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叫什么名字啊?”老太爷在内厅吃完早饭后问伺候在一旁的我。
“回老太爷,小的叫钱永福,不过大家都叫我小狗子。”我恭敬的回答道。
“哦。”老太爷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小狗子,有件事我想让你陪我孙子去做,要是办好了,回来之后我让你改了姓,入我们钟家的家谱。”
“老太爷有什么吩咐,小的自当从命!”听到可以入钟家家谱,也就是意味着我可以从一个仆役升为贵胄阶层了,这样天大的好事,我当然不会拒绝了。
“那好,你先去休息一下,昨天你搬尸体也应该搬累了,等休息完我再跟你说。”
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会体贴人的嘛,我心里道。说真的,昨天晚上好几百具尸体,我一个人搬,整整搬到三更。不过没办法,老太爷说先不让报官。搬完尸体又要清洗血迹,等忙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因为整个钟家现在就我一个下人了。我还得一大早去买早点回来。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合过眼,若不是强撑着早就倒下了。
等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天已经擦黑了。没想到老太爷人还挺好的嘛,竟然让我睡这么久。
“小狗子,你醒了?”我刚一爬起床,钟老太爷的身影就从外面闪了进来。
我连忙爬起床低着头站到一旁“老太爷。”
“睡的还好吧?”老太爷一脸慈祥的问道,同时还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老太爷关心,睡的还好。老太爷你有什么要小的做的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以赴帮老太爷你办成。”我口上这么大义凛然的说着,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这钟家一夜之间死的剩下三个,一定是惹到了一些不该惹的人,这老头对我一个奴才这么好,这事一定很重要,换言之也就是很危险。危险的事傻瓜才会去做,不过这老头工夫好的不象人,现在是不能违背他,等出了钟家我要立马远走高飞,免的遭受鱼池之殃。
“是这样的,我让我的孙子钟麟去一趟远门,可是钟麟他从小娇生惯养,又没有江湖经验,所以我想让你一路上照顾他一下。”
“照顾二少爷本来就是小的本份,哪用的着老太爷您亲自来提醒,这不是折杀小的吗。”我眼睛骨碌碌转着,想着该在什么时候跑人才不会被抓。
“哼!”老太爷脸色一寒,“如果是以前的钟家我也会这么想,不过现在这情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吗?若不是我在这昨天晚上你就卷了府里的钱财跑了吧?昨天我就奇怪你怎么跑去内厅了,后来一看我那外孙的柜子,我就知道你这个奴才打算卷了钱财跑人。不过昨天看在你虽然贪财怕死,不过终归是没做过对不起我们钟家的事,虽然当时你丢下主人是大不忠的行为,不过那种情况下我也能原谅你。再说府上没一个可以使唤的人也不行,所以我才留了你这条小命。现在我要你办的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你必须给我用心办好。不要想逃跑,我在你身上种了七截劲,这是我师们秘术,天下间就唯有我师门之人能解。你要是敢逃跑,那么你的命就活不过七年,而且是从第七年开始每过一个月身体就有一条经脉封闭堵塞掉,到了七年之后你就会全身血液停止流动而死。”
我一听之下大是心慌,连忙跪下去求饶道“老太爷饶命啊,我真的没有不臣之心啊!”
