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我看你小子就是福薄,前几天我们三十六团上上下下都羡慕你小子艳福不浅,这才几天,不仅人吓傻了,就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道:“我不叫柱子,我叫凌乱---”
“啥玩意儿?”絮唠的那人一口东北腔,随之一脸的惊喜道:“柱子,你没傻呀!”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凌乱翻了下白眼,道:“如果你莫名其妙的来得这个人命不如狗的年代,你也傻。好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去找团长,就说我要见他。”
那东北腔一脸的懵逼道:“柱子,团长已下令了,你过一会儿就要执行枪决了,这是哥几个凑钱给你卖的好吃的,你还是吃饱了再说,不能饿肚子上路。”
我的勒个草,这特么的是要多少盼我死呀。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以后变成了鬼,我也天天缠着你。”
“柱子,你别生气,我去,我去还不行么,可--可是我--我只是一个小兵见不到团长的。”东北腔纯粹是被迷信毒害了的一代,听到变鬼缠着他,脸直接绿了。
“你就说我已有小姐的行踪了,团长会见你的。”
这年代鬼子横行,一个女孩子离家出走,如果真的遇到鬼子了,这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如果鬼子知道了她是三十六团的千金,危及的也可能是这个地区的战局。
这时监狱外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几名荷枪实弹士兵出现在监狱外。
为首之人,冷面无情道:“你是凌柱子?”
“是---”
“验明正身,来人,带走。”
不妙,这是要执行枪决的节奏。
“各位,能不能稍等,已有人通报了,团座马上就过来了。”
看到凌乱带着戒备,几名士兵迅速的举起枪,子弹推上膛,满是杀意道:“敢反抗者,就地处决。”
草---
凌乱毫无反抗的被人绑成了粽子,头上套起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押上了一辆卡车,一路颠簸着驶上刑场。
“麻蛋的,太特么失算了,居然将希望寄托到一个愣子身上。”
“不行,我得自救上辈子死得冤,这辈子不能就这么嗝屁了。”
“我要见团长---”
凌乱刚升起这个念头,但是已经有人开口了。
“我是三十六团最好的神枪手,我不要这么就死了,我愿意上战场,打鬼子戴罪立功。”“砰--”
那自称神枪手的显然重重的挨了一下。
“闭嘴,狗屁神枪手,上一次打仗居然带着自己一个排,带头逃跑,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自己的未战先逃有多少兄弟无故枉死。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马上崩了你。”
“长官,我不是军人,我只是一个小偷,只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们能不能放了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闭嘴---你特么的也敢喊怨,你知不知道偷的那些钱是谁的?那都是战死的那些兄弟的抚恤金。”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保证我一定改---”
那小偷痛哭流泣。
“不用跟我们说对不起,你到下面的去跟我那群兄弟去说吧!”
“长官--长官,我真的不是汉奸,我只是一个翻译,还是小鬼子逼的,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二鬼子也特们喊怨,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长官,我真只是一个修道之人,那个妇人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关系的。”
“就是修道的人,修你妹!我告诉你就你这种人最该死,老子的兄弟们在外面出生入死,拿命换的钱,你居然敢骗,谋财也就算了,还特么害命。”
“真特么是一群怂蛋软包,叫什么叫,不就是死么,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用得着这么哭哭啼啼的么,老子居然会跟你们一起上路,老子都觉得羞耻。”
“齐天岭上的候爷是吧!希望你一会儿死的时候,你不要太难看。”
那当兵冷冰冰的声音在车厢内传出:“你们是群什么东西,自己心里不清楚?少特娘的跟我喊怨,惹火了老子,我直接挖坑将你们直接埋了。”
瞬间车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相比于活埋,还是死得痛快一点更利落,所以一路无话。“到了,都特么跟我下车。”
死不可怕,可怕是死前的那一秒,算上上辈子凌乱算是死过一回了,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样下的卡车,无限的绝望中,感觉整个人有如行尸走肉一般。
“预备,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