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王爷,被叶天打了脸的嚟柯王心里很不爽,冷笑道:“如何惩戒恶徒,是朝廷的事,我的事只是把你们这些不法之徒送到官府去!就算你是大周亲王,也不可持械乱闯私宅!”
“我们是来讨要公道的!”
“你们想要公道,就应该去官府说理,真腊是有王法的,什么时候也轮不到私人执法!”
“真腊官府腐朽,官员**无能,靠他们,能主持什么公道?”
听到董茜梅的话,叶天心里不由长叹一声,而枱濑里则是一脸得意。
真腊所谓的**,并不意味着他们愚蠢,而是他们私心过重,人人都谋生不谋国,在智力方面,他们不比任何人低。
枱濑里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单纯的董茜梅没有丝毫戒备,直接落入了他的语言圈套。
“大家都听到了吧,一个周人,当众羞辱我真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真腊,那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滚出真腊!”
有枱濑里带头,身后的武师们全都跟着怒吼起来,董茜梅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脸都被吓白了。
持械乱闯私宅,当众折辱真腊,意图行刺真腊亲王,有这么三条罪名,就算是董瑞云,也要花费海量银钱才能平息下来,董茜梅这一次显然惹了大祸了。
董茜梅也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蔡文俊,而此时的蔡文俊却沉默了。
他需要鬼鱼底的民心,需要董茜梅家中的财富,可他更需要真腊朝廷的庇护,至少在他成功实现自己野心之中,还离不了真腊朝廷。
为了一个董茜梅而得罪枱濑里,对蔡文俊来说,显然不值得。
蔡文俊的沉默让董茜梅更加不知所措,而枱濑里对蔡文俊的表现则十分满意,冷笑道:“你们这些周人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想要刺杀本王,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听到命令,二十多个真腊武师立刻举刀走了过来,可这个时候,叶天突然站了出来。
“枱濑里,你竟敢肆意杀戮本王侍卫,你要挑起真腊与我大周之间的战争么?”
“你说什么?他们是你的侍卫?”
“这是自然。”
对于叶天的话,枱濑里是一个字都不信,在场的人衣服都不一样,明显分为三方。
“有何凭证?”
“混账!枱濑里,本王乃是大周亲王,你要何凭证?你是说,本王说谎了?我大周皇室在你心中就毫无信誉可言么?你竟敢如此诋毁我大周皇室,如此诋毁我大周!”
被叶天接连怒喷的枱濑里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诋毁己方的罪名不是自己扣给别人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反扣给自己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枱濑里也不知道自己改如何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一件简简单单的不知道,你们就可肆意杀戮我大周官兵?”
“他们不是你们的侍卫么?怎么成大周官军了?”
“我大周王室护卫都是国家经制军队而非私人雇佣侍卫,好一个真腊,竟然一次杀我大周官军三十余人,本王现在就去将你们真腊国主,这次真腊不给我大周一个满意的交待,你们就等我大周铁军踏入真腊国土吧!”
枱濑里这次算是彻底懵逼了,自己老老实实待在武馆里,没招谁没惹谁,一大群人拎着刀冲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堂堂真腊王爷,让人反抗怎么了?杀了三十多个想要攻击自己的乱民怎么了?
自己什么事都没做错呀,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扣上擅起边衅的罪名?大周的军队怎么就要打过来了?
真腊到底有几斤几两,枱濑里心里还是很有逼数的,如今连古月都不敢去拨弄大周的虎须,一个小小的真腊,在大周铁军面前还不是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我……这都是误会,他们之前并没有表明身份。”
“本王亲自带人前来,他们都跟在本王身后,还需要表明身份么?立刻交出杀人凶手,否则大周铁军不日便会征讨真腊!”
嚟柯王的名头听得很响亮,可在国内无职无权,手下除了百十个侍卫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了。
别说大周会不会真的派兵远征真腊,就算叫嚣两句,朝堂上那些没胆子的废物也会借机打压自己。
可想要平息大周荆王的愤怒,恐怕就要交出凶手,以后谁还会给自己卖命?
看着枱濑里满脸的纠结,董茜梅不敢相信的说道:“枱濑里之前说得很有道理呀,可现在怎么全成了他的错。”
“这就是大国的威风,国与国之间,这只有强弱之别,没有对错之分。”
大国的威风,董茜梅不懂,可今天的事情让她觉得特别有面子。
就在枱濑里准备交出人平息事端的时候,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传来。
“荆王殿下,你确定他们都是大周士卒?”
看到推开人群走出来的舍渠,叶天的脸不由一黑,不已经把舍渠的注意力集中到蔡文俊的身上了么?他怎么又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叶天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身边的蔡文俊,该死,自己怎么把这个丧门星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给忘了,自己现在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他们都是朝廷从军中挑选出,为保护本王安全而派遣的侍卫,自然是大周士卒。”
“很好,荆王殿下,在下仔细研究过大周真腊租界条约,上面写的很清楚,大周可以在拉虚城租界驻军保护周人,可驻军数量不得超过两百人,据本官调查,荆王身边足有三百侍卫,他们若都是大周军人,那大周岂不是违反了条约?”
租界,驻军,条约,这些关键词枱濑里听不懂,可他清楚的看到叶天脸色的变化,心里不由一喜。
“舍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次是大周错了?”
“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看着一脸自信的舍渠,叶天不由苦笑起来。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测量,自己上次用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租界”概念取胜,完全是欺负舍渠没有后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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