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蓝天下,一条河,一匹马,一个人。
那人面目粗犷,蹲下身,用手掬水来喝。
他连喝几口,道。
“没污染的时代就是爽!河水都比矿泉水清甜!”
这样跨时代的话语,没错,此人正是何布!
何布解了口渴,低下头,对着河面仔细瞧自己的这张脸。
他左摸摸右摸摸上摸摸下摸摸,怎么摸都觉得就像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脸。
如果不是他亲眼目睹军师給自己贴上这张脸,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想起鹰空将军的话。
“何布,耽国并不简单,上次之战,他们败得太简单了,我们疑有诈,特派你深入敌后,打探消息,弄清楚他们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张人皮面具是我们重金向一位高人求来的,这个相貌是耽国的一个高级护卫,他现在已经被我们秘密杀死,你顶替他的身份,挖出他们的秘密!”
那马也在喝水,喝足还长啸一声。
何布摸摸它的脖子,叹道,“马兄啊马兄,如果不是看在加官封爵的份上,鬼才冒这个险!连累你了,陪我担心受怕茶饭不香。”
他左右察看,四下无人,又拍拍马的脖子,说,“马兄,你等我一下,我先打个call。”
说着,他蹲在河边,清清嗓子,唤道,“医生,在吗?”
他等了会,没有动静,又喊了一声医生,还顺手拿起一块大石头丢了下去。
河面激起层层涟漪。
结果,就像网络被严重干扰一般,医生的回话就成了。
“我~在~何~布~”
幽幽怨怨,颤颤抖抖,极其诡异,仿佛鬼泣!
何布没有心理准备,乍一听,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糙!什么鬼!”
玛德!他这是打错线打到地府了吗!
不光何布被吓到,他身后的马也同样受惊不浅,前蹄一撅,竟掉头跑了!
何布一愣,反应过来,赶紧去追。
“马兄,回来!回来!”
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
不过三秒,马兄就飞奔不见,留下气喘吁吁的何布,远走天涯。
何布撑着腰,直喘气。
“马马的!没义气,说拆伙就拆伙!”
没了马,他要怎么去耽国大营呀!?
何布忧,何布愁。
忧也没用,愁也没法。
索性不想了,又返回河边。
这次他可不敢手贱了。
对着河面,规规矩矩说道,“医生,还活着吗?”
医生的声音传来,“何布,你那边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没事,”何布摆手,医生又不能给他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说了也只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省点口水。
“医生,咋样了?你知道那个魅子是怎么个回事了吗?”
“何布,我查了好几天资料,又问了好多个国际专家,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他们都对你这样的案例非常感兴趣,我怕他们拿你开刀,就说是我自己编的案例,所以,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何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医生,没有把我暴露出去,您做得很好,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不能跑不能动,如果被狂热的专家开膛破肚,我就是案板上的肉,死定了!”
医生也保证道,“何布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被随意摆弄。只是我也确实找不出这个魅子是何方神圣,这样吧,人的心理变化会和身边的环境有关,你告诉我你父母的地址,我去找他们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线索。”
何布叹笑道,“医生,我母上大人比我还不正常,我确信她激动起来,会把你这儿给砸个稀巴烂,至于我的父亲,更不用想,他只在乎我老妈,对于我唯一的要求是能活着延续香火就行了,其他的就算我把天翻了他也不会管。不开玩笑的,医生,小的时候,即使我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逃学,我爸都没有对我怎么样!”
这回轮到医生无语了。
“……何布,你的家庭真是举世无双独一份,怪不得你会有那么多人格。”
“是独特了点,但也还好,也好好长大成为优秀青年了。”
远方的山坳突然出现一支部队,举的是耽国黑旗。
何布眼前一亮,顺风车来了!
“医生,下次再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急吼吼冲那支队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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