“没有就最好了,你也不用求饶,反正这七截劲是到七年之后才发作的。只要你不做非分之事,好好的把二少爷护送到目的地,然后在转回来,我自然会帮你解了。”
“是,是,小的一定不负老太爷您所托。”
我赶着马车,载着二少爷在天黑的时候上了路。坐在马车前面,我心里直叹气。哎!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我的那点小九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看来还是得把心中的城府再加深点才行啊。那老头要我带着钟麟去万刃山找人,要不是小命捏在那老头的手上,我一定会掐着他的脖子问他是不是疯了,竟然要我们去万刃山。
提起万刃山,在天原国里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万刃山有三大特点一个是高,据说万刃山的山顶能直连天界;一个是石头多,万刃山上巨石林立,又没有大型的树木,在万刃山中行走,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山石砸死;第三个特点是路险,通往万刃山山顶的路就只有一条,而且听说很多地方的路是在峭壁上,由前人凿出来的。象这样一个地方,要我们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一个是半通武艺的小孩去找人,那哪是找人哦,根本是找死嘛。
不过那话我不敢说,也不敢问。总之那老头要我们去那种地方找人一定有他的道理的,况且还有一个是他最宝贝的孙子。
其实到现在我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我想了很久也没想通为什么钟家这样的人家竟然还有人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全家杀的只剩两个人,而且还是无声无息的;看那个老太爷的武功应该是很厉害的那种,当时他也说了是因为他在闭关才会被仇家所趁,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出了关之后不去找仇人报仇,反而让我们两个没有保护能力的人出门去找人呢?总之一堆的问题堆在我心里,没人能够解答。
我猜测着,也许我和二少爷这次的出远门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于是我对着二少爷旁敲侧击,很快的我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按我这几天收集到的从二少爷口里撬出来的信息来看,我明白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老太爷不是普通人,应该是某个神仙门派设在凡间联络人之类的东西,所以钟家才能把控整个天原国那么久;第二件事是老太爷所在的门派有一个敌对神仙门派,但是实力没有钟老太爷所在的门派实力大,而且天原国第二大世家蓝家就是那个敌对门派控制的;第三件事就是关于昨天钟家被杀的事了,因为好象神仙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能对凡人动手,而且所有的修真门派也不会随便把修真的功法传授给凡人。可是没想到这次那个敌对门派竟然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先把功法教授给凡人但是只让他们学到开头的一小部分,这样那些人就不算神仙,等那些人把钟家的人杀了之后又把那些人杀了,这样功法也没有外泄了。而这次的让我陪二少爷去万刃山他师门那是因为那个钟老头子受了内伤已经快死了,他担心自己死了之后钟麟这个一无所长的孙子会被那些早就恨之入骨的人所杀害,所以想让钟麟去他的师门学习仙法,同时也躲避那些仇恨他的人。
当我听到二少爷用埋怨的口气说着他爷爷竟然要死了不能再照顾他了的时候,我的心轰然而碎。我在心里狂骂着,该死的死老头,竟然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狗屁七截劲,结果自己却是要咯屁了,他死了我这个该找谁解啊?
“二少爷,万刃山那么大,而且又那么危险,我们应该怎么找到你爷爷的师门啊?”我一副为难的样子,开口问道。
“小狗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爷爷给了我这个,他说到时候把血滴上去就会有人来接我的。”二少爷得意的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快玉佩样的东西给我看。
“还是老太爷想的周到。”我笑着道,心里一股恶念在慢慢升起。
妈的,那老头要死了,我身上这什么狗屁七截劲应该只有他的那个师门会解了。找个机会把二少爷杀了,然后扮成二少爷去他师门那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的吧。
“小狗子,累死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吧。”车里传来了钟麟的声音。
热,才走了这么点路又要休息。不过正好,在休息的时候干掉他。本来我还想走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在杀他,让他多活点时间呢。
“好的,二少爷。”反正他算是要死了的人了,再对他恭敬段时间也算是给他送行吧。
“少爷,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打点水。”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里拿出一条腰带来在一端打了个活结。
“恩,你给我赶快点啊。”钟麟找了块地坐了下来。
“是的,二少爷。”我拿起水袋走了出去,然后悄悄的绕到钟麟的后面。
“你个混蛋!让你爷爷害我!让你整天对我呼来喝去!”我把腰带往他的头上一套往后使劲拖着,边拖边大声呼喝着。不知道为什么从没杀过人的我这时候很紧张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可能是长期被他使役能够报复产生的快感吧。
钟麟不停的挣扎着向我这边爬来,我一急之下抓起一个石头就往他头上砸,连续砸了十几下之后,钟麟总算不再动弹了。我气喘嘘嘘的坐在地上,心跳快的好象要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坐了一会后我终于缓过了劲来,爬起来赶紧从钟麟的内衣兜里掏出那块玉和银票。刚登上马车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要装扮成钟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干脆,杀都杀了,一不做二不休,我走了回去把钟麟的衣服也扒了下来。
拍了拍身上这身略显宽大的绸衣,数了数那叠厚厚的银票。心里得意的大笑老子终于能拿着这叠属于自己的钞票了,而不是老是眼看着,羡慕着,却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