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直一下子就爆了:“操!你他妈说谁是舔狗!”
江恒面色一动,随即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你难道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除了抱着江幡叫爸爸,他还会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江宇直的理智彻底崩溃,伸出右手就是一拳。
可是,拳头刚到半路,就被江恒直接捏住,根本不能往前再进一步。
江恒神色冷凝地睨他一眼,反手一攥,只听——
骨头“咯哒”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下一刻,江宇直抱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跌倒惨叫。
“你当你是老几,敢对我动手?”江恒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俯身,逼视他。
“他自己欠了一屁股烂账,想让我收拾烂摊子,然后你回去撅屁股卖乖,想得还挺美!”就这智商,也敢打着抢他股权的主意,简直失了智!
江恒懒得再看一眼江宇直的狼狈样,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带着书本,扬长而去......
“江恒!”跌坐在地上,江宇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心底的愤恨疯狂滋生!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江恒好看!
...................
两个小时后,江恒坐上回北方的高铁,随意打开笔记本电脑,翻看最近江氏集团的股市大盘信息。
江幡怕是已经被赌城那边逼到眼前了,否则不会让这个私生子都知道这种事情。
他虽然是在江氏占着总经理的职务,可惜爷爷没给他一毛钱股权,讲到底,不过是个领着死工资的高层。
几个亿........
赌城那边因为豪赌而破产跳楼的富商,不知道有多少。
他哪来的赌性和胆子敢干这种事?
江恒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拿出手机。
电话很快被接通,江老爷子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刚睡醒午觉,你电话就来了,小子,你该不会在我卧室装了窃听器吧。”
昨晚贺副院长还给他打电话,道谢明前茶的事情,顺带狠狠夸了一波这小子,说完美继承了他的心性,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他正想着周末再给这小子打电话的,没想到,最近江恒突然有良心了啊,给他打电话这么勤快。
“还窃听器?爷爷,哪需要那么兴师动众啊。就您那十年如一日的作息习惯,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您几点起床。”江恒听得出老爷子心情不错,顺着他的话和他侃大山。
“去去去,什么十年如一日,我这是生活有规律!说罢,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啊?”
江云海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心情倍儿好!
“我爸最近是不是狗急跳墙了?江宇直都跑到我班上来找我借钱了。”
说句实话,几个亿,真论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
最关键的是,他那个爸应该在爷爷这吃了闭门羹,才会病急乱投医,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一听是自己那个儿子出的丑事,江云海脸上立马晴转多云。
“他被赌城那边的人追债都追到家门口了,再过几天,凑不出钱,那群人估计要直接上公司去了。”
江幡自从再娶后就搬出去住了,老宅离得远,江云海索性眼不见为净。
不过,听说这次逼债的人手腕挺硬,已经上门泼了一次鸡血了。吓得江幡连门都不敢出。
“江宇直说,再不还钱,就要断手断脚了。对方什么来路,这么横?”
虽然说着自己亲爹的八卦,不过江恒还是一副调笑口吻,丝毫不紧张的样子。
“还不是他那群狐朋狗友给他下套!”江云海自诩自己不是个傻子,怎么生的儿子能蠢成这样子。
小赌怡情,几百万、几千万输了就输了。
几个亿,一个晚上就输个精光,他那脑子怎么就不动一动?
圈内肯和他来往的人,多数是看在他身为江家独子的份上,真正能力过硬的人,最多面子上的交情,私下很少和他往来。
他身边天天跟着的,还不是那群不怀好意的东西。
偏偏别人一捧他,他就晕头转向!
“没事,正好我回来,顺便看看是谁设的套。”听老爷子的口气,应该是有个大致的嫌疑范围,只是懒得亲自动手,想让人多吃点苦。
反正回来也有两天,顺便把这事解决了,免得麻烦。
“你要回来?”江云海的注意力果然全部转移到这上头。
“嗯,有点事情要找您帮忙。”他笑,“上次您不是说让我别插手瑜家的事情吗?巧了,瑜启华昨晚来找我帮忙。”
江云海的表情盎然一怔,“瑜启华?找你帮忙?”
为什么啊?
难道是发现江恒在背后指使李撰宏“黑吃黑”?
可那也应该是去找茬,而不是求江恒帮忙啊。江云海有点弄不清这逻辑思路。
“他在B市建了一座主题公园,被人动了手脚,可惜,查不出对方底细。”他忽然奸诈一笑:“老爷子,你人际网那么发达,不如,借我用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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