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一路颠簸,辛苦了。”叶一副关怀的表情,“来啊,给阁老赐座。”
有太监搬来椅子,放在张廷登身边,金銮殿上赐座,这是何等的荣耀,一众大臣全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
叶笑眯眯的扶着他坐下,“阁老此次,为武功侯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劳苦功高,朕赏银千两,锦帛三十匹。”
“谢皇上恩赐。”张廷登连忙站起谢恩,皇上又是赐座又是赏赐,给足了面子,鱼桐罗之事,他好象忘记了一般,只字不提。
其实,再提又有什么用?皇上搬出太宗先帝之圣灵,大臣们几乎都信了,而且,皇上这么给面子,再不知好歹,惹皇上震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阁老再不提鱼桐罗领军出征一事,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军事紧急,一刻延迟不得,叶正要宣布散朝,突然想起了什么,冷厉的目光从武威将军唐锋柱国大将军鱼桐罗虎豹骑指挥使狐啸云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三位将军此次各领一军出征,朕在宫里等候三位将军凯旋归来,不过,谁若敢谎报军情,首问监军之罪,抄家灭族!”
他可是想起来了,明朝后期,那些领兵打仗的将军们被敌人杀得落花流水,荒落而逃,却残害老百姓,把他们的人头当作敌方首级邀功,笨蛋的崇祯皇帝还给他们升官封赏,昏庸至极,大明朝不灭亡那才是怪事。
哥是穿越众,看过的史记可不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所以,哥先后不『乱』,到时候别怪哥心狠手辣。
设在各军镇部队里的监军都是太监,太监的头头就是内侍监首席大总管苏子伦,是以,叶对老苏再次强调,各军监军要尽职守,做好份内的事,朕可不是开玩笑。
“皇上放心,那帮兔嵬子若敢阴奉阳违,奴婢先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苏子伦躬着身,皇上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监军,不得干涉将领们的决策,做好份内的事便成,更不得谎报军情,否则喀嚓,他这个太监的头头也要负上用人不察的连带责任。
散了朝之后,苏子伦拉后几步,对着身边的一个太监吩咐道:“柱子,给梁正他们三个带话,他们要给咱家丢了脸,咱家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他口中的梁正,是安排在柱国大将军鱼桐罗军中的太监监军,如果梁正真丢了他的脸面,就算皇上不砍梁正的脑袋,他也会第一个先砍了。
叶走出金銮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太监出宫,把黑衣卫的巨头牧淳风叫来。
“臣叩见皇上。”一身飞鱼制式官服的牧淳风跪下行礼,皇上这么匆忙的把他召进宫来,用意,他已猜测到了几分。
赐座之后,叶道:“老牧,北方灾民暴动了。”
“臣也听了。”牧淳风神态恭敬,他喜欢皇上叫他老牧,这么显得更亲切随和,当然,更是无上的荣耀。
北方灾民聚众暴『乱』一事,他第一时间听了,之后,便做了一些相应部署,皇上现在召他进宫,估计也就是这事了。
他猜测到了皇上的意思,并提前做了一些相应部署,不过却不能出来,人啊,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儿,皇上,才是底下最聪明的人。
“北地灾民暴『乱』,情况危急,朕要你把手中可用的人都撒往北方,能打入义军内部最好,京城内的事暂且先放下吧。”叶对牧淳风下达了命令,黑衣卫本就担负刺杀潜伏侦察等重任,有他们配合,相信鱼桐罗等饶军事行动会更加顺利一些,只可惜,黑衣卫才刚刚成立不久,人手严重不足啊。
看来,得再给老牧追加一些资金,尽快让他把黑衣卫弄起来才行,黑衣卫可是他的眼睛耳朵,没有黑衣卫,他可就是瞎子聋子了。
还有,东南边境的情况也得密切关注,之急,金兵犯边,镇南险关告急,敌国蠢蠢欲动,这会北方又发生民变,更得心才校
“臣尊旨。”牧淳风躬身领命,皇上所的这些,在他进宫之前就已做了布置,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要他把手里所有的力量都撒出去,可见皇上对北方民变的重视。
别看北方现在到处发生民变,看似闹得翻地覆,『乱』成一锅粥,其实,义军还没有形成气候,只要短期内能把义军镇压,保证灾民有碗粥喝,北地之『乱』自解。
时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只有祈求老爷给他足够的时间了。
牧淳风领命离去后,叶坐在御书房里仔细的想了一下,虽然不能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不过感觉大体布置上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放下心来。
银子,银子,哥现在最迫切的是需要大量白花花的银子!
叶到乾清宫看望了一下风寒初愈的瑾妃,顺手吃了几下豆腐,再到承德宫看望了一下丽妃,确认她的病情正在逐步好转,这才溜出宫。
订制的所有蒸馏设备已经全部到位,牧淳风把秘密酒厂扩大了几倍,每能够蒸馏出大量的韵酒上市销量,虽然仍旧是供不应求,有价无市,不过,没有象前阵那样断货太久。
韵酒的销量好得让人眼红,如果产量达到需求,垄断酒市必定不是神话,已让皇城内的许多酒商担忧不已。
其实,这些传闻是有些夸大了,韵酒的销量火爆不假,甚至有市无价,但不可能垄断整个酒剩
首先,韵酒走的是高端路线,销售的客户群体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寻常百姓是喝不起的,其次是蒸馏出来的酒质不稳定,但也不影响销量,能酿出好酒的酒家也不少,质量上过得去,还是有一些客户的。
据黑衣卫禀报,有些坏心眼的酒商已经开始动歪念,曾有人用韵堂专门订制的空酒坛装了况水的假酒来闹事,黑衣卫把闹事的人打入牢,再没人敢来闹事。
还有人雇请江湖高手,半夜潜进酒厂,结果,不是被弄成一问三不知的白痴,就是从人间蒸发,至今没有人能探出个究竟。