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不以为然的说道:“区区《广陵散》罢了,我这里还有《高山流水》、《酒狂》……都是古曲,我都一一烧给你。”
黄钟公瞪着眼睛说道:“你说的是这些曲谱的原谱?你怎么可能有原谱?”
原谱就是第一版,大部分上古神曲都失传了,现在流传的都是修订版。
琴道中人,无不渴望一窥上古神曲的真面目,所以黄钟公才如此激动。
但既然是失传的曲谱,叶白怎么可能会有?
所以黄钟公虽然满眼渴望,可他根本不信叶白会有那些曲谱。
叶白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你都要死了,何必再关心我手中曲谱的真假?你快死吧!待你死了,我好烧给你。”
江湖中不怕死的人太多了,叶白也没指望生死符能控制所有人。
在暗器排行榜中,生死符排第一位,象征着权利。
可不论何时何地,总有人拥有与强权抗争的胆魄。
面对这类人,什么样的胁迫都不好使。
黄钟公活了一辈子,明显已经活到了不被权利左右的境界。
面对这种人,只能对症下药。
叶白手上恰好有其感兴趣的东西,他不吝多说几句。
否则,一个黄钟公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黄钟公脸上一时青一时白,显然内心十分挣扎。
喜欢的东西当然是活着的时候享用更痛快,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烧过去……那不是骗鬼吗?
终于,黄钟公屈服了。
他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你……你能否将《广陵散》曲谱给我看一眼?”
叶白没说话,他施展擒龙控鹤,从不远处的琴桌上摄来一把琴,随意的弹了一段。
黄钟公很快便被这段琴声吸引,但叶白深知人心,岂能满足于他?
琴音很快便结束,连完整曲谱的三分之一都没到。
黄钟公急道:“弹呐!接着弹啊!怎么停了?”
心急之下,他竟然忘了自身处境。
回过神来,才发现叶白淡笑着看着他。
黄钟公呼吸急促的说道:“这便是《广陵散》?”
叶白混不在意的说道:“大概是吧!曲谱就在我脑子里,你想得到吗?”
黄钟公明白叶白的意思,他犹豫道:“我若放任我行出来,你真能把《广陵散》曲谱给我?”
叶白不悦道:“你算什么身份,也配我欺骗?信便信,不信便自绝吧!”
这话听起来已经有些羞辱人的意味了,但黄钟公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还有些高兴。
在他看来,叶白越是不屑于骗他,对他来说就越是好事。
因为那可能意味着,眼前的青年真有可能掌握《广陵散》完整琴谱。
内心挣扎了一番,黄钟公终于说道:“好!我便带你们去找任我行。”
于是,叶白便暂时压制了其余三人的生死符,众人一同前往地牢。
他边走边说道:“生死符是我的独门绝学,若无我压制,待下次发作时你们便会受尽折磨而死。我知道你们当中不少人都不怕死,但我要说的是,你们追求的东西我都有,琴谱、棋谱、书画……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为我做事,有功必赏;与我为敌,生不如死!”
梅庄众人心中凛然,继而又生出不少向往。
叶白武功高绝,说不定能与东方不败抗衡,投在他手下大概不用担心东方不败报复,更何况一旦立功还有奖赏,似乎没什么不好。
一念至此,梅庄众人的小心思倒是少了一些。
黄钟公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他一边走一边介绍通道里的机关,很快便抵达位于西湖底部的牢房。
这一路上机关确实不少,甚至某些路段还埋有炸药。
一旦事有不谐,便可以将通道炸塌。
这样一来,任谁来了也别想救出任我行。
可惜,这些机关最终都没能用上。
向问天一路行来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他还准备了诸多后手,可一样都没用到。
每次目光落到叶白身上时,他眼中都会忍不住露出一些钦佩。
最初,他对叶白并不认可,总觉得叶白只是空有一副英俊的皮囊。
后来,嵩山派和黑木崖来犯,叶白以一己之力屠戮诸多高手,他终于认为叶白确实有成为任盈盈夫婿的资格。
现在,他却觉得叶白和任盈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忽然想道:“这样的人,会为教主所用吗?他会为教主的霸业出力吗?”
到了牢门口,黄钟公连忙拿出钥匙开门。
牢里顿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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