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经常到梁宽房间听他讲述关于黄师傅的很多趣闻逸事,久而久之,这个牙擦苏肚里便装了不少黄师傅过去的故事。
牙擦苏是个读过书的人,听了那么多师傅过去的往事,便想将师傅过去的往事编成一个个故事,讲给那些长久治病的人听,让他们也知道师傅过去的威水史。
梁宽读书不多,表达能力不如牙擦苏,所以,黄师傅的每一个故事到了牙擦苏的口,就变得不一样,特别动听又吸引人。
每每讲到动人之处,都会引起大家的鼓掌和喝彩,牙擦苏在宝芝林就真的变成牙擦苏,有的人不仅来听他讲古,还经常跟他开玩笑。牙擦苏便成了宝芝林的另一个特色。
这天,牙擦苏正讲得眉飞色舞的时候,梁宽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兴致。
“啊苏,药房的药酒就要用完了,你快去叫啊荣采购一些中药回来,准备制药酒。”
“是,师兄,我现在就去叫。”
牙擦苏飞快跑到后堂去找林世荣。只见林世荣正在练武厅练习虎鹤双形拳。
“林师兄,你可不可以教我两招?”
牙擦苏一脸羡慕的样子。林世荣见他进来,便停下来歇息一会。
“你还不到学这套拳的时候,时间到了,师傅自然会教你。”
看到满身汗水的林世荣,牙擦苏笑了笑。
“不教算了,我来找你有事的,啊宽说药房的药酒快用完,叫你去采购药品回来做药酒。”
“好,我去洗个澡就出来。”
满身汗水的林世荣到冲凉房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大厅见梁宽。
去采购药品当然要带钱,梁宽将准备好的钱袋交给林世荣。
“尽量采购多一点,药酒的用量特别大,你把啊苏也带去吧,可以多拿一些药品回来。”
林世荣接过钱袋,瞧一眼林苏,见他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便把钱袋往他手里一塞。
“拿紧,还不快走。”
自从上次老太监事件,这哥俩做事更默契。
林苏头脑聪明,懂得计数,采购药品带上他,这是最合适不过的。
采购药材就得去一德路,那里集中了几乎来自全国各地的药材批发商。需要采购什么样的药材,都能在那里找得到。
由宝芝林去一德路,必需经过逢源巷,这是一条不大不小的巷子。
早上出来,路上行人很少,林世荣和林苏加快脚步,希望尽快赶到一德路。途经逢源巷,走到巷子深处,闻得一阵异味。
林苏用手摁住鼻子向前看,只见两个大木桶放在路中央,桶里装满了人糞尿,木桶旁边还洒得一地都是。
木桶不远处,一个瘦高的人拿着一根竹升站着,似乎在等什么。
林苏见有人,于是高声叫过去:“喂,这木桶是你的吗?”
那人根本不理会他,林苏来了火,继续大声叫喊。
“你这个人是聋的吗,叫你都不答话。”
“我问你,这两个木桶是不是你的?”
那个人有些不耐烦地答了一句:“是我的,怎么样?挡你道是不是,有本事你就将它挪开。”
哎呀,这个人怎么这么牛逼,不就是一个倒夜香的吗,林苏听得心里就有火。
“哦,原来你会说话的,我以为你是个聋子呢。”
看那两个木桶,一个装满东西就足有两百斤,两个就是四百斤呀,一个桶要两个人抬才能搬得动,那个拿着竹升的人是在等他的同伙拉板车过来的。
林苏没想到,一个倒夜香的人也敢如此傲慢,而且地上满是脏东西,惹得路过的人十分不满。
他瞟一眼林世荣,意思是怎么整那个人。
林世荣也不说话,走上去捋起袖子,两手一用力,‘嗨’一桶两百斤重的东西被他提了起来。
他只是提起来,又放下。随后对林苏说道:“啊苏,你把那根竹升拿过来。”
林苏知道师兄要干什么了,马上走过去,从那个人手里把竹升要过来。
这条竹升是他们用来抬东西的,比人的手臂还要粗。
林世荣将竹升往肩上一压,一边一个木桶,扎起马步,听得他大喝一声“起”
两个木桶四百斤重的东西,他竟然挑了起来。
“嘿!”
只见林世荣迈着稳健的脚步,将两个装满东西的木桶挑到旁边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然后放下,再将两个木桶并在一起,正好挡在那户人家的大门。
林世荣和林苏都对着路边吐了一顿口水,将竹升往路旁一扔,面带嘲笑,悠孜孜地朝一德路走去。
那个瘦高的人傻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这回麻烦惹大了,自己一个人肯定搬不动那两桶东西。
不多时,那个大户人家的大门打开,看见两个装满脏东西的木桶放在自己家门口,破口大骂。
“哪个天杀的?头上没长眼呀,----------”
“-----------”
反正,有多难听骂多难听,骂得那个瘦高的人陪笑不是,哈腰不是。
那户人家骂累了,最后给他一个通碟:“以后,你们不用干了,都滚得远远的。”
惹不起呀,人家有权有势,就是倒夜香这样的下贱工夫也可以不让你干。
那个瘦高的人,第二天就收到通知,一整个片区的事都不用他们去干,他等于是丢了自己的饭碗,还要他付上一笔安慰金。
他也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惹出这么大的祸来。惟有自认倒霉,到别处再找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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