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说世民是正统,他就是正统.”
李渊的声音从最开始的爷爷般的温吞,一个智者般的睿智到找回一个皇帝的霸气,这一股霸气转折的风采,让长孙钰在刹那间都有那么一点震撼.
应该说他不愧是做了皇帝的人,也不愧是李世民他爹,这种骨子里的霸道,大概也一脉相承,到了李世民的身上,加之后天的积累以及权谋的争斗,才让如今的李世民演变成如此的性格.
这一道宣言本该是在祭文之后,由李渊用以长篇论述题李世民做一个正名.
但是现在李渊用另外一种形式的霸气,霸道的承认了李世民的正统地位,这效果貌似反倒在百官之间造成了不错的影响.
不管是前隋的老臣,又或者是原本太上皇的旧属,又或者是如今隐太子的旧部,对如今的李二都有了一个意识形态上的转变.
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再用玄武门的事件去评判李二了,毕竟就如李渊说的,没有人能比他更有权威性的对这件事情给出结论.
天策上将府的老将们一个个都与有荣焉,连气息都粗了三分3,长孙无忌甚至轻轻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表示欣慰,当然,最为高兴的还是李二.
与太子多年的争斗,他始终是处于被太子身份欺压的角色.
如今一朝得以正名,不管
是自欺欺人,又或者是名正言顺,他心中的喜悦,已将所有的猜忌和不快冲散.
最不能接受的,当属被李渊这番惊世的话语震撼的少年.
“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少年抓狂的挣扎到:“什么正统,什么贤明,都是你们父子两个自欺欺人,愚弄世人.
内心不安玩的一套装裱自己的把戏,罢了,有什么样无耻的儿子,就会有怎样无耻的爹.”
“来人,掌嘴!”
李二这下可不会惯着,这小子骂他都行,但是敢当朝辱骂自己的老爹,这小子自己的爷爷,那就该打.
李渊也没有说什么.
下方上来两个侍卫,抄着手板,对准了这个少年的脸颊就是一阵抽打.
这少年貌似也是硬骨头,火辣辣的疼痛充斥着她的脸颊,却硬生生的崩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哪怕打的嘴角的肉都开裂流血,哪怕打的唇齿肿胀,牙齿脱落,这个少年就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李二.
“行了.
今日是你的祭天大典,将他送进大理寺,莫要污了地方.”
李渊开了口,李二才挥挥手,让两个侍卫下去.
看着神色萎靡,血肉和肿斥的这一张少年的面庞,李渊似惋惜,似劝解的说到:“说来这其实是老夫的过错,当初老夫些明白今日的道理,也就不至于酿成如今的惨剧,也让你可得享天伦,.”
“可惜事已至此,一切都改.”
“老夫还曾惋惜,当初若是早些面对,或许还能收拾些局面.
还好,建成仍有子嗣存活于世,只要此间事了,你的主使供述出来,老夫可以保证,无论如何让你替你爹留一脉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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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些话,李渊的脸上浮现一抹追忆,也看上向李世民,似乎在寻求着他的意见.
李二没有让他多等,很痛快的就点了点头.
时过境迁,有谁能说得清楚,但这个少年,他翻不了天,至少在他李二有生之年,至少在长孙钰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出现这个所谓的太子遗孤翻身的场景.
等到了百年之后,就算这人的香火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有多少人真正有这个魄力和能耐,却重新完成祖辈未曾践行的愿望呢“你不用假惺惺了.
呵,咳咳.”
听着李渊的话,少年勉强的将这些字句从他的牙缝和淤肿的面颊缝隙中挤出来,那消磨不去的仇恨,驱使着他以强大的意志对李渊说到:“即便你解释的再好听.
也掩饰不了你们父子同流合污谋害我爹的事实.”
“你们终会受到报应的,再怎么粉饰也没有用.”
“你们当初对我爹做的事情,终有一日会报应到你们自己身上.
李渊,呵呵,你且昧着良心在这世上苟活吧.”
“李!世!民!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呵呵,要不然我就等着看,你这得来不正的皇位,你这不光彩的皇位之争,再一次发生在你的儿子身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少年怨毒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又扫视着李世民身后有些怯生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李承乾和李泰,发出了来仿佛自于灵魂中的诅咒,终于发出了一阵快意的狂笑.
“放肆!”
听完这一声,愣神的百官中,长孙无忌又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好胆鼠辈,太上皇饶你一命,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得寸进尺.”
百官都纷纷扰扰的喧闹,整个祭天大典的庄严气氛,早已破坏殆尽.
“来人,压下去,秋后问斩!”
李二面上抽搐着,如果不是祭天大典之时,他绝对会下令斩立决,这种诅咒,让他这个皇帝都寒毛竖起.
因为,这的确是李二内心最为恐惧的软肋.
“陛下,臣以为,斩不得.”
就在这时即将成为定论之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与百官形成了绝对鲜明的对比.
杠精值+50“长孙御史,你这是何意”
长孙钰这一声,让李二都听得有些不满.
“陛下,咱们万万不能中了,主导了这一场刺杀,并且将这祭天大典上所有人都谋算进来的幕后黑手的奸计啊.”
长孙钰撇了祭天台上的少年一眼.
当看着长孙钰出列,这个少年的脸上第一遍已经面目全非,却犹自憎恶的瞪着长孙钰.
这更加帮助长孙钰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奸计!什么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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