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轰轰的大帐之中,申公豹的这一声大吼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当下便让众人安静下来。
静——
所有人都是呆滞在原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申公豹,一些将领震惊之下,甚至连举杯的手都忘记了放下。
突然之间,一声大喝突然响起:
“敖寒是谁?竟然敢如此大胆?”
轰——
一语惊起千层浪,顿时大帐之中,本来就浑身酒气的众人纷纷开始了怒骂:
“敖寒是谁的部下,竟然敢纠缠赵天君,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太师,这个名字未曾听说过,是哪里的宵小之辈?让吾去好好教训他!”
“就是,这种无名之辈,怎么能脏了赵天君的手,我们去就足够了。”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难道没看到连广成子这厮也败在了赵天君手下吗?”
“……”
一阵喝骂,众将士越说越起劲,有的更是干脆起身来到了闻仲座前,开始请战起来,可是不论是闻仲还是申公豹,此时却没有众将这般义愤填膺,反而是眉头紧锁的看向了一旁仍旧在喝着酒的赵公明。
赵公明此时仿佛事不关己,既不解释,也不阻拦,任由众人谩骂不已,自己却独自喝着酒,脸上笑意,也是没有一分减淡。
眼看与此,申公豹此时也顾不得众人声音嘈杂,当下便两眼焦急的来到闻仲身前,痛心疾首的说道:
“太师,敖寒此人本领不凡,有朝一日,为我大商所用,肯定出手不凡,赵君公明更是为我大商立了大功,无论如何,决不能让这二人自相残杀啊。”
看着闻仲坐在座位上眉头紧锁,申公豹变着花样的说着各种好话,虽然不知敖寒这边是什么脾性,但是对于赵公明,申公豹心中确信,闻仲一定可以说上几句。
果不其然,听着申公豹将敖寒说的神乎其神,闻仲此时也是满眼忧虑,捻须几次后,看向赵公明的眼神已经是有些担忧起来。
可闻仲刚要开口,赵公明一面喝酒,另一面就已经出手示意闻仲不要说话,等一尊酒水下肚,这才畅快无比的大笑起来:
“闻仲兄,莫要相劝,我知道你想要一鼓作气拿下西岐,不妨事,我与敖寒兄弟赌斗也就是一招而已,一招过后,能伤多大元气?”
“明日赌斗过后,我便继续上阵,杀西岐一个人仰马翻。”
闻仲此时只觉得满嘴苦涩,心中暗暗忧虑:
“之前本来以为会耽误大军战机,可听申公豹这么一说,没有想到这个敖寒如此棘手,不说明日胜负如何,这个敖寒不辞劳苦来到我军大营,必然是有所准备…”
“公明又是如此托大…”
“这……”
眼神一动,闻仲此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上前按住赵公明仍旧在倒酒的酒壶,满眼严肃的看着赵公明说道:
“公明兄,不是我信不过你,可是当日敖寒来此你也在场,他大老远带着梅山七怪前来,怎么可能甘心一招得胜负?公明兄你自信虽好,但是此人有心算无心……”
“依我看,不如由为兄替你挡下,此时,要以大事为重…”
听得闻仲所说,将士们此刻也是不知所以,可是话里话外,却是听出了闻仲对这个敖寒的忌惮,同时,一些将士也是渐渐回忆起来,原来敖寒,就是当日震慑大军的那个白袍青年。
此刻,众人都是看向赵公明,作为刚刚大胜归来的头号功臣,没有人觉得面对敖寒这样不知深浅的神秘来客,闻仲的提议无疑是最为直接。
不管你怎么斗法,劳资不去不行吗?
可是就在众人以为赵公明会答应下来时,赵公明却是眉头一挑,将闻仲压下的手缓缓挪开,眼中带着笑意淡淡说道:
“闻仲兄,你为何不信呢?”
“敖寒兄弟与我相交多年,我知他人品,他说赌一招败我,那便是一招,如果他出第二招,便是我被打败,也是他敖寒输给我了。”
嗡——
众人此刻闻言,都是心中大骇的看向了说话的赵公明。
本来以为是两人相互比拼,没有想到,约斗的方式,竟然是一招败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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