒吃了下去:“这颗药要不了你的命,而且还能让你后半辈子活的无忧无虑……不用感谢我。”
陈扬和何大冲都对那颗药丸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一起合计起来。
现在知道仇人是谁了,就该去寻仇了。
不过,人太少了。
区区三个人,即便都有着不俗的战斗力,依然没法跟街头势力正面刚。
何大冲表态道:“我认识一个混街头的,手下有二十来号人,只要给钱,随叫随到。但据我所知,侯涛养的专业打手就不低于三十个,普通跟班更多……陈总,大牛兄弟,你们要是有更合适的人选,请给我引荐引荐。只要花费不超过一百万,我都能接受!”
陈扬想到了老宋,但又有点犹豫,不想让那些工人兄弟们惹上大麻烦。
大牛想了想,对何大冲说道:“要不……我给严贵打个电话?”
“严贵?”
何大冲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大惊失色道:“你是说咱青云的地下皇帝,鬼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