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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不理智充斥在张昊的心头,一双大手向前探去。

    就在即将触碰到时,张昊的动作突然止住,他有些泛红的眼睛重新恢复清明。

    “不行不行不行。”张昊看着眼前这具娇嫩可人,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他飞快的爬起身来,冲进卫生间,用仅剩在水管里的一点清水来清醒自己。

    张昊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一点诱惑都受不了?

    深吸一口气,走出卫生间,张昊看到秋雨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刚刚的行为,两人都在那一瞬间太冲动了。

    见张昊出来,秋雨语气有些结巴的说道:“张哥,我们……我们走吧。”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人只字未提,只是之间的气氛,显然尴尬了许多,一路回到医院,连说话都少了许多。

    张昊将秋雨送到医院楼下。

    “张哥,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秋雨站在医院门前,冲张昊挥手。

    “好。”张昊点头,没有坚持送秋雨进去,目送秋雨进入医院大门后,转身离开。

    秋雨走进医院大门,十多秒后,她重新出现在医院门口,看着张昊的背影,微微张口,没有发出声音,但通过她的嘴型,还是能读懂谢谢两个字。

    张昊回到家后,一进门就看到林嘉琪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张昊总觉得屋子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听到家门响,坐在沙发上的林嘉琪头也没回的说道:“为什么电话关机?”

    “没电了。”张昊拿出兜里的手机,苦笑一下,刚刚吃饭都让秋雨掏的钱。

    “没电?”林嘉琪冷笑一声,显然没有相信张昊的说法,她又问道,“你从招聘会出来后,干嘛去了?”

    张昊回答:“去医院。”

    林嘉琪追问:“去医院干嘛?”

    “也没干啥,就去看了个朋友。”张昊摇了摇头,他认为秋雨父亲喝农药这种事,还是不告诉林嘉琪好,这女人外冷内热的,她知道了,在她心里也只是徒增担忧。

    听着张昊这样的回答,林嘉琪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失望。

    她转过身看着张昊,在这个男人身上,林嘉琪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复杂,他之前做的,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他说对我好,都是骗人的!

    张昊被林嘉琪盯着,在这一刻,有一种心慌,充斥在张昊心头,是那种不好的预感,“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林嘉琪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要去休息了。”

    林嘉琪穿上拖鞋,看也不再看张昊一眼,起身朝楼上走去。

    张昊看着林嘉琪的背影,这一刻,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了,可偏偏自己又抓不住。

    林嘉琪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天空,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却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泡沫幻影,现在全都化作了虚无。

    林嘉琪拿出手机,拨通了秘书李娜的电话,“给我拟一份离婚合同,明天一早送来,顺便定一班前往都海的机票。”

    挂掉电话,林嘉琪将手机随手一扔,整个人像是丧失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躺在床上。

    同一时间,张昊也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将手机开机,无数未接电话的提示短信涌了进来,全是林嘉琪打的,而最近的一条未读消息。

    “老公,你在哪,为了奖励你,今天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张昊看着这条消息,心中升起一阵自责,今天在秋雨家的那一幕,浮现心头,自己今天和秋雨之间的事,说的过去么?

    虽然自己在关键时刻清醒了,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还是对不起林嘉琪,这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全是自己控制不住。

    甩了甩脑袋,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思想,给欧仁打了个电话,说了下秋雨的事,欧仁立马应了下来。

    “这丫头自尊心很强,不要给她太多的帮助,不是非不得已的时候,就让她自己努力吧。”张昊这么跟欧仁说道。

    躺在床上,张昊看着上方的吊顶,不由得有些感叹。

    几分钟后,张昊刚刚挂断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马会长。

    张昊接起电话:“马会长,怎么了?”

    “张先生,你那个朋友,刚刚偷偷带着她父亲,离开了……”

    “离开?你等我,马上到。”

    张昊听到这个消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直接奔往医院。

    十分钟后,张昊站在医院的监控室里。

    在监控上,张昊清楚看到,秋雨那幼小的身体,扛着她昏迷不醒的父亲,上了一辆出租车,今天张昊陪秋雨一起收拾的行李箱,还放在病房内。

    张昊来到病房,在病床的枕头下,张昊看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字迹娟秀,是秋雨留下的。

    “张哥,我父亲的情况,我也算知道一些,你和马会长聊天说的什么,我都听到了,谢谢你善意的谎言,也谢谢你的照顾,这段时间,我麻烦了你太多,也索取了你太多,遇到你很开心,你是我在这座城市中,唯一留下的念想了,祝你幸福,张哥。”

    张昊捏着手中的纸条,在纸条的上方,还有几点干涸的泪痕,张昊甚至都能想到秋雨那丫头,一边抹泪,一边写下纸条的场景。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秋雨,自己是保安队长,她是前台,稍微逗逗她,这丫头就羞的脸色通红,连头都不敢抬。

    那样的一幕,恍若隔世。

    张昊将手中的这张纸条仔仔细细的叠好,装进兜内。

    “马会长,把出院手续给办了吧,她不会回来了。”

    一辆驶离银州的出租车上,秋雨拿掉了自己的手机卡,重新注册了一个社交账号,看了眼躺在身侧陷入昏迷中的父亲,眼泪不断的从脸庞滑落。

    秋雨手机的屏保,是她当时跟张昊一起合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