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兰在宝芝林亲眼目睹了黄飞鸿救活洪七的经过。
这个事实让她很费解,恨不得要将他打死的人,却偏偏要救活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医者仁心?
对于那些受害者来说,这是一个残酷的决定,啊兰怎么也想不通,所以,她经常找梁宽,说说自己心里的话。
“我就是看不得这样的人,让他活下去,使我们继续受其所害,这世间真的是恶人能长命,善者要折寿?”
梁宽知道啊兰想的是什么,他耐心地跟她解释。
“‘大鹏帮’不是散了吗,没有人敢再去市场那里骚扰你们的,洪七虽然活着,他也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逞不了什么能耐的。”
“啊兰,放心吧,即使洪七被师傅救了下来,也不会有事的。”
啊兰将信将疑地瞧着梁宽,一时语塞,不知该问什么。
啊兰的父亲也是个耿直的人,听啊兰说宝芝林救了洪七,也是很不高兴,“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这样问梁宽,要把洪七赶出宝芝林,梁宽也只有耐心地跟他解释一番。
在啊兰父亲眼里,梁宽已经是他半个女婿,自从啊兰跟了他练武,父亲就把希望寄托在梁宽身上。
梁宽经常到鱼档去帮忙,一是为了见到啊兰,二是想着女孩子家做重活的时候,有个人帮手会更好一些。
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啊兰妈前两年得了一场怪病,很快就没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的,生活对于啊兰父亲来说,还是有压力的,所以,啊兰早早出来鱼档帮忙。
一日,梁宽来到鱼档,不见啊兰,问啊兰父亲,“啊兰不在?”
“到上水家提货去了,我说我去就行了,可她偏要自己去,说是熟识流程。”
啊兰父亲一脸无奈地跟他说。
她这么做为的是怕日后父亲万一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替他来开档。
这是一个很稳妥的想法,女儿家心细,想的自然就周到一点。
梁宽问清楚去上水家的路,他要到那里去帮啊兰。
上水家有好几个鱼塘,请了几个工人。他家的鱼长得肥美,所以很多档主都直接来到鱼塘边向他要货。
天刚亮,鱼塘边的路基就停满了档主们的木板车,车上放着一个大木桶,用来装鱼的。
啊兰也是,凭着她学武练下一身扎实的基本功,推一辆大板车也不怎么吃力,这些档主大多都是熟人,对她也就见怪不怪。
梁宽寻道一路走来,找到啊兰。啊兰见到梁宽心里高兴,但嘴上却说着别样的话:
“你来这里干嘛?我不需要你帮忙。”
人家女孩子还替他着想呢。
“我问你爹才知道你来这里,我怕你一个人搞不定,才过来看看。”
明明是想着人家,就是不敢说出来,梁宽只对啊兰笑了笑,抬头看那鱼塘,人头涌动,是上水家的人在拉鱼网。
人家既然来了,难道赶他回去?谁也没那么笨。啊兰也看着那些拦网的人,鱼塘里的鱼开始象开锅一样嘣嘣乱跳。
买鱼的人静静地等着,而卖鱼的人却紧张地忙碌起来。
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大网兜把鱼挑上来,装到一个一个鱼匡里,过完称,送到一个个排着队等候的人手中。
这里没有乱,都是按顺序一个一个来的,很快就到啊兰,梁宽帮她把过完称的鱼装到木桶里,这样可以保持新鲜。
正当梁宽提着一匡鱼向木桶装去的时候,匡里的一条大鱼‘嗖’地一下弹了出来,啊兰眼快,手一伸,竟将那条鱼稳稳地拿住,然后放到木桶里。
这一手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惊,女孩子家能够这样眼明手快,实属难得。
包括梁宽也为之惊呼,“你的手好快哟。”
啊兰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练多了不就快了吗。”
旁边有人不解地问啊兰:“你天天都练抓鱼?”
啊兰白了那人一眼:“不是练抓鱼,是练木人桩!”
那个人更惊奇,“噢,你是在练武功?”
啊兰一边装鱼一边跟他讲:“怎么啦?女孩子就不能练武术?”
原来那个人不是她那一个菜市场里的人,所以不知道她跟梁宽练习武术。
那个人脸上露出一阵的怪笑,摇摇头走了开去。
“装好了,我们回去。”
啊兰向梁宽挥挥手,梁宽在前面拉着木板车的把手,啊兰在后面跟着推。
这时,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买鱼的人群都已散去。
一路上,啊兰与梁宽有说有笑,甚是欢愉。
“师傅,停下来歇一会吧。”
来到一处荷塘边,啊兰叫住梁宽。
“师傅,你看,那些荷花多美!”
是啊,梁宽看着满池的荷花,娇艳欲滴,美不胜收,而站在眼前的那个少女,更是美貌动人。
他的心一下被触动了,眼睛悄悄地看着啊兰。
迎着朝阳,脸蛋红扑扑的,她就象一朵刚刚盛开的荷花。
正想得出神,啊兰突然叫起来。
“师傅,快看,那荷花怎么倒着长?”
奇了个怪,荷花怎么会倒着长?原来这池荷花里,夹了一株鸡头米,这鸡头米的果实就是长在水里。
梁宽看清楚了,哈哈一笑。
“那是鸡头米!你不认识?”
啊兰嘻嘻一笑,指着那株鸡头米说道:“你呀,你呀,怎么跑到荷池里来了?”
其实,鸡头米的叶子长得与荷花的叶子相似,如果混在一起,难免会把它看成是荷花。
“走吧,时候都不早了,鱼档等着鱼卖呢。”
梁宽拉起木板车,叫着啊兰赶路回去。
一个前面拉,一个后面推,走起路来欢快多了。
啊兰爹就等着他们把鱼拉回来。
===============================================================================
求收藏!鲜花和月票,评价票!